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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带你去换新的。” 这种宫宴,女子们都会多准备一身衣裳,以备不时之需,殿外也自然会给宾客们留出更衣和休息的地方。 宫里的下人们又很是看眼色,立刻便有小宫女凑上来,领温晚出大殿换衣服去了。 更衣的地方离大殿也不远,绕过一片青翠的竹林便到了。 完成了使命,小宫女便退下了,连翘在门外守着,香晴进去帮她一起换了新衣裳。 一切都无比顺畅,可当温晚打开门时,没看到连翘,却见到一个不该见的人。 来的路上,谢辞想过无数次第一句该说些什么,道歉的憨哄的熟稔的...他在脑子里模拟了千万遍,可当真的这样见到了,所有的准备都成了云烟。 只有一句—— “晚宝,你长大了。” 长大了就可以嫁给他的。 香晴惊讶的看了二人一眼,而后立刻警惕的挡住了温晚,“二殿下,您认错人了吧。” 谢辞只是笑着看向温晚,淡褐色的眸里缱绻温柔,轻问:“是吗?晚宝。” 温晚咬了下唇。 她看了眼香晴,而后缓缓走下台阶,唇角的笑清淡又疏离,“宴会还未结束,殿下当回去了,请恕臣妇先行一步。” 在她记忆里,谢辞是个清雅高贵的人,从不会难为人。 可这次,腕上传来的炙热和坚定让温晚有些懵。 身后的竹林突然簌簌作响,几只鸟儿扑棱着翅膀从竹林中啼叫着冲上蓝天。 她这才回神,低声呵:“殿下松手!” 谢辞的指尖都在颤抖,几近卑微的哀求,“几句话、就说几句话,好吗?晚宝。” “不要这样叫我!” 小姑娘恼了,这称呼太过亲昵,连花颜都不再这样叫她,如今乍一听,让温晚有些羞耻和尴尬。 至少眉间的疏离是散了,谢辞也说不上心中欢喜和心酸哪个更多,嘴上却还是服软,“好,是我错,你别气。” 他情不自禁的往前一步,怕她更加抗拒,连这一步都迈的极小。 “那听我说几句话,行吗?” 若珈蓝的皇子看到谢辞如今的卑微模样,定然会以为他被谁给冒充了。 连太子都被他压下一头的人,怎会这样卑微的祈求一个女子? 可他又真的做了,心甘情愿的让自己卑微的如犯了错的奴仆,正在等待女王的宽恕。 因为今日跟在时临身边,暗卫入宫也不方便,现下只有个香晴,也无法帮她逃离这个尴尬的境地。 温晚只得无奈的叹口气,“你先松开我。” 谢辞有些不舍,还是照做。 见状香晴绞了下手中的帕子说:“夫人,我去找找连翘jiejie。” 说是去找人,实则去帮她看着是否有外人来,温晚心里清楚,点头答应了,“去吧。” 香晴一走,本就有些尴尬的气氛更加让温晚有些喘不上气。 她又后退两步,板着小脸:“你说吧。” 机会真的摆在面前了,谢辞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唇畔的笑都是苦的,“七年前,我不是故意失约的。” 温晚语气淡淡听不出端倪,“已经过去了。” 是啊,已经过去了。 那个会仰着小脸亲昵的喊他‘辞哥哥’的小姑娘也已经长大嫁人了,可她的夫君却不是他。 谢辞脸色有些发白,他心里很难受。 为了幼时的执念,他努力了七年也忍了七年,终于爬到了如今的地位,可他所为之努力的姑娘已经把他视为麻烦,不想再看到他了。 温晚一直半垂着眼,没有看他,见他不出声了心中还窃喜,正要逮住这机会抬头告辞,却见对面这清风霁月的男子,脸上挂着一行泪。 “你...” 她第一次见男子哭,当即便有些惊了,手足无措的站在那。 到底幼时的情分还是在的,温晚皱了皱鼻子,甜软的声音有些无奈:“你别哭啊...” 被堵的人是她,现在却搞的像她欺负了他一样。 好歹态度是软了,谢辞敛眸,又一滴晶莹泪顺着脸颊滑到下巴上,抖了抖,还是无力的砸到了地上,温晚竟然看出了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她只得递上手帕:“你别哭了,被人看见不好。” 谢辞几乎迫不及待的就接了过来,碰到她的指尖时的确是不小心,可还是忍不住颤了颤睫羽。 他苦笑,沙哑的嗓音几分幽怨:“你也只担心别人看到。”却看不到他有多难过。 温晚抿抿唇,想赶紧摆脱现在的处境,开口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现在我已经嫁人了,殿下还是避嫌的好。” “可我若做不到呢?” 谢辞没舍得用她的帕子,小心的捏在手里,淡褐色的眸子尽是执拗的深情,“晚宝,我为你而来。” 没想到他如此直白,温晚惊得瞪大了眼,“我嫁人了!” “我不在乎。”他弯着眼笑,“只要你愿意,辞哥哥就带你走。” 这人长大后实在太不可理喻,温晚几乎是落荒而逃,许是运气不好,眼里还进了只小虫子,弄得她眼泪横流。 好在香晴就在竹林口守着,赶紧过来帮她吹了眼睛,主仆俩人赶紧回了大殿。 消失并被忘在脑后的连翘已经在殿内了,看见眼睛红红的温晚还有些惊讶,“夫人,您怎么了?!” 香晴看见她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埋怨的说:“jiejie你怎么自己走开了。” 只留她见证了一场令人心慌的‘戏’。 连翘眨眨眼无辜的说:“我是守着的,可刚刚那个宫女jiejie说爷叫我,可我过来时爷都不在这。” 她正要回去找温晚呢,她们可巧就回来了。 估计是谢辞搞的鬼,温晚心累的摆摆手,“罢了,不提这个。” 她更想知道时临去哪里了。 刚要探头去找,时临就回来了,他看着一如往常,揉揉她的脑袋,“回来了。” 在他身边便心安,温晚笑弯了眼,带着尚未消散的红,显得更加娇艳可爱。 悄悄握住他的手,温晚问:“将军去哪里了呀?” 时临眸光闪了闪,“如厕。” 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望,温晚哦了声。 她还以为刚刚身后那竹林中的声响是他弄出来的呢。 时临看她一眼,没再开口,只是攥紧了手中的柔软,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 好在此后的宴会都无惊无险,回了座的谢辞又恢复了那翩翩公子的模样,温晚终于松了口气。 宴会散时,温晚拒绝了太后那边送过来的邀请,迫切的跟着时临回了将军府。 她头脑中绷紧的弦终于放下了,高兴的边走边跳,“还是家里好。” 时临一改常态,放慢了步子跟在她背后。 开心完了,温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