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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当即笑弯了眼。 “小姐,您来了!” 她先前听完连翘的描述,还怕温晚生气不会再回来了,花姨娘为此还又掉了好几次泪,好在小姐是个心软的。 她快步过来,迫不及待的说:“小姐快进屋吧,姨娘看见您定然高兴坏了!” 温晚看了眼她手里那黑乎乎的汤药,“她近日身体怎么样了?” 香兰:“现在已经能坐起来了,精神也好了很多。” 她没有说,当时刘大夫给花姨娘把脉时,只说受了风寒却没说中毒的事,她就留了个心眼,把刘大夫开的药方换成了温晚带来的那个大夫的,熬药时更是寸步不离的盯着,绝不假借他人的手。 果然,几幅汤药下去,花姨娘的身子就有了明显的好转。 温晚心下稍安,抬步朝屋内走去。 现在晴空正好,阳光穿过薄薄的窗纸透进来,轻纱似的洒在地上,叫人看了心里都暖洋洋的。 花姨娘正对着地上的阳光发呆,就听见香兰那欢喜的声音。 “姨娘,您看谁来了!” 光听香兰的声音,花姨娘就心领神会,惊喜的看了过去。 温晚像是忘了前几日的芥蒂,被阳光衬得有些毛茸茸的小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姨娘。” 花姨娘坐直了身子,眼底几分激动,嘴上却是硬气的平静,“晚晚来了,坐。” 她拍了拍床。 温晚看了眼就在床边几步外的椅子,笑着走到床边坐下了。 她细细看了眼,发现花姨娘的脸色没有之前那般的蜡黄,眼睛也清澈明亮,只是嘴唇还泛着病意的白。 还是要好好将养才行。 见她没说话,花姨娘就有些心急了,自己找了个由头说:“我这几日过的还不错。” 温晚张了张眼,浅笑:“是。” 眼看母女俩又没话说了,香兰赶紧开口:“姨娘,该喝药了。” 听见喝药这俩字,花姨娘眉头就皱老高,刚要拖延时间,就听见香兰告状。 “小姐,您得说说姨娘,她总是嫌药苦,想着法的不喝。” 花姨娘登时瞪圆了眼,不可思议的看向香兰,等温晚的那略带不满的目光扫过来,花姨娘缩了缩脖子,一副小媳妇样。 她嘟囔的解释:“我最后不是喝了嘛。” 香兰抿着嘴笑:“是,药热了三五遍您才喝,这中午的药都让您拖到晚膳后去了。” 花姨娘作势要打香兰,却被温晚给拉住了袖子,然后她端过香兰手里的药。 “来,姨娘,我喂您。” 花姨娘:这是什么甜蜜的痛苦。 喂到第三口,花姨娘就有点撑不下去了,眼泪汪汪的说:“我自己喝,自己喝!” 说着她就一仰而尽。 温晚笑眯眯的点头:“这就对了,长痛不如短痛。” 花姨娘苦哈哈的接过香兰递过来的蜜饯,还没尝出它的甜头,就听见了温大人的声音。 “晚晚来了!” 她眉眼间的幸福和喜意也顿时压下去了几分,只觉得嘴里的蜜饯都没了滋味。 温晚看了她一眼,起身:“见过爹爹。” 温大人笑着虚扶她,“一家人,不必这么客套,快起来吧。” 他笑着走到花姨娘床边,温和的问:“今日感觉怎么样?” ...... 温大人没留太久,但这一会的表面功夫做的极好,仿佛花姨娘是他捧在心尖上的人似的,温晚想着,若是温大夫人在这,只怕肺都要气炸了。 他一走,温晚就忍不住问:“你不想见到他?” 记忆里,花姨娘对温大人可是一往情深的。 会因为他的一声夸奖暗自欢喜许久,因为他的一抹笑就义无反顾,甚至只因为他说喜欢看她穿粉色的衣衫,自此衣柜里便是各式的粉。 哪怕被大夫人和其他的姨娘笑话了许多次不稳重之后也死不悔改。 可现在,她却穿着一身宝蓝,细细想来,二人为数不多的碰面,她都不曾再穿粉色。 花姨娘毫不掩饰的点点头。 温晚敛眸,轻声说:“我还以为你会原谅他。” 她之前以为花姨娘声嘶力竭的恨是说着玩的,毕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娘是多么爱慕这个把她从泥沼中拉出来,给她无尽宠爱的男人。 花姨娘摇摇头,眼底藏不住的恨与厌,“这辈子都原谅不了。” 她不会原谅一个害死她孩子的帮凶! 怕这副模样吓到温晚,花姨娘闭了闭眼,小声问:“晚晚,有没有什么方法让我离开温家?” “离开?”温晚的声音颤了颤,“您认真的?” 花姨娘睁眼,目光一片坚定。 这个鬼地方,她真的是呆不下去了,不然也不会提出这个给温晚增加负担。 以前能留不过是因为温晚还在,温明智也把她忘在了脑后,一年见不上两次,可现在这男人像是铁了心的要弥补她,丝毫不在意她的冷淡,蚊子似的,惹人心烦。 温晚想了想,还是不死心的问:“那离开之后,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花姨娘被她噎了一下,有些无奈的心想,也不知道这孩子的固执是随了谁。 她笑笑:“晚晚,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花姨娘知道温晚实则是个聪明心细的,只是片面的解释肯定骗不过她,可她又担心把事实都说出来,她会承受不了。 温晚有些沮丧,瘪了瘪嘴,闷声说:“我会想办法的。” 但她也不会就此放弃的。 许是药性的原因,二人没聊一会,花姨娘就困得呵欠连天,温晚也不好再留,在花姨娘那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出了房门。 出了清芷院,她就碰上了熟人。 连翘比她还要激动,脱口而出的喊:“大少爷!” 温思钰笑着点点头,算是回应。 他抿着笑,眉目温润的问:“回来了也不叫人知会我,礼物不要了?” 温晚跟着笑,几分不讲道理的说:“不告诉你,你这不也知道了。” “你呀。” 温思钰拿她没办法,无奈的笑笑:“上次就想说,多日不见,胆子大了不说,连脾气都变了。” 温晚佯装思考的模样,严肃的说:“应该是将军教的好吧!” “你倒护着他。”温思钰那清雅的嗓音里带着酸溜溜的醋意。 她成亲才多久,就把时临当成自己人了,这让温思钰心里很不平衡。 当初他可是花了近两年才让这个粉粉嫩嫩的小meimei相信他是没有恶意,全心的信任和接受他。 难怪说‘女生外向’,他今日可算是体会到了。 知晓她不想在这多呆,温思钰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过去,“喏,你的礼物。” 温晚登时眼瞳一亮。 那是个白玉雕成的巴掌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