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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她懂事之后爹不疼娘不爱,对这种事知之甚少,后来出嫁,念起新郎官都没醒,家里只是随口给她提了句。 要不是看见时临那个眼神,温晚还想不到那个方面呢。 她捂着脸蛋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可怎… “啊!” 身子毫无预兆的被人抱起,吓得温晚尖叫一声,赶紧抓住了身边人的衣衫,不用看,只感受到那火热的胸膛他就知道是谁了。 温晚红着脸,低着头小声喊:“将军…” 时临抿唇笑了一下,“衣服也要来这换,躲我?” ☆、皇帝 “没、没有。” 不是躲,是害羞。 时临抱着她,大踏步出了门,此时阳光正好,有细碎的光落入了时临那漆黑的瞳。 他似乎很高兴,洁白小虎牙都若隐若现,看着既有少年气又有几分成年人的野性。 察觉到她的目光,时临垂眼,朝她笑了一下,温晚立刻埋下了头,抓紧了他的衣衫。 她忽然想起幼年时初见的烟花,那样璀璨,令她永生难忘。 时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温晚奶猫似的嗯了一声。 时临:“但是你这样跑出去就很不对了。” 这下温晚也想起来了,这里可不是她的小院,是将军府最大的地盘,奴仆众多,由不得她那般放肆。 二人同时开口。 “你这小身板,着凉吃药你不又得哭个没完。” “对不…嗯??” 温晚猛地抬头,漂亮的桃花眼满是惊讶,“你不怪我失礼?” 时临把她放在床上,自己蹲下,笑着反问:“大乾还有比我时临更失礼的?” 少年的笑意气风发,让温晚想起了他的几个传闻。 少时,因为一条鱼,把同龄的太子给揍了一顿。 成年,外邦侵犯,新皇想议和,被时临在早朝上指着鼻子痛骂一顿,末了自己带病击退了那嚣张的外邦,时临一战成名。 比起这些,温晚的确算不了什么。 时临站起来,拍拍她的脑袋,“你换衣服吧,我进趟宫。” “那早膳…” 时临本想说不吃了,但又想起这是他们认识后的第一顿饭,于是看着温晚那亮晶晶的眼神自然的改了口。 “我尽…算了,我吃了早膳再去。” 皇宫。 傅谨言听小太监回话,惊的手里的茶都洒了。 “你说时临要干什么??” 小五子弯着腰:“将军说,他要陪夫人用早膳。” 傅谨言气笑了,“不来就不来,死过一回还学会找理由了!” 他可不信时临会看上女人,还是稀里糊涂嫁给他,平生连面都没见过的女人。 他烦躁的摆摆手,“罢了罢了,爱来不来!” 还得让他这个皇帝请他不成?没门! 早朝之后,将军府。 温晚和时临正用着早膳,就听见外面通报。 “将军,五公公来了,还带着位公子。” 通报的小厮新来的,并不知道此公子并非普通的公子。 时临:“不见。” “连朕也不见?” 普天之下,敢称朕的,身份不言而喻。 温晚赶紧放下筷子,起身,刚要跪下恭迎时,就被时临一把拉了起来。 时临冷冷的看傅谨言一眼,“别来我将军府摆谱。” 他这般讲话,温晚吓得寒毛都要立起来了。 她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往前一步,努力的挡住时临,朝傅谨言飞快的说:“将军大病初愈,如今还不太清醒,皇上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将军计较!” 傅谨言见状浓眉一挑,哟,这小夫人还挺护短。 她那么点胆子,手都在打颤,还敢站出来,时临只觉得心里灌了蜜似的甜。 他伸手摸摸温晚毛茸茸的脑袋,把她往身后一带,璀璨星眸直视傅谨言,其中的警告之意毫不掩饰。 傅谨言乐了,哟,将军还知道怜香惜玉了。 ☆、刺激 他折扇一开,风度翩翩的看了温晚一眼,“夫人别紧张,我与将军是挚友,自然不会因为几句话就惩罚于他。” 俗话说得好:男人信得住,母猪能上树。 当然,时临不算,他是温晚印象里最好的一个男人。 不仗势欺人,也不像传言里那么暴虐冰冷,反而像个少年,真诚又热烈。 温晚愿意信他。 于是她怯生生的带着询问的目光看了时临一眼,时临喉结滚了滚,一把把她按在怀里,低哑的嗯了一声。 温晚有些懵,好好说这话,这是干吗呀,还有外人在呢。 她怕皇帝看时临笑话,不敢挣扎,只是仰着头,脸颊红红的小声说:“将军快放开我呀。” 时临垂眸看她一眼,更不想放了。 她不知道她这幅样子有多招人疼。 温晚本就生的好看,标准的鹅蛋脸,一双毛茸茸的弯弯柳叶眉,眼瞳更是生的美丽。 明媚的桃花眸,眼角微挑,瞳仁却干净的像山涧清泉,雨后琉璃,垂眸之间,波光潋滟,将少女不自知的勾人妩媚和纯真融合个彻底。 再加上那不点而赤的殷红绛唇和唇角那若隐若现的小巧梨涡。 时临很好奇,为什么大乾第一美人的名号不是她的。 可总抱着也不是办法,他松手,身子一侧把身材娇小的温晚挡了个彻底,明白他意思的傅谨言翻了个白眼。 搞错没?他后宫佳丽三千好不好! 虽然温晚的确漂亮的不像话,可兄弟妻不可欺的道理他也是知道的! 时临:“你先回房吧,你们,把早膳都拿进去。” 奴才们齐齐称是。 “将军呢?” 见温晚还惦记着他,时临露了露小虎牙,“我饱了,你去吧。” 温晚闻言嘟了嘟嘴,她都还没吃饱,将军是个男子,又怎么会饱。 但她也没多说,给傅谨言施了一礼,就带着下人回了房了。 她一走,傅谨言就迫不及待的冲过来锤了一下时临,“好啊你!太伤我心了!我是那种只顾美色的人吗!” 时临翻了个白眼,“你是,也休想。” 傅谨言听的他这个意思,双手一环,丹凤眼微眯的问:“听这意思,你是对这个小夫人很满意咯?” 时临大方点头,难得赞赏的看他一眼,“挺好,你总算办了件人事。” 打小一块长大,好事坏事俩人一起办,傅谨言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下旨赐婚的事。 他气的磨牙,“你会不会说话?你瞧瞧你夫人,再看看你,简直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 傅谨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二郎腿一翘,挑着下巴,傲气道:“小夫人配你太亏,依我看,还不如给她另寻个好人家,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