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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哪里惹了你。” “你没有惹我。” 南栀低头,“就是,最近不方便。” 许措拉出她旁边的椅子,自然地坐下,小臂落在椅背上,用眼神探究。南栀只是拿起笔,把抄在日记本封面内页上。 房间很静。 忽而贝壳小风铃晃动,夹杂着钢笔在纸上行走,极轻微而有节奏的笔画声。 “你整天抄这些干嘛。我给你的糖呢?” 南栀心不在焉地回答:“正在吃。” 这是个让人满意的回答。 许措手腕搁在桌沿,手指翻转着手机,目光落在日记本中间某页,嘴角就压不住上扬。 南栀薄瘦的背在灯前坐得挺直,白棉睡衣的袖子被撸到手肘处,露出一段苍白纤弱的小臂。 他眼神无意落在台灯那一截白嫩脖颈上。若隐若现的细细青色血管,随呼吸轻微起伏的锁骨窝... 手头动作一停。 眼神恋恋不舍在那冰粉的唇上流连。喉咙干渴... 南栀眼神空洞地抄写,脸颊忽然落上热气。她一惊,转脸就撞入一双漆黑深远的眼睛,身体反射性往旁边躲。 手撑着椅子边沿一倾身,许措眼神细微颤动,握住南栀拿笔的白净手指。他掌心总是很烫,手背皮肤熨帖的温度和粗粝感,让南栀一哆嗦。 她敏感的反应更惹人了。许措不可控制地歪头,唇在饥饿和口渴里向前,不断靠近。 直到呼吸彼此交融。 南栀背脊僵直,在吸入淡烟味时心间不可控制浮上的阴影。近到看不清的脸,仿佛是许措,又仿佛是另外一个,高大的男人…. 不要! 心头涌出强烈呐喊。 许措被猛地一推、身形狼狈趔趄。他用诧异又不满地眼神看过来。 南栀张了张口,身体还处于不可控制的浑身颤抖里:“别,别靠我太近……” “……” 许措呵了下,胸膛抖动。这一推,像盆冷水将燥热旖旎都泼了清醒。他真傻了。 ——南栀不喜欢他。 ——不过是为了他听话,才反复忍耐他在周围晃荡。 他烦躁地点了根烟,捡起作业本随便撕了一页接烟灰。想到这些天,以为是开始恋爱了的感觉,就想骂自己傻逼! 怎么老不长记性? 南栀一给点甜头,他就摇着尾巴过去。 越想越烦。 许措起身就走,可突然强烈的不甘,又让脚步凝滞… 南栀刚捡起钢笔,继续写字,耳边就落入衣料摩擦和破风的声音。她抬脸眼一睁。腰被勾住,身体不可控制旁倾。 一只大掌握上她脖颈,五个指腹揉擦她肌肤,一瞬转到后脑勺一摁! 她眼前,一双不正经的冷眼睛放大,眼尾上挑。 天灵盖直发凉,电光火石,她本能一扬手挥去—— “啪。” 许措随着响声头一偏。南栀看看自己颤微的手指。 空气静止。 “对不起...我。” 摸摸发红的嘴角,许措低头看看手指。如果刚才还有不甘,现在连不甘都冷了。 “呵,打得挺狠。” 他点着头说,眼神变复杂:“一边引诱我,又一边打我耳光,你很难懂啊。” 南栀惊魂未定而舌头僵硬,“说了,别太靠近我。” 至少今晚不要。 许措舌尖顶顶火辣辣的脸颊。 鼻子里栀子的香混着烟辣钻进肺腑,像小钩子勾扯着常年如灰尘累积在心口的迷惘,和恨。 他丢掉烟头,居高临下轻蔑地一瞥:“装什么?又不是什么真的清纯女神,不是你自己说给我上的…” 门被摔上。 南栀只来得及闭眼,气流冲震耳膜。 片刻,她抽掉力气一样靠回椅背,舒了口气。往昔今日,现实与回忆,脑袋有点乱。她瞥向作业纸上的几许烟灰。 知道迟早有这一天,她也并不是珍惜自己那点廉价的纯洁,只是…… 太难了,要接受一个男性亲密。 微蹙眉,南栀蹲下,扶住垃圾桶不可控制地一阵干呕。 -- 周彦在楼下听到门的巨响,上来询问情况,南栀只说是风吹的。她将信将疑,关心了两句让她早点睡。 深夜,窗半开。 南栀毫无睡意,翻开很久没写的日记。 12月22日 阴 与狼为谋,是危险的事 他的善良和关心,阴晴不定 他有温暖的皮毛 但骨子里还是野兽 他想要的,只是我的血rou 写完,她合上日记本,脸上一些戏谑的神色。 就不再想许措的事。 ——习惯被喂养的狼,是没那么容易走开的。 反而是学校那个段月檬,已经是迫在眉睫。 如果退让不能解决,那。 南栀看着手机屏幕,YuRan927邮件里的一句话: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可以随时联系我。 渺远的目光,在这一瞬晃过的念头里变亮。 身体也不自禁地坐直。 如果,退让不能平静。 - 大雾天。 九十二中还在路灯和未退的夜色里,cao场上、食堂边来往穿梭着学生人影,弥漫着早饭味。 南栀在教室坐下。周围的汤立莎、马晓丽和于玲玲都还没来。一些来得早的学生已经专心看书,没空搭理旁人。 她看看讲台墙上的钟,6:52,书包放进抽屉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低头点开手机QQ邮件。脸上意外地一亮。 昨夜0点后发给YuRan927的邮件,竟然已有回复。 时间6:03 做这行的,反应还真是快。 南栀不知道这锲而不舍关心她情况的余冉是谁,但有一点确信:这次用得上。 她把手机放进抽屉里的书包,目光顺势落在旁边尚还空空的位置。 读书声起,片刻旁边的桌子落下红书包。浓香扑鼻,伴随阵冷空气撞击,旁边落座一个背影,动作一分妖娆地转过来,瞥着她。 “啧,今天没带你的护花使者?” 南栀没表情地看着英语书:“我已经照做,视频请删掉。”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她给她的。 “哦?什么视频啊…”段月檬故意记不起来,“哦,想起来了,是你的……呵呵!那就得看你接下来陪我们玩得开不开心了,玩的开心,我看心情喽?” 南栀立刻看过去。“这是最后一次,我告诉你,让你删掉。” 段月檬一挑眉。 南栀皮肤白,头发又很黑,包括眼睛,都有种黑白对比的分明。干净到有种穿透力。她看得很不舒服。 “你这什么表情?你别忘了现在咱们谁是老鼠谁是猫!” 和她的狠瞪不同,南栀眼神不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