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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的女孩儿,身体已经基本成熟。很干净,肥瘦有度。 南栀轻轻喘息。 手指缓缓抚摸胸上一条极细的疤痕。像发丝,或者锁喉的弦,直直的在胸上的边缘延伸。 她深皱眉,迅速接了一杯水把倒影淋掉。 回头拿了衣服穿好。 出去。 周彦跟许清文聊完,上楼正见南栀的房间锁上。而那边,另一个孩子的房间还黑乎乎的。她头疼得直皱眉:“唉,这二世祖......” 她想了想,走到南栀门前。 “咚、咚。” 南栀在台灯光里回头。 屋里暗,门下缝隙一条醒目的光线,和隐约的双脚——“小栀啊,阿措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今晚,没在学校。”她如实回答。 周彦这会儿心情欠佳,语气就不是很好,“不在学校,不在学校就不关你事了?” 她看看手机,“你看看都几点了,赶紧打电话问问啊!” 南栀看一眼桌上闹钟:“哦!我一会儿就打,让他回来。” 周彦对着门低呼口气,耐着性子:“这么晚了弟弟还没回来,你当jiejie就要有jiejie的样子!哪能对阿措不闻不问..... 赶紧,啊?” “我,马上就打。” “这还差不多。” “……” 门缝里的影子,随着轻微的拖鞋脚步声消失。 南栀微微松口气,从门口回头。桌上是刚从抽屉拿出来、微生锈的铁盒子。 她把全家福、钢笔放一边,拿出起那片剪下来珍藏的旧报纸。眉毛拧紧,凝滞了一会儿,蓦地把它揉成团、一举手就要丢进垃圾桶。 可桶里乱糟糟,还有许措留下的烟灰。 又迟疑了。 她把报纸摊开。 八年过去,纸张已黄,但排版字字清楚,记载着曾掀动整个南方十二省的事件—— 本报6月23日讯 今天上午,诺江、高永两级警方先后通报,“7·19”特大涉/黑专案犯罪嫌疑人钟岳宏,以及重要同伙钟超越、段棋山、杨伟茹,在诺江长荣区下河滩村落网。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只涉及多起命案、霸占村落的特大色/情抢劫团伙终于在记者与警方的联合配合下,悉数落网...... 记者赤羽 实习记者余刚 她纠结着,放弃了扔掉的想法。 把折叠的报纸打开。 另外还夹着几张这案子的前期跟踪报道。 “爸爸......” 南栀低声呢喃,眼睛里浮动着光, 不知是恨,是怨,还是无可选择的无奈。 原木纹的书桌上,手机振动。来了条气象消息。 她回神。 顺手点开微信。 那几条一下午都没心情看的消息,还标着红,显示着数量。 头像一片黑色。 是许措。 想到周彦的话,她呼吸了一回,平复心情。然后点开通讯录许措的号码。 不管多难。 她都要努力向前走。 既然不想死,不甘心死,就要活下去! 不管用什么方法和手段,要积极,努力,朝着可以幸福的方向。 活着。 -- 最近对未成年查得严,大酒吧去不了,许措、赵品言一群人就在常去的KTV包厢,抽烟、玩骰子、真心话大冒险。 现在十点多了,还没撤的意思。 许措兴致缺缺,拿起安静的手机看了眼,又丢回桌上。右手边,鹿皖正跟女友杨璐璐亲亲我我。 包厢很吵,桌上又是烟盒又是酒瓶。空气里全是烟烧出的雾,夹杂着不抽烟的女孩子们不时地咳嗽。 轮到许措,结果骰子输了。 对方正好是徐菁菁,很害羞,但又跃跃欲试地不想放弃,小着声音说选择了大冒险。 因为她和宋魁有共同朋友,最近就混进了这群人,这是第一次跟出来玩。 赵品言把面前的大冒险转盘推过去,说话时眼神往许措那瞄:“菁菁啊,把握好机会哦~” 其他人跟着哄闹。“菁姐加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徐菁菁脸红得不行,注意了下许措一语不发的脸,娇羞低头。 许措只是无所谓地看着。 徐菁菁祈祷着转动罗盘,默念能灵验一点。 开学那段时间不知谁乱传她和许措,起初她是有点反感这个灰头发的男生。虽然长得帅,但总觉得不良学生都幼稚、无聊。 直到,她忍不住偷偷注意他一举一动。 才陷得无可救药... 就像别人说的那样。 许措很不同。 寡言,少语,看着很不好接近,也不温柔。但就是奇怪,他喉结动一下,就让人脸红...... 在“抱一个”、“上垒”的乱喊里,罗盘在彩光灯里转动,指针划过一个个选项。 这时,黑岗岩桌面上的手机振动了。 宋魁碰碰许措的肩,“电话,阿措。” 许措正有点困,没看地随手接起:“喂......” 电话刚接通,南栀来不及说话,就被阵刺耳的男生哄闹震得眉头皱到一起—— “打啵!哈。”“措哥艳福不浅啊。”“啵一个!” 她惊愕地拿着手机,打好的腹稿都噎在喉咙。什么,啵... “喂,说话。” 低沉的嗓音又问了一遍。 许措把手机从耳边取下来,一看屏幕,眼睛精神了不少。 赵品言拍他肩:“快点啊阿措,人家meimei都等急了。” 其他人哄闹,推徐菁菁去他那边。 徐菁菁脸红得滴血,完全招架不住。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许措,求救一样。 太吵,完全听不到电话里声音,许措心烦一扬没温度的眼神,认命地放下手机。绷着稀薄的耐心:“想亲?” 今晚还是第一次,被许措眼神碰到,徐菁菁绷紧脖子吸气:“我……” 许措身体往后靠,不耐道:“自己来。” - 许措从包房门出来,里面还是一片“卧槽”“无情”之声。 他挑了个安静点的地方。找到南栀的电话,重新拨过去。 响了三声,才接通。 “找我什么事。” 南栀还在刚才听到的动静里,回不过神。连段月檬就是五年前段人月的事,都被暂时冲淡一边。 她张了好几下嘴巴,才说出话:“你...还在玩?” 许措背靠着洗手台旁的墙,又长又慢地吐出口气:“找了你一下午,你不理我。现在我不回家就给我打电话了。” 他挑眉,有点讽刺笑了下,嗓音淡淡,“还真是我姐啊。” 完全可以想象,许清文和周彦是如何要求她来找他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