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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晃晃……终于连根倒地!“不是吧……”在轰然声响中左顾右盼,发现这动静可不小。无心损坏校园公物的郑直同学很没担当地溜走了。——————谢鄂成为交流学生来到N大,表面上看两人共处一所校园,应有很多见面机会。但谢鄂是法律系的,与郑直不同系,一周只有两三节公共课是选在一起的。郑直有心回避,加上他刚过来,对学校一切都还不熟,所以最初一周两人几乎没有碰面的机会。虽然没碰面,不过有康庄这个既是郑直舍友又是谢鄂在校联系人的中间者存在,两人对对方的举动也是知道大概。康庄倒是想将介绍学校的任务交给看起来很闲的郑直,却被郑直拒绝掉,号称自己现在要钓女朋友,没空。“女朋友?”康庄在处理学生会公务,哼道:“之前那么多向你示好的你不要,现在要去追,你要追哪个?”“要追就要追顶级的。”郑直笑眯眯问:“本校校花哪朵?”“被你拒绝过的外语系的叶真真。”“中文系系花?”“柳晓月。男朋友是本校会长大人,劝你别撬墙。”“你们系的系花?”“混蛋,不要把手伸到别人锅里!”康庄愤怒指责。“我们班……班花?”郑直说到这也迟疑了,他们班的女生好象没几个吧。“我哪知道!”康庄翻了个白眼。他是学生会的不代表他必须知道学校所有班级的班花。“那……”郑直改弦易辙:“本校校草?”“同学!!自重!!你要男女通吃啊!”康庄对着电脑尖叫。“放心,不会看上你的。”郑直挥手:“校草是谁?”恨恨地瞪着郑直,康庄回身敲键盘不理他:“不知道!!”“同学~”阴森森冒到康庄背后:“你不提供个名单我就追你。”“那你追吧。”哒哒哒哒大力打字:“我还没被男人追过,倒想见识见识郑少的高招。”郑直突然就泄气了。他这辈子只被人追过,唯一主动追求的对象,却互相伤害到伤痕累累。而这个人,现在还在自己周围一公里的范围内,继续当他的优等生。郑直郁闷地趴回床上:“最近有没什么需要人手的兼职?”省得太闲被谢鄂撞上。“MODEL?美术系还在等着你答应。”“老子不袒身卖rou!”郑直脸黑了黑。“帮化妆舞会派发传单?”“不行,会被戏剧社拖去当替死鬼。”郑直的脸又黑了一点。“遛狗?赵太家的两只牛头梗太凶猛了,大家都搞不定。”“我搞得定狗,但搞不定赵太。”从公务里恶狠狠抬头,瞪着郑直咬牙切齿:“你去当牛郎算了!”“没挑战性。”郑直懒洋洋地趴着。“那帮我去接待交流学生!”“不要!”郑直马上坐直了背:“又没钱。”“有学分奖励。”两人还在相互扯皮,有人在宿舍外敲门:“康庄同学在么?”“谢鄂?”康庄忙勾上拖鞋去开门。郑直滚进被窝闷头装睡。“我想去市区购买点东西,请问要怎么过去?”“到南校门口对面往左前行十米,有个停靠站,坐23路公车就行。”“南校门要怎么走?”“从这个宿舍出去,往右,有大cao场,顺着cao场经过后是综合楼,往左拐过两个路口……”康庄说到这,在谢鄂茫然的目光中停下嘴。对于刚来没几天的人,学校确实太大太复杂,这个时点也没校园区间车了,他踢踢被窝里的郑直:“你前天不是说要去市区买蛋糕么,你带他去,顺便交流下老同学的感情。”“我有说吗?”郑直装傻。他找兼职就是为了避开谢鄂,哪会自己送上门:“好困,想睡了。”“给我起来!”用力将人从床上拖起:“再装死以后就别想我帮你去借笔记!”“无耻。”脸色垮下来。考虑下福利与义务,郑直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当先往外走,招呼都不打一个。康庄将谢鄂推了出去:“快跟紧,他走得快。”——————校园一路走过来遇到不少向郑直打招呼的同学,郑直都笑眯眯地回应了。谢鄂跟在他身后,默默无语。到了公车站,因为是首发站,候车的人虽然不少,还是在后车厢找到两个并排的位子坐在一起,只是小心地保持着距离,不让身体有任何碰触。郑直坐在内侧,靠着车窗,扭头看着窗外,薄薄的双唇紧抿,不说半个字。能说什么呢,他们最后一次正式的对话——或者说争吵,是在那么险恶的气氛下。然后就是半年多的冷眼以对。再之后,就是那绝望一夜的相互依偎和求欢。完全没有一处是引得起谈话欲望的起点。“你……变了很多。”公车发动后,谢鄂说。他说话的声音不大,险些淹没在车子的引擎声里。郑直慢了半拍才想到他在跟自己说话。“啊?”“如果是以前,没人敢对你这么不客气。”“你是想说没人敢靠近我吧。”郑直笑笑。谢鄂没有否认。那个孤傲坐在角落笑吟吟面对所有人惧怕眼神的少年,那个一言不合可以马上将人打得骨折血流的男孩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温和的笑容与有点轻佻的脾气。郑直在N大的知名度还是很高,却跟以前出名的原因不一样。少了令人惧怕的暴力与喜怒无常的性子,这个原本便有着强烈存在感,耀眼无比的男人,自然会成为校园里的一道风景。这两天在校园里打听郑直的事时,听到最多就是温柔亲切的评语,倒让谢鄂啼笑惊吓之余,升起了奇怪的情绪。看样子,他过得很好,也不愿去回忆那段惨绿的回忆。那么自己的冒然出现,是不是反而打扰到他?来N大只是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既然他这么回避与自己相处,或者找个机会观察一下就行,没必要勉强他与自己接触。“不要使用暴力,不是你一直在提倡的么。”郑直又笑了笑,没回过头,从玻璃窗的反光上看着那人的脸。“只是没想到你能做到。”谢鄂也偏头看着郑直,看到几缕黑发遮掩下,苍白如石膏的脸颊和鲜红的石榴石流苏耳坠。坠子长长地垂拂过修长的颈项,黑色衣领遮掩下的皮肤微微可见淡青色血管。郑直的皮肤一向偏冷白,哪怕夏季曝晒了一季,到冬天又会恢复初雪般苍白,洁净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染指上别的颜色。“忍一忍的话,好象也没什么做不到。”感觉到谢鄂专注的视线,郑直防御般地将双手抱在胸前。谢鄂微微一笑。忍耐这种事,对夜舞时的郑直来说是完全无法想象的场景。他一向如风般自由无拘,高兴了就大笑,生气了就揍人,几曾尝过忍耐的滋味。成熟,始终是要付出代价。代价发生在郑直这般曾经行事肆无忌惮的人身上,总会令人觉得惋惜。“我记得你以前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