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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大典上你就这样打东打西,现在都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打?你都不知道长大的吗?为儿对你很失望啊。”易雪逢:“……”真希望他从来没有这个不孝的儿子。切云虽然怕宁虞,但是不知为何总有种本能,觉得宁虞就算失了神志杀尽天下人,也断不会动易雪逢一根手指。因为这个盲目的自信,让他觉得易雪逢在宁虞面前暴露身份,也定不会有多少危险。切云边想边抱着看戏的态度道:“看你这回怎么圆?”易雪逢沉默太久,宁虞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他懒懒一垂眸:“嗯?”易雪逢最怕他这样不耐地说“嗯?”,这代表他师兄已经没有了耐性,下一句话再说错可能会被骂得狗血淋头。易雪逢思绪翻飞,深吸一口气,抬起眸小声道:“是……是切云教我的。”正打算看好戏的切云:“……”一脸懵然。宁虞低眸看了看自己腰封上的切云剑,眉头微皱。易雪逢自己想了想都觉得越来越说得通了,忙添油加醋地胡说八道:“就是他一直撺掇我打人手背的,说不太疼也不会留伤痕,还能教训人。而且少年切磋点到即止,若是用了切云灵剑未免太过欺负人,所以我才用剑鞘,不会伤到人的。”切云:“……”我不是我没有你住口!要是宁虞知道是他这么带坏寒淮川小仙君,指不定徒手将他搓成一堆废铁。切云吓得瑟瑟发抖。宁虞一直阴沉的神色似乎缓和了许多,一直萦绕在他脑海中的一个极其可怖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他觉得自己可能彻底疯了,竟然觉得方才潇洒握剑的少年在一瞬间有易雪逢的影子。若是跟在易雪逢身边多年的切云教他这种损招的话,倒也说得通了。宁虞沉默半天,才点点头,道:“他说的对。”易雪逢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难道宁虞不该暴跳如雷把怒火引到切云身上吗?这么欺辱人的招式他怎么还赞同起来了?切云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心道不用再遭受冰火两重天了。宁虞眼睛微微眯起,将切云取出,两指并起在簪子大小的切云剑上一划,剑身瞬间化为小臂长短的黑色戒尺。易雪逢对上宁虞的眸子,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宁虞道:“手伸出来。”易雪逢:“……”易雪逢转身就要跑,却被宁虞身手轻而易举揪着领子拽了回来。宁虞的声音越发寒冷:“我再说一遍,手,伸出来。”易雪逢欲哭无泪,逃又逃不掉,只能乖乖地伸出手掌心朝上,眼巴巴地看着宁虞。宁虞不吃他装可怜这一套,切云剑轻轻在掌心拍了拍,冷淡道:“剑鞘打掌心能教训人的方式我倒是头一回听说,既然你学不了乖,我姑且先来试一试。”因为同临樊君的关系,宁虞对林浮玉打杀不得,骂他他也没脸没皮无动于衷,一度让宁虞很头大。他一直想着要如何对待这猫一样不乖顺的少年,这一次看到他这么热衷拿剑鞘打人手,倒是让其想到了一个新教训人的方式。打手心,虽痛不到哪里去,但用来教训心高气傲的少年人确实极佳。易雪逢一听,立刻表示:“我学乖了,非常乖!义父,义父!”冷酷无情的义父固执己见,手中切云剑宛如疾风,比易雪逢方才打人时还要快,“啪”的一声打在易雪逢掌心。易雪逢:“啊——”切云剑:“啊——”父子连心,令人落泪。切云:“啊啊啊疼死我了!”易雪逢死死咬着牙,掌心被打得通红依然不肯哼一声。宁虞收回切云剑,慢条斯理的在自己掌心轻轻拍打,道:“这是你之前那句冒犯之话的惩罚。”易雪逢:“……”宁虞说完,再次手起戒尺落,“啪啪”两声。“这是你不听长辈之言,曾两次妄图抢回切云的教训。”易雪逢:“……”这该死的,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臭男人!易雪逢挨了三尺,掌心一阵火辣辣的疼,林浮玉这具身体娇生惯养根本忍不了疼,眼泪本能地汪在眼眶,被他强行忍着才没丢脸地落下来。宁虞打完,施施然将嗷嗷直叫的切云放回腰间,道:“这回知错了吗?”易雪逢忍泪,点点头。“下次还敢吗?”易雪逢被打懵了,本能地点头,宁虞一“嗯?”,他又立刻摇头。宁虞这才满意了,他道:“既然你不会用剑,从明日起我来教你。”易雪逢一惊,骇然看着他,眼眶中蓄满的泪水被他这个抬头的动作缓慢顺着脸颊滑下来。林浮玉这具壳子本就冷艳精致,这般无助脆弱地落泪,若是换了慈母心爆发的宋镜笙在此,早就温声软语地去哄了。可惜,宁剑尊不是寻常人,他看到少年的眼泪,眉头皱得更紧,道:“不许哭,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易雪逢微微垂着头,肩膀微微抖动,声音带着哭腔地道:“是。”易雪逢比宁虞矮太多,宁虞一低头便能看见少年发抖的身体和发顶那翘起的一撮头发,那带着哭腔的声音一出来,他不知为何突然又想到了年少时总是跟在自己身后跑来跑去的小尾巴。想到这里,他眸间闪现一抹微不可查的痛色,连带着看着林浮玉也没了之前的排斥不屑。“好了。”宁虞为数不多地服了软,道,“下回不许再犯,否则我……”他一说出来,才注意到自己又习惯性地将威胁给说了出来,只好皱眉把后半句给吞了回去,又重复道:“好了。”宁虞似乎天生反骨,饶是过了这么多年历经那么多事,那该有的棱角尖刺依然尖锐竖着,没有消磨半分,他生平最温柔最能安慰的话,便是这句——好了。易雪逢微微抽泣着,听到宁虞的话,委屈地往前迈了几步,试探性地朝宁虞怀里扑去。宁虞现在心正软着,虽然本能地拒绝,但是手还没抬起,就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罢了,只是个小孩子。也就随他这一回,下回再撒娇我要再打他两下。轻一点。宁剑尊心想。姓易的“小孩子”边抽噎着边轻轻靠在宁虞怀里,鼻息间全是宁虞身上那股宛如从地狱黄泉而来的清冽味道。他靠了靠,又试探地单手抱住宁虞精瘦的腰身。宁虞这个就忍不了了,眯着眼睛危险看着他:“手不疼了?”易雪逢立刻缩了回来,轻轻抬起头,眼中含着泪看着宁虞,小声道:“义父。”宁虞对上他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