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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品德还需考量……”殊易见了那字便挑了眉头,“依许爱卿之言呢?”许淮抬眸,躬身一拜,“可铤而走险,点为探花”这才一笔定音。沈言之听了殊易的话,呆愣半晌,嘴角的笑意渐渐隐去,换上的是不可置信又暗有期许,“您是说,臣中榜了?”殊易没看他,淡淡嗯了一声,沈言之更是半天没反应过来。他那一纸策问,说是谄媚之言,却一字一句皆是对着许淮的性子而写,饶许淮刚入宫时如何奉公不阿,宫里这个大染缸,再尖的棱角也能渐渐磨得圆滑,只要这字里行间字字不离尊君行行不离爱民,便算投了许淮所好。也是投机取巧。见沈言之没动静,殊易又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还愣着干什么,眼见着就入了翰林院,那匾额也不必再挂了,可高兴了?”一把拥住殊易,阖上眼,手上使的力气颇大,未言一语,却尽是欣喜。殊易终是绷不住,笑着回拥过他,若不是为了亲自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他才不会放着一摞摞的奏折不管而特意出趟宫,不过见怀里的人欣喜至此,也算值得了,“等入了翰林院,你就在许淮手下做事,当初狩猎时你们二人不是见过?他还救了你一命”说起这事,沈言之猛地一颤,殊易还不知他和许淮之间恩怨纠葛,当初不告而别,如今又以新科探花的身份到他底下做事?谁知许淮那家伙会不会公报私仇?殊易不知别人不知他可清楚,许淮表面上堂堂正正口中皆是正人君子之道,但实际上心眼小着呢,什么委屈都不肯吃,非得讨回来才罢休。犹豫,“不能换个人?”殊易轻拍了下他,“等再过几个月,封了太子,朕有意让许淮做太子太傅,你跟着他好好做事,好处少不了你的”言下之意,此事已定,休要多言。沈言之只能叹了一声,自认命苦,脑袋埋在殊易肩头,许久才复开口,闷闷道,“再给我题一匾”“什么?”“不是要换新匾了吗,再给我题两个字”殊易笑,“你不是嫌弃朕的字?”沈言之也笑,“哪敢嫌弃啊,这回不拆下来就是了……”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段没写完,哭唧唧……请忽略这可怜的字数……明天会再多一点……我发誓……发誓……誓……呜呜呜呜,继续哭唧唧第57章终入翰林次日休沐,故殊易留在沈家过夜,吃过晚饭本一切相安无事,正备水伺候殊易沐浴,却见春儿站在屋门口不停地朝他使眼色,面色焦急,沈言之疑惑望向她,不想春儿做出痛苦的神色并指了指肚子,大惊。然殊易正在他身旁,沈言之也不好做什么,只能命小厮连忙添水,等着殊易沐浴。温热的巾帕沾过水,搭在殊易肩上,沈言之朝外望了好几次,怕子衿那边出什么事,不敢再拖,缓声道,“臣去看看茶点准备得怎么样了……”殊易轻应了一声,还没等沈言之走出几步,回过头道,“点心就不必了,一杯热茶即可”没想到沈言之被吓得一愣,慌忙回头,连神色都带着几分紧张,“啊?啊……好,知道了”换上一副敷衍的笑容,心脏扑通扑通跳个没完,自己也觉反应过大,于是还特地仔细瞧了瞧殊易的眼神,所幸殊易没有生疑,这才赶紧走了出去。春儿刚好从后院处赶过来,见到沈言之连忙迎了上去,慌忙地在耳边小声道,“似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如今疼得在床上直打滚,已经见红了,虽请了大夫来,但……怕是回天乏术了”沈言之听罢,眼底渐冷,仅瞥了春儿一眼,春儿便立时明白公子何意,跪在地上,“公子明鉴,奴婢绝无害人之心”沈言之盯着她看了半晌,终是收起了那道凌厉目光,手收广袖,淡淡道,“爷在这儿,别闹出什么动静来,你去瞧着,身边侍奉的人还是平时那些,手脚都轻点慢点,最重要的是——”伸出手,扶了春儿起来,“把孩子保住,不能就这么丢了”春儿心底一颤,她是头一个发现子衿摔倒的人,原是过去看看下人们是否照顾得当,却没想到一走进院门看到的竟是子衿痛苦地跌在地上,连忙将人扶进屋里,那时裙底已见了红,疼得冷汗直流,苍白的手指朝她伸过来,口中一声一声地痛呼,“救救……救救我的孩子……”何曾没有迟疑,何曾没有狠心,这个子衿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一旦不小心便会成为公子的累赘,公子是如何才守得云开见月明,她怎能任由这个外人来打扰公子清静?可脑子里一片空白,看着子衿向她哀求求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悄悄闪过:公子说得对……他们犯下的错,与孩子何干?一咬牙一跺脚,忙叫人去叫大夫从后门来,这才匆匆赶往前院通知公子。春儿垂眸,道了声,“奴婢知道了,公子放心”“去吧”,沈言之叹了口气,看着春儿离开,想转身回屋,却见殊易仅身着里衣倚在门框边,头发未干,发梢还滴着水,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心下一紧,忙走过去,拉了殊易便进了屋关上门,取了一旁的帕子替他擦拭发上的水,“天还冷着,要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殊易笑了一声,握住沈言之的手拿过他手中的帕子随便擦了几下便扔至一边,口中道,“眼见着桃花都要开了,还冷什么,谁像你看着弱不禁风的,饭也没少吃,就是不长rou”沈言之道,“臣身子好着呢,也没见生什么病,再说了,若臣真的吃胖了,经不住——宫里就又多了几位主子呢”说着绕到殊易身前,跪在他腿间,脑袋顺其自然地靠在腿上,一副乖巧的样子。殊易看着他笑,一只手温柔地抚过眼前人发间,“你这张嘴啊……合该缝起来,屋里也清静”房里摆着几个青釉瓷瓶,插着还未开花的桃枝,无香,一根枝上几个隐约可见的花骨朵,一眼看过去仅是一根枝带了几点粉,未免苍凉,但沈言之却似偏爱,愣是摆了好多,问他缘由又说不明白,只言一句看不得花开正盛。哪里是看不得花开正盛,许是看不得盛后凋零。“方才见你神色匆匆,又见春儿跪了又起的,出了什么事?”好像无心之言,听在沈言之耳朵里却是一咯噔。笑,敷衍,隐瞒,“没什么事,春儿她家中姊妹病了,想回家探亲几日,春儿一向侍奉周到,臣也没什么不许的,谁知她倒跪了,愧疚的话说了一堆”殊易果然信了,缓缓道,“春儿那丫头忠心,如今也大了,该寻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