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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着她。 何氏恼,明知故问:“看什么?没见过美人吗?” 傅世平气极,反倒是镇静:“丑不是你的错,又丑又蠢还自以为挺美,总妄想着和大嫂弟妹相比,可就是你的错了。你能不能回去拿个镜子好好照照自己?人丑就别出来作妖!” 何氏最恨人家骂她丑,傅二爷这回踩了她雷。何氏彪悍,跳着就过去和傅二爷扭打起来。 在场的人,除了潘娆,其他人都见怪不怪。 傅世荣和桂氏夫妻忙来拉架,傅世安则不再理二房,直接端了茶递给妻子,温柔说:“敬了茶,我们就走。” “好……好啊。” 其实潘娆有些吓懵了,她从没见过如此画风清奇的人家。 她哥哥嫂嫂也偶有拌嘴的时候,但从没这样过。这般扭打在一起,不顾颜面,真的好吗? 傅夫人被傅世安这一招杀鸡儆猴吓着了,接下来,也不敢再挑什么错。潘娆给她敬茶,她喝了,然后给了见面礼,甚至还主动夸了潘娆几句,说她容貌出众且还性子温善,可比老二媳妇好太多了。 潘娆:…… 傅世安无视她的刻意殷勤,只说:“我院子离母亲这里比较远,娆娘娇养惯了,我不愿她吃苦,故而日后不会日日来晨昏定省……母亲意下如何?” 傅夫人能意下如何?当然说好的、可以。顺便,又拉着潘娆手,好生叮嘱了她一番,要她好好休息,有什么需求只管提,千万别客气。 潘娆应对自如,忙福礼谢过:“多谢母亲体恤。” 如此,傅世安便片刻不留,直接带着妻子走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傅二夫妻还在打。打得热火朝天,根本拉都拉不开。 傅夫人还惊魂未定:“他可真狠,真是抽了老二一层皮啊,可吓死我了。” 钱嬷嬷道:“可不是么……怪道二爷今儿恁的发狠了呢。那么多铺子收了回去,二爷得损失多少银钱啊。” “还好没收我的。”傅夫人后怕。 想摆婆婆谱的,结果差点损失惨重。今儿剥的是老二的皮,说不定明儿就是她的了。有了这回,她哪里还敢找那潘氏的茬啊,她不要钱了吗? 钱嬷嬷把那白绸落红奉来:“这落红……” “不用看了,肯定是真的。”傅夫人斩钉截铁。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雨涵”,灌溉营养液 2 ☆、【8】 多年来,傅世安只要在家,就一直住在这傅宅最东面的尧安居。成亲后,也没有另辟别院,新房依旧是布置在了这里。 傅世安虽如今接了其父衣钵,走了行商之路,但他从小却是饱读诗书的。甚至,早在好几年前,他就已经中了秀才。 书读得多了,傅世安身上倒没有旁的商贾之人身上的那种铜臭味。甚至,他闲来无事的时候,喜欢摆弄些花花草草,颇有点魏晋名士风流的雅意。 而这东院的尧安居附近,正好有一片空地适合养花种草。早两年他命人开辟了出来,如今这片花圃是越来越好了,各种应季的名品都有。 他想着,这潘姑娘自小生长在官宦人家,想必会喜欢这些。所以,新房置在这儿,也便于她茶余饭后出来散步的时候可以赏赏花,观观景,不至于太过无趣。 傅世安说一不二,既是说了要收走二房的八间铺面,他自然说到做到。并且,为了震慑二房,且敲打他母亲,他会第一时间去办这事,以示他的重视。 是以,从傅夫人院子出来后,傅世安边送妻子回尧安居,边和她谈心说:“我一会儿有些事情要办,不能陪你。你若有什么事,只管差遣采荷捧菊两个。” 潘娆本来就觉得劳烦他太多了,此番听他说有正事要办,立即道:“傅公子只管去忙,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公子不必再为我费心。” 傅世安垂眸笑望了她一眼,轻声回道:“好。”又说,“不过我办完事,会很快就回来。” 声音极为温柔,态度也十分恳切,比刚刚在傅夫人的富贵云居对二房时候的态度好多了。 想起这傅家二房来,潘娆犹豫一瞬,最终还是鼓足勇气开了口道:“二夫人想来也只是一时嘴快,她并非有意针对。我瞧方才二爷和二夫人打成那样,想必是十分看重那些铺面的。若是为了我,怕是不值得。” 潘娆如今寄人篱下,她只想安安静静过几天日子,自然非常无意去挑拨人家兄弟间关系。 若这傅公子原就有这个意思收回二房铺面,那她无话可说,且也甘愿被他这么利用一回。可若是因为她,才收回的二房铺子,那她是希望他不要这么做的。 提及二房的人和事来,傅世安脸倏的冷了几分,眼底也有一种难以言明的自卑和嫌恶。 叫潘姑娘瞧见了他府上的糟乱事儿,见识到了他母兄那上不得台面的为人,这实在不是傅世安本意。若是可以,他只愿将她关在尧安居内,一辈子陪着他一起赏花弄草,谈论风雅,做一对神仙眷侣。 不过,事已至此,傅世安也不是那等选择逃避的性子,经过方才几刻钟的消化,他俨然已能接受。 总之她日后是和他过日子的,又不是母亲兄长,倒不必太去在意。 “潘姑娘不必为他们求情,他们是我兄嫂,我自不会亏待,不过是特殊时候使些必要手段罢了。放心,迟早会还他们,但也得看他们日后的表现。” 如此,潘娆就不知道可以再说些什么了。 恰好也到了尧安居门前,傅世安负手驻足说:“你回去好好歇着,凡事不要多想,我便先走了。” “好。”潘娆应下后,还朝他福了下身子。 尧安居内很清静,采荷捧菊两个,十分懂事,会适当的和潘娆这个女主人聊天,但却不会过于聒噪。潘娆一个人用了饭后,于院内散步消食了会儿,之后回屋睡了午觉。 待醒来的时候,捧菊正伺候她梳妆,采荷笑意盈盈走了进来。 “三奶奶,给您贺喜了。”采荷说。 潘娆不知道喜从何来,好奇问:“是什么事?” 采荷:“方才奴婢回来的路上,听三爷身边的小厮说,有了您母亲的消息了。” “真的?”潘娆瞬间喜出望外,忙问采荷,“可知道如今在哪儿?” 采荷笑回:“这个奴婢不知道,奴婢一得到这个好消息,立即就来告知奶奶了。”又说,“三爷此番在花圃,奶奶若是想知道,不若去问三爷吧?” 潘娆等不及,匆匆拾掇一番,见不失礼,就忙在采荷带领下,去了尧安居旁边的花圃。 尧安居在这傅宅的最东面,而傅夫人的富贵云居在北面,上午潘娆从东往北去,虽说观了一路景致,但却是没见过这花圃的。所以,在采荷带领下,走进这花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