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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凑合,却也不是什么绝顶高手,你不会是叫他打成这样的吧?” “不是。我与林程将军比试的。”杜长史把与林程比武的事细致的与杜尚书说了一遍,“以往都说他是禁卫第一高手,我还以为多是托赖林大将军的威名旁人奉承,他果真是高手中的高手,莫让禁卫军,便是阖帝都比他武功更高的怕也是凤毛麟角。” 杜长史说着对着一畔烛台轻轻一挥手,一道掌风斩过,烛心一跳,带着火苗飘落烛台,小小火焰挣扎着跳动两下便无声无息的熄灭了。 一盏烛台熄灭,室内光线略暗了些。杜尚书的视线自烛台移开,长眉一挑,“这猪头脸倒是没白挨。” “常听闻林将军对下属后辈多有提点,的确是大家气派。”杜长史一朝开悟,武功大有进境,心中欢喜非常。 杜尚书反问,“你是下属还是后辈?” 杜长史一愣,“总归不是仇人吧?” “我与武将素无交情,想必你与他也无交情,若你武功只是寻常,他指点一二,你进益也有限。如今你一经突破,离圆满之境不远矣。这一步,许多人终其一生也迈不过。你仔细想想,他为何会助你?” 杜长史摩挲着还算光洁的下巴,郑重无比望着他大哥。杜尚书给他这目光闹的也格外郑重起来,就听杜长史一脸疑惑又认真的模样,“难道是因为本少爷俊美无双,林将军惊为天人!” 杜尚书手指抖了两抖,忍了又忍才没一巴掌抽死这祸害! 杜长史劝他大哥,“你管他是怎么想的,我又没求着他指教我,我原是想把他当磨刀石练一练。我反正不当这是人情,以后他若是让我还这人情,那得先叫我打还三记耳光再说。” 杜尚书感慨,“我实在多思多虑了。”就凭这混账的偌厚脸皮,想占他便宜怕是难上加难。杜长尚语重心长,“你这么无耻,我就放心了。” “喂!”杜长史不满,“这是做大哥说的话吗?要我跟你学学外头都是如何夸我赞我的吗?” “多谢你,实是不用了。”杜尚书起身要走。 杜长史拉他袖子,“哥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没?” 杜尚书看他,“你是立什么大功,我要给你带好吃的?” 杜长史一把甩开杜尚书的袖子,怒道,“就知道往我这儿安插jian细!过来看人不知道带些礼物吗?” 啥都没带,竟然空手来的! 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兄长! 杜尚书抬起手掌,“给你带两巴掌,要不要?” 杜长史心说,我现在大有进境,还不一定谁输谁赢! 杜尚书看穿他的心思,利眸一眯,问他,“要不,跟我比一比?” “哪儿的话哪儿的话,看大哥,亏得你状元出身,一等的读书人,等闲便要打打杀杀,亏得你没当将军。”杜长史还是不敢招惹他大哥的,只得恭恭敬敬的把人送走,唤来挽月,“给我去太平楼叫席上等席面儿!再温一壶上等梨花白。” 挽月尽忠职守的把假条给杜长史看,重新在烛台上换根新蜡,一面道,“大爷刚刚吩咐,说您这脸伤的不轻,要少食荤腥,厨下烧饭,秋油都不许放。待您这脸大好,再放肆吃喝不迟。”杜长史气,问自小陪自己长大的小厮,“挽月,你是我的人,还是我大哥的人啊?” 挽月也很郁闷,“刚大爷走时说要把我爹派来,让我爹来带带我,说我当差不得力。” 杜长史大惊,“你一个细作还不成,还把你爹安排过来!” 挽月极力的说,“我心是向着公子的,公子不让我说的事,我可一件都没向大爷禀过。” 杜长史拍拍挽月的肩,“就知道你是好兄弟!” 挽月的父亲是杜尚书的心腹人,管着府里一摊事,挽月因与杜长史年纪相仿,少时便被选做玩伴,虽是应着小厮的名儿却是自小跟杜长史一道起卧,小时候做玩伴,待大些,杜长史念书,他也跟着念,杜长史习武,他也跟着习,只是他不及杜长史天资出众,有时跟不上进度,杜长史还要给他补习,理由便是:挽月太笨给他丢脸! 所以挽月还能捉笔给杜长史写个假条啥的,很得杜长史信重。 陈简回家也得了父母的一通关怀,因为自陈简入选驸马名单,唐墨没少给陈家通风报信。唐墨因与两位公主相熟,很看好陈简尚嘉悦公主。 陈家对这桩亲事也乐于接受,毕竟嘉悦公主性子温柔是众所周知的事。何况,朝中对于驸马外戚的任用素来不拘一格。 面对父母的打听,陈简简单道,“今天陛下考较,我文不及杜长史,武也不及杜长史。” 陈太太惊,“还有比我儿更出众之人?” 陈简:他娘这自信是跟唐墨那家伙学来的吗? 姚绪一脸喜气洋洋回家,姚家人还以为穆宣帝当庭赐婚了呢,姚太太笑着拉他到老太太跟前,“看这一脸的笑,可是有喜事要跟老太太报喜。” 姚老太太八十几岁高龄,一头银发,却是耳不聋眼不花,依旧精神矍铄,见重孙这般喜悦,也不禁笑,“这样高兴啊。” “是啊!陛下说了,允我随意出入宫中藏书楼!”姚绪欢天喜地的说出大喜事。 姚太太还等着听下文哪,结果,姚绪说完这事便端了温水来喝,完全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姚太太问,“今天进宫这一天,都做什么了?” 姚绪道,“上午考文武下午考武功。” 姚太太继续问,“你考的如何?” 姚绪拿块玫瑰雪耳糕咬一口,“高手如云,文章以杜大人陈举人为佳,我和李二公子相仿。武功我排最末。” 姚太太有些担忧,姚老太太笑,“尽力就好。阿绪饿了吧,问一问厨下,若晚饭好了早些端上来。” 姚太太应是,下去安排不提。 待晚饭过后,姚太太不放心,还是亲自去小儿子屋里问了一回。姚绪晚上睡的早,母亲过来时,他刚刚沐浴毕,着单衣坐床边,见母亲过来,姚绪起身相迎。姚太太挽着他的手往屋里走,“莫着了风,晚上的风还是凉的。” “这都暑天了。”姚绪对母亲的来意心知肚明,就等母亲问出来。 待姚太太说,“我几次进宫,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都十分亲近,这亲事,自要听凭天意,可若是能成,也是一桩美事。” 姚绪道,“倘是嘉祥公主,怕是不易。” “这话怎么说?” “中午陛下赐膳,嘉祥公主的视线在我们四人这里一掠而过,看杜大人陈举人的时间略长,我和李二公子这里只是一掠而过。杜大人喜歌舞,午膳陛下传了舞乐,杜大人颇是忘情,嘉祥公主还皱了皱眉,倒是多往陈举人那里多看两眼,但也仅止于此了。” 姚绪豁达的劝母亲,“亲事皆是天意,倘是我的,必是我的。倘非我的,不必强求。” 姚太太一笑,她有子五人,四个儿子都随丈夫在边关,就这一个小儿子在身边,这个儿子自来不喜习武,却是极体贴人的,如今儿子大了,姚太太自然cao心儿子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