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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一眼。江白无意识地狠狠抓了生竹耳朵一把,吓得它急忙跳开,而后怨愤地盯着沉思的主人,躲到一旁没心没肺地睡觉去了。真的嫌疑人名单到底指的是什么?是谁教唆白猫去杀不与人结怨的陈枫?梁博生与妻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妻子遍寻不得?钱浅继假酒事件后无端去领养猫狗的目的是什么?柳长卿这一折是欲盖弥彰还是无声自辩?所有事件都巧合地隐隐连在一起,分崩离析间默契地一环扣着一环,可那条藏在背后的真相链条却不曾出现。它小心地躲藏着,不鸣则已。方玖那一句情急下脱口而出的“有多少人想要他性命”响在他脑海中,他躺倒在沙发上,对着白灿灿的天花,自言自语愁出一句话:“你的教授身份看来并不简单。”他思来想去,愁来愁去,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竟幽幽彷徨着睡着了。……一道饱满的黑色弧度载着一片柳叶划过他眼前,像划在眼球里一般令人惊慌、作呕。他猛地睁开眼睛。夏风夹着初阳,吹起了落地纱帘,照醒了他的神经。那翻飞的姿态,一如梦中的樱柳,唯美而令人落寞。他起身,叹一声又睡沙发,便简单洗漱完毕,早餐也不吃就要将生竹送到楼下退休夫妇家。临出门,他忽而想起了什么,折身从柜子里拿出两小包长条状物品,将它塞进袋子。他想着,一袋放车里,一袋随身带着。他带着冷然笑意,出门。车里的电台正放着歌,幽幽地,引人遐思。可江白觉得这车里寂静极了,连前窗袅袅而落的羊蹄甲都带着苍白的颜色。“欢迎大家回到FM1103节目,接下来的一则消息,相信各位古籍爱好者一定欢呼雀跃巴不得立马行动。日前,在地球南部卡瓦里省发现世纪之书摹本,据考证……”“有听众点了一首,事不宜迟,我们马上进入音乐世界。”江白调了调频道。“光若生物科技集团,引领世界生物科技走上巅峰,力求改变人类生命短暂的宿命。理想很伟大,仍需要我们脚踏实地去努力,若是你有这份热望,若是你也有足够资本,我们欢迎你加入我们。”江白听着,心下哂笑。好傲慢的口气,目空一切连招聘广告都打得如此……令人不适。料理他们的,是天道规律还是他们自己?江白对此不置可否,也不妄加评论,只是这广告口气着实不讨他喜欢。他闷闷又换了频道,正巧它在播着古典纯音乐。车子驶了一路,十五分钟后,他将车子滑进乐安的停车场。到了柳长卿的病房,他被洁白静寂的房间惊住了。他一转身,恰好见到一个护士,便着急询她。护士小姐礼貌一笑,答道:“柳先生是一个古籍迷,先前他在我们这里住院时也试过一声不吭偷偷跑了,去找古籍。这一次,估摸着也是这样了。”古籍?“你怎么知道?”他问。想起电台播报的一则消息,其实他似乎有点了然,只是仍想确认一番。毕竟,就算痴迷也不应当到说走就走的地步吧?“您没看新闻么?昨天夜里新闻播了,地球南部卡瓦里省发现世纪之书的摹本。柳先生肯定飞过去了,如果您不信,可以问问方医生,方医生也很无奈呢。或者打个电话给柳先生。”他当然会。他摸出手机,不假思索按下一串号码。电话通了,他用几乎吼的语气朝那边问道:“你去哪里了?”那边不急不惊,云淡风轻。“你放心,我不会跑了的,后天回来的机票订好了,你可以去查。”“如果你不登机呢?”他追问,眸光焦灼又森冷,矛盾着。那边轻笑一声,“我珍藏的书和照片还在家里。”江白一沉默,柳长卿便知道,他相信了。柳长卿不断思量也想不明白,为何当一切证据都指向他就是嫌疑人的时候,江白还愿意相信他,虽然这信任犹豫过。可于柳长卿来说,他莫名的信任如润物的春雨,淅淅沥沥浇灌一片茫然了二十几年的时光,令他心芽茁长。——正如六年前的灾难里,钱浅无条件相信他一般。“等你,”他瞟了一眼窗户外的那片摇摇欲坠的橙黄叶子,“回来去检侦组做笔录。”江白不得不承认,他搞不定他,只能托付于他人。旁观的他人。江白似乎很悲哀地意识到,他正困在棋局里,他却无法条分缕析出这局究竟下的是什么棋。他挂了电话,寥落地驱车回检侦组。一进门,在他的办公室里,正坐着气郁的欧阳燊。江白一愣,倒吸一口气就要跑,孰知背着他坐着的欧阳燊似乎身后长了眼睛,一把便抓住江白。他呼地转过椅子,面向给了他逃跑背影的江白,怒道:“你还要去哪里?进来。”江白嘻嘻一笑,缓缓转过身,无视周遭忧心忡忡又幸灾乐祸的各色眼神,走进去锁了门。“二老大来了,检侦组蓬荜生辉无上……”“别来这一套,”他目中盈满怒火,似要喷薄,“你说你这组长怎么当的?”江白也不跟他嘘寒问暖矫揉造作,一把坐在沙发上,翘起腿,环着胸,下巴一挑,道:“客观原因,案子难破。”“我看你他妈是主观原因,不愿捉拿。”江白明白了。“他是嫌疑人,但不是犯人。”“你怎么能确定?”“直觉。”他说着,第一次面对这两个字陡升心虚。“你……”他一下气极,一拍桌子愤然站起,指着江白,“你现在马上给我把他带回来,我亲自审他。”若是陈枫案石沉大海,他们将会错失揪出平行人目的机会。好不容易因着黑猫与箭毒木有点眉目,他又怎会轻易放过柳长卿?江白无奈托手,“对不起,做不到。”他忍,咬牙切齿:“为什么?”江白朝他得意笑着,似乎逼他恨得牙痒痒是一种乐趣。“他飞走了。”欧阳燊一下跌坐进椅里,又哀又怒:“你……你……你放了他?”“没有,”江白看他脸色涨红,知道气得不轻,起身去为他倒了一杯水,“他只是去卡瓦里省两天,后天回来。”他推开他倒给他的水,怒发冲冠,“你竟然相信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着,拿起手边的座机就要拨电话。江白即刻伸手过去制止,一脸严正。“二老大,他说后日回来,我们姑且等着。若是回来了,好好问,说不定会因着我们信任他这一点问出什么。若是不回来,你现在让全世界通缉他,也是无事于补。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