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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看雷看着血雨瓢泼。对敌?掩护?那都与他无关。可正这么想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了一抹香风。他现在正躲在墙角跟,一旁是树,另一边是柱,何来的香风?楚恪回头一看,险些没顶梁骨走了真魂,苏桃染正坐在高墙上对着他笑,一笑千娇百媚,酥到男人骨子里,却叫楚恪心里炸开了花。苏桃染看着他的反应噗嗤一笑,一只手从袖中出,自歪歪的云鬓里拿出了根金凤衔牡丹簪,指尖朝楚恪那儿一动,凤簪就像插了翅膀似的俯冲过来。他刚要闪躲,背后那掌印却像一下子活了过来,恶狠狠咬了他一口,于是动作一缓又一僵,躲不了,只能硬碰硬。忽有一人影冲到他面前,一把拉住他往旁边一闪,楚恪在颠倒间看见了血光,那人替他挡下一击,肩头分明中了一簪。苏桃染看见那人也吃了一惊,人从墙上飘下来,像一朵红云降落到人间。“怎么是你?教主呢?”燕择看了看她,面无表情地拔下一根凤簪,然后在手心折断、捏碎。“他让我告诉你,风有来时无处去,雨有去时处处来。”说完苏桃染就目光一变,“他竟把这句口诀也告诉了你?你究竟是什么人?”燕择露出一口小尖牙,冷森森地一笑:“苏大姐回去问问你家教主,不就什么都明白了?”他笑容又厉又冷,倒真像是八煌教的某位爆脾气人士。苏桃染左看右看看不出个究竟,只能藏了一身疑惑转头去。她刚一回头,燕择就身子一沉,白塔倾了一大半,楚恪赶忙扶住了他。“怎么回事?那簪子上有毒?”燕择摇了摇头,憋住喉头的一口血腥,“她的毒我能暂时压制住,你别声张,扶着我,但别扶得太厉害。”什么叫被扶得太厉害?楚恪手一松,他立马往下滑,于是只好紧贴着扶:“那你和商镜白是怎么回事?大战了三百回合?”燕择叹道:“他最后还是舍不得杀老子,老子也舍不得杀他,没法子,他只能放我回来报信。”楚恪越听越是疑惑:“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替我挡下这击?”他可不信楚慎会和什么小侯爷混到一块儿,这人必定也有着隐藏身份,此刻定要揭开才好。燕择没说话,只对着他微微一笑,像是照镜子似的从这身体上找不同。“这簪子上的毒遇着了我,我还能撑一段时间,遇着了你这重伤者,与商镜白打进你体内的气息一碰撞,你怕是撑不到大夫来了。”这毒如此厉害,你怎还让她走?楚恪暂不发此问,只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被夺舍的人这样问,燕择只觉得这天下再没比这更荒谬的事儿。换成另一人另一场合,他早就一通老拳招呼上去,好叫这偷壳贼也尝尝燕择的厉害。可没办法,谁叫这人是他呢?在来的路上,楚慎已经把自己的怀疑和他说了。燕择刚刚一看楚恪的剑法,得了,什么都明白了。燕择笑了:“若这壳子里的人是我,被刚刚那簪子毒死,楚慎顶多伤心一阵子,但若是你,好不容易回来又死在别人手下,他怕是得伤心一辈子。”这笑比哭还酸,他却也坦然。楚慎的心里一大半装的是秦门,能装别人的只有那么一小块儿,而在这一小块儿里,又分别装了好几个人,他燕择能分到多少?从前他以为自己很在乎,现在他觉得这算个屁。能分到多少算多少,首先他想看这混账像个正常人一样去笑去哭,最好骂几声娘。这人在秦门的大山下压太久,把脑袋都给压坏。若叫他把事儿往脑袋后一放,他也放不下,cao心cao累到最后才肯放,那燕择就想踹几脚,踹完再咬这人一口,看不吓死他。他的话算是把楚恪惊得满脑门子轰雷炸响,这人耳边嗡嗡嗡地直蹿,手一松脚一滑,险些没和燕择一起扑出两个人形坑。“你是燕择?你居然是燕择?”燕择怒瞪他一眼,一身的火气都掴打到他身上,“小声点!嫌大家都注意不到你这龟孙?”楚恪这才记起他俩都是伤患,于是压低声音问:“你怎么还活着?你现在是夺了这小侯爷的舍?”燕择冷笑道:“老子正要问你呢,你小子不是死海上了么?怎么一回来就夺了老子的壳儿?你这是唱的冤魂索命,还是唱的双黄蛋啊?”李璇川可在你体内?是的话给个声儿,别惊了这老妖怪。楚恪刚想问他“双黄蛋”是指什么,燕择忽把头转过去看楚慎,只见这人捉了张澜澜的手腕就把他甩出去,不一会儿就弹开一个人,然后他就贴在张澜澜背后说了什么,直说得张澜澜一蹦三尺高,冒冒失失的没个楚三哥的样儿。一旁的英雄好汉又对这人指指点点,疑心这楚慎究竟是替身还是发了病的正主。有了楚慎的壳子还这么糟蹋,燕择看着这张澜澜一脸嫌弃地摇摇头:“你可知那是何人?”楚恪同样一脸嫌弃:“我只知他夺了楚慎的舍,其余一概不知。”既然问不出这人结果,燕择只能问楚恪别的,比如他到底是如何夺了舍,楚恪却也一头雾水,只说自己当年溺死在海上,醒来后就到了三年后,成了八煌教的燕择,而不是秦门的燕择。燕择一时感慨万千,一时又问道:“你若是死了,那你的魂儿总该飘在外边吧?你不记得你做鬼时的经历?”他做鬼时的经历可都明明白白记着,没道理楚恪就不记得,这不对头,有古怪。楚恪却摇了摇头,“我确实不记得。”燕择疑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从他脑子里升了起来。有多大胆呢?连他自己听了都吓了一跳,心里的火花子电星子都冒出来了。“会不会你根本就没死,被人救了起来?”楚恪脸上一白:“你说啥?”燕择道:“有没有可能你一直都活着,但处于昏迷状态?昏着昏着到了现在,有个妖人召了你的魂儿,你这一缕生魂才钻到老子的壳子里。”楚恪斩钉截铁道:“不可能,绝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