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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该感觉得到他。该不该进?进了怎么说话?对方似乎也在犹豫,楚慎一念百转,做好了十几套初见方案,昂首挺胸飘了进去。进去的一瞬他就僵住了,因为那人在月光下转过了身,露出了一张冷若冰霜的脸。这张脸他太熟,熟到一瞧见对方,脑子就轰地一下炸了。炸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他仰脸直看对方,口微微一张,欲从唇中抖出点爱恨,可脑子里乱轰轰一片,话到嘴边反成了空白。那人似也愣住,一时间看着楚慎说不出话,脸上神情不知是喜是怒。怎么是你?你也被夺舍了?怎么是你?你居然有胆到这秦门附近来!————“你得把三哥的资料都背熟。”秦灵冲把厚厚的卷宗往张澜澜桌上一摆,“三哥重病的消息已传了出去,裴瑛等秦门五杰很快就会回来,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看你。”张澜澜偷眼看了一下秦灵冲,见他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心里一怵,又接着往下一看。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他隐约记得原著里的秦门似有六杰,而不是如今这五杰。无独有偶,秦灵冲也在这时提起:“除了这五人外,你还要记得第六人。”“哪个第六人?”张澜澜假作不知。“秦门以前有六杰,第六人叫燕择。”听秦灵冲这么一说,张澜澜终于想起了自己忘了什么。商镜白创教初期在路上救了一人,一问才知是被楚慎赶出来的秦门叛徒燕择。这人受了商镜白的恩便做了他的保镖,一路保驾护航毫不含糊。可惜他性子怪、脾气臭,死活不愿入八煌教,商镜白花了许久的时间才使燕择放下戒心,让他勉强同意入八煌教。原著对燕择在秦门的过去提到不多,但能看出他一直都是个义气深重的汉子。只要能救兄弟,把脑袋砍下来也不带眨眼。所以商镜白觉得他背叛秦门是另有隐情,绝非外界传言那般忘恩负义。燕择若真的背叛秦门,楚慎怎会留他性命?他若没叛秦门,楚慎怎舍得把这忠心耿耿的小弟赶出去?张澜澜闻见了狗血文的甜美芬芳,秦灵冲也开始引用起了楚慎语录。这是他第一次引用,今后还会引用很多次。“楚慎说过,恨小人浪费时间,恨敌人影响判断,所以他从不恨人,只会去爱每个值得爱的人。”“光有爱没有恨,这人想做圣人?”秦灵冲道:“他是想做圣人,可对上燕择便做不成,他对这人装的全是恨,当初我不过提了燕择的名字,他就整整三天没理我。”“这么严重?燕择搞了什么事儿?”秦灵冲用眼瞥了瞥那卷宗:“这点我也好奇,所以最近去三哥房里的密室翻了翻,正好找到燕择案的卷宗,可说给你听听。”张澜澜的目光沉了下来,一路沉到了桌上的卷宗,几乎能透过这厚厚的小山看见当年的爱恨情仇。按他发达的CP雷达来说,秦灵冲说得应该不错,楚慎不会去恨小人,也不会去恨敌人。他只会去恨自己爱过的人。————楚慎看着对面半透明的燕择,眼里折出了点复杂的光。“我不知你为何有胆子出现在秦门附近,但能见到你,我是打心底里高兴。”燕择在月光下仰起头,俊脸上煞气翻腾:“骗人不对,骗鬼更糟。”“不是骗你,我是真心高兴。”楚慎的语气活泼得简直有些过分,“我要看见朋友做了鬼,我得和他一起难过,可一看见倒霉的人是你,我简直要高兴疯了。”“你高兴得未免太早。”燕择无情地打击道,“老子不是真的做鬼,只是被个王八蛋夺舍了。”楚慎开始鼓掌:“王八蛋偶尔也会做点好事儿,比如把你的身体抢了做王八壳。”燕择唇角一扬,眼里的嘲讽快溢出来了:“你不也和老子一样?你的魂魄是生魂,你的躯壳分明还活着,除了被夺舍还有什么原因?”楚慎叹道:“这你就不懂了,我这人喜欢做梦,一做梦灵魂就出窍,没办法,多年习惯改不了。”燕择不理他的瞎说八道,只一心问道:“你是何时被夺舍?如何夺的舍?有没有看见被什么人夺舍?”他的话快似连珠炮,楚慎却道:“故人相逢本是喜事,可你当年叛了秦门投了商镜白,今后也会想尽办法回到他身边。所以你该明白,有些事即便我想说,也不能对着你说。”燕择的目光陡然间变得森冷无比,像被什么人戳中了心与肺。“人人都道我叛了秦门叛了你,可你明明最清楚,三年前不是老子叛了你楚慎,而是你叛了我燕择!”听到这样可怕的指控,楚慎竟忍不住笑了。作者有话要说: 燕择是个好同志,就是爱炸毛。五杰都会出来,不过人太多一下记不住,先把老六燕择拿出来溜溜。我不搞悬疑的,这两人的黑历史下章和下下章就解开,一点都不悬嘛XD九千里扔了一颗手榴弹孤饮扔了一颗地雷22933823扔了一颗地雷捧着菜篮的叉烧扔了一颗地雷1Q扔了一颗地雷平芜扔了一颗手榴弹感谢各位宝贝扔的地雷,感谢九千里、平芜扔的手榴弹,明天六点来看第五章吧,么么么么哒~第5章大佬与小伙伴的曾经秦灵冲认为要说起燕择叛秦门一案,首先得从这人生平讲起。燕择自幼无父无母,只有个没血缘关系的大伯愿意养他。大伯靠卖艺养活自己,燕择跟他四处奔走,平日吃白水煮面,闲下来时跟大伯学些拳脚功夫,日子苦是苦,但安稳。若无意外,他大概会老老实实地卖艺攒钱,娶个媳妇生个娃,过上一种与日后的传奇生涯没半点关系的平凡日子。然而老天想让某些人成才时,总会让他多受些折磨。这折磨很快就降临到了燕择身上。他十二岁那年,大伯见到一位富家子当街调戏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