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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放厥词时被打脸。” 身后宫信还在张牙舞爪说着什么,但静灵跟慕林骑着大黄已经走远了,听不大清。 听到头顶传来的一声叹息,慕林下意识的仰头,不曾想静灵正低下头,那鲜艳欲滴的唇瓣,距离他额头不过半指之隔,随着大黄前行的颠簸动作,竟然蜻蜓点水般的一触而过。 嗡—— 脑海中似是撞钟一般震荡开来,原本无表情的面上迅速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红,在静灵看清的前一秒,迅速低垂下头,一颗心,不受控制的快速跳了开来…… 该死,好丢人。 面对十万大军面不改色的战神睿王,此刻竟然因为心爱之人一个不经意间的吻而慌张失措,丢盔弃甲。 成何体统! 他呼吸急促,脑海中忽然浮现过一些奇怪的画面。 画面中,静灵躺在他身下,如一朵墨梅般恣意绽放,那迷离勾人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 浑身蓦地紧绷而起,似是有一股guntang的热流顺着血脉朝四肢百骸迅速蔓延,似是炽热的岩浆,灼烧着他的心脉,逼着他去找一处温柔清池释放。 静灵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又是一声叹息。 若是他知道我带走了你,不知会不会在以往的恨意上再多加一笔。 想到这里,她唇畔勾起一丝自嘲。 刚才一瞬间,她竟然想着,若是以这种方式能再见他一面,跟他解释一番,也是好的。 只是,不知见了面之后,她是否还有勇气将满肚子的话语说出口。 第363章 她曾钟意的人 一队人马在雨后的路上不断前行,一轮婵娟将他们身影拉的欣长。 宁远庭坐在马车里举杯饮酒,阴柔的面容不见以往惯见的笑容。 以往喝酒,轻轻一嘬,只品其味,今日一杯接一杯,倒是有点借酒消愁的意思。 晚风时不时的吹开车帘,借着那条缝儿,可以看到坐在狮背上的窈窕女子。 风荡起她耳边发丝,露出纤细的脖颈,那完美的弧度,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柔光,似是瑶池仙境中沐浴的仙女,如梦似幻。 他端着酒盏的手微微一顿,以前怎地从未发觉,这个女人美的如此动人心魄? 马车颠簸,些许酒水洒出,湿了手指,他才惊觉回神,将茶盏顿下,撩起车帘一角,冲着外面人笑道,“美人儿,外面冷,若是惹了风寒,我是会心疼的,进来坐吧,给你留了位置。”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心思,才在国宴上帮了静灵,冲突结束后,静灵对他的态度还是很客气的。 “谢过太子殿下好意,外面空气新鲜,在大黄背上也不觉得冷,就不进来了。” 宁远庭再次吃了个闭门羹,似是有了抵抗力,不再似先前那般难受,反倒是眉头一扬,一手撑着下巴,就在车窗上这么望着她。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娘亲近些年在荆国过的如何吗?她可是托我带了封书信给你,你也不想看看吗?” 娘亲? 谢灵儿的娘亲? 在她记忆中,谢灵儿娘亲是被谢府的人骗到悬崖边摔死了,但看宁远庭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样,莫非谢灵儿的娘亲现在真的还活着? 看着静灵些许犹豫的侧脸,宁远庭两眼眯着笑意,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晃了晃,“美人儿若是不想看的话,那本太子可就扔了……” 眼看着那封信在他手中摇摇欲坠,几欲被风吹走,静灵心下一紧,最终还是上了马车。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子,宁远庭眉开眼笑,心情大好。 只是旁边多了个萝卜头儿,但是问题不大。 “太子殿下,信可以给我了吗?” 宁远庭两根手指夹着信封,左手换到右手,另一手撑着额头,斜看着她,“看完信,你是不是又要下车去坐那头狮子?” “大黄背上很暖和,也很宽敞,移动的毛毯,有何不好?” 宁远庭闻言将信一收,端起酒壶倒满三杯酒,“既然如此,那就陪本太子坐一会儿,等本太子累了、困了,想睡了,再将信给你,拿回去慢慢看。” 慕林口中溢出一丝冷哼,口中蹦出来两个字,“无耻。” 宁远庭伸手端着酒杯放在他面前,眼中带着一丝玩味儿,“就算是无耻,本太子也认了,只要能留美人在身边,用什么手段都行,你说呢?小世子?” 慕林瞥了一眼面前酒杯,没有端,听得那太子在耳边继续喋喋不休道,“你说本太子无耻,那你来说说,你爹是什么?负心汉?冷情种?” 说起李珺焱,车厢内的气氛瞬间冷却了下来。 慕林敛了眸光,盯着面前那杯酒盏,旁边静灵也微垂了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见静灵情绪低落,宁远庭便打了个哈哈,岔开了话题。 “本太子明日还需在皇宫住上一日,后日启程返回荆国,但华夏国君发布了美人儿你的通缉令,此番进宫,需得易容。”他顿了顿,看向旁边坐着的慕林,“还有你。” 带着这么个跟李珺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孩,实在太过惹眼,他可不想在离开之前,节外生枝。 静灵应了一声,“这个无需担心,我待会儿就弄好。” 宁远庭扬了扬眉,“没想到,你离开荆国这几年,连易容都学会了。” 听到这里,慕林眼皮一跳,下意识的抬起头来,视线在宁远庭跟静灵面上来回游移。 这两个人,先前就认识的? 听宁远庭口吻,似乎关系还匪浅。 宁远庭又是一杯酒下肚,一双窄长的眸子越发媚眼如丝。 隔着烛光望着静灵,眼神缥缈,恍若穿越回了几年前。 “你在荆国那会儿,经常跟在我身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叫,本太子一与你说话,你便低垂着头不敢看我……”他眼眸一眨,嘴角的笑意逐渐退去,“那时候,你为何不敢看我?” 现在,为何又可以坦荡荡的与他对视? 他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慕林只觉胸腔满是郁闷窝火,端起眼前酒杯,直接一饮而尽,“啪”的一声顿在桌上。 “不敢看你?你为何不在自己容貌上找原因,还要张口问别人?” 宁远庭两眼倏地眯得更紧,侧眼睨了慕林一眼,“你可真与你爹一样讨厌,再要多嘴,本太子把你从马车上扔下去。” “太子殿下,”静灵伸手,将慕林往怀中揽了揽,“已是过去之事,就无需再提了,慕林年幼,说话有得罪之处,还望太子殿下海涵。” “过去之事……”宁远庭口中低声喃喃了一遍,迷离的眸子里一瞬间变得如秋风扫落叶般落寞,“你曾说过欢喜于本太子,也可当做过去之事吗?” 慕林心头仿佛一把重锤敲下,垂在身侧的手倏地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