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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才让他们在徐北身上看到了属于他这个年龄该有的表现,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嘛。看到老邱以及张大哥的表情,就知道昨晚又让人笑话了。徐北抓抓脑袋,做了什么梦?他睡觉还是比较规矩的啊,使劲想了想,脸上开始露出了不自在的神色,咳,他想起来了一点点,好像又见到了老仇家,又打又踢的,不会是在梦里对白狐狸做了一件他一直想做却始终没办法做到的事?“哈、哈,”徐北干笑两声,“睡迷糊了,我也不记得做了什么梦,害得你们都没休息好。”“又一个逞强的不将自己身体当回事的小子!”徐北滴汗,这位林神医又将枪口掉转过来对准他了,看到对面的少年也微笑着向他看来,他和这少年倒是同病相怜了。看那神医冷眼看过来,只得憨笑着说:“我以后一定会当心,昨晚有劳神医了。”林神医哼了一声没再找徐北的麻烦,让徐北心里大擦冷汗,他跟谁都说得来,可对这样的人却是没有办法的。对了,对面受了腿伤的少年是张猛的少爷?徐北问:“张大哥,你不是才回去的吗?怎又出来了?”他想起来老邱提到定北王府,可他记得张大哥提过他东家姓万,又不是北地人,怎会和定北王府的人走到一起去的?“我是陪九少爷一起过来的,你先收拾一下,我给你引见一下。”张猛拍拍小兄弟的肩,这其中的事情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解释得清楚的。“好的。”徐北也知道自己的状况不雅,赶紧翻坐起来,虽然头还有些晕乎乎的,可比昨夜神志不清的状况好多了,嘴巴里苦苦的,该是被灌了药的。张猛在一边与老邱说着话,目光不离徐北,担心他身体支撑不住,心里觉是自己这小兄弟眼光不错,离开没多长时间就结识了老邱和夏铁牛这等人物,最关键的是,在他小兄弟眼里,看不到对老邱和夏铁牛身体上残缺的鄙夷,目光清澈,而后两者对他这小兄弟也关心得很,北小子就是有这本事,能让人放下戒心以诚相待。徐北穿好衣服将被子叠起放在一旁,这被子有他与老邱带上路的,也有常在山中过夜的铁牛大哥放在洞中的,比如烧水的锅子也是一早放好的。走出山洞,外面的空气异常清新,太阳也露出了面,除了依旧有些潮湿的地面和山涧响亮了些的水流声,以及空气里增多的水汽,谁又会想到昨晚糟糕万分的天气。拐个弯就能见到山涧里流淌下来的溪水,水量比昨天丰盛了许多,不像昨天还要弯下腰探下去才能接触到溪水,现在只要蹲上身就能碰触到水面了。带着冷意的水泼在脸上,让徐北打了个寒颤,这深秋的雨,果然是下一场寒一场,冷意让徐北脑子也清醒了不少,想想山洞里的两帮人,一帮明显是老邱口中的定北王府的,一帮应该和张大哥身边的九少爷有关,他不由有些头大,早想到张大哥来历不简单,可也没想到这么复杂,定北王府的混水是那么好趟的吗?不过想来他的来历张大哥和老邱早就说明了,一个穷苦人家出身出来讨生活的,还不至于入得了贵人的眼,这该死的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啊。徐北摸摸自己额头,倒是不烫了,神医的名头果然不是白起的,一剂药灌下去还挺有效果的,徐北理理身上的衣服擦干净脸,满意地向山洞走去。进了洞内,看到张大哥正站在之前被林神医骂的少年身边俯身说着什么,听到脚步声回头向徐北招招手,徐北走了过去。“北小子,这位是你张大哥的少东家,万家的九少爷。九少,北小子本家姓徐,带着弟弟在外讨生活,是个实在人。”其他的情况张猛已经提前说过,能在这样的地方恰巧碰上熟人,很容易让人起了疑心,而且九少此次出行本就抱着极大的风险,万不可透露出自己的行踪,否则会连累整个家族。“徐北见过九少爷,徐北给九少爷和张大哥添麻烦了。”这位万家九少爷看着年纪并不大,脸色发白嘴唇发青,可见昨夜遭了不少罪,看他腿伤的位置,不难想出是连续骑马给磨坏的,可徐北只瞥了一眼,却没从这少年脸上看出萎靡不振之色,反而两眼闪闪发亮,让人瞧着有些违和怪异。“哪里,是我们一行给你们添麻烦才是,若非有你们和这山洞,我们的境遇难以想象。徐公子,万家在北地也有些小生意,以后有事可寻老张,这也是你和老张之间的缘分。”万秋实微笑道,形容虽然狼狈,可骨子里的矜贵让他依旧显出与旁人的不同,因为见过昨夜的一幕,他倒没对徐北的突然出现而生出疑心,当然更重要的是另两人是从定北军里退下来的。“九少爷客气了,”徐北挠挠头,不习惯文邹邹地说话,“徐公子”这个称呼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上辈子就不习惯跟九少爷这样精贵的人打交道,“徐北粗人一个,九少爷直接叫我名字好了。”“那好,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老张你还是去照顾徐北吧,我这里不碍的。”万秋实笑着应道。“好的,九少有事叫我。”张猛把自己摆在下属的位置上,却不勉强徐北同样如此,看得出徐北不习惯与九少相处,便顺着九少的话带着徐北离开。另一边祝康成也认出了徐北,当初在码头边茶楼下摆小食摊的少年,昨夜要忙着照顾公子和允之,没来得及辨认,这时听他们谈话确认了徐北的身份,心中也感叹真是巧极了,这少年看着憨直,却是个脑子灵活的,居然跑到这种地方来收山货做生意,可昨夜一场雨只怕有再多的货也要损失了吧。祝康成俯耳低声跟允之嘀咕了几句,路允之才露出讶色向徐北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对徐敏庆有些印象,但提到徐北这人自然也知道是哪一位了,心里不由犯嘀咕,这样的巧合太可疑了,只希望不要如他所想,到现在公子还昏迷不醒,就连他自己夜里也烧了起来。祝康成看出允之眼里的怀疑,朝他摇摇头,虽然徐北出现在这里很可疑,且跟两方人都有过接触,但他一眼就看得出徐北脚下虚浮,并非习武这人,手上虽有老茧,但很符合他庄户人家的身份。况且之前因杀良冒功一事调查过徐北,他还是有信心将徐北的情况掌控住的,眼下重要的是公子的身体。“林神医,公子他……”“哼!”林神医抬头冷冷扫了祝康成一眼,“老夫说过最看不上糟蹋自己身体的人,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就他这副娘胎里带毒的身体能撑到现在,也是他出身富贵精心养着的缘故,可这样的身体居然还长途跋涉又是淋雨又是被人追杀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