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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牛羊外加美女的赏赐也足够他们舒舒服服的过完下半辈子,谁都不想放过这个一夜间飞黄腾达的机会。十几个人互相使了个颜色,正想重振旗鼓再次一起上,却不料想军中大帐中传来一声大喝,“都给我住手!”白岳泽一听,一阵无法控制的欣喜立刻涌上心头。他终于醒了,这是否证明他身上的伤势应该已经无大碍?无论怎样,他能再次醒来,实在太好不过!他醒了,阿泰就有救了,自己的嫌疑也能够洗脱……白岳泽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军营大帐,看着大帐的门帘被掀起,看着军医扶着面色憔悴的乞颜昊仪慢慢走了出来。白岳泽心中大定,腹中的坠痛却越发明显起来。鄂律提见乞颜昊仪醒了,也是一阵欣喜。他赶忙向乞颜昊仪行了一个军中大礼,然后就向他简明的说了事情的原委,也低声说明了已派人马去支援乞颜泰,剩下的事情就等待乞颜昊仪的定夺。乞颜昊仪面无表情的听着鄂律提的陈述,但当他听到乞颜泰一干人马还未归营时,脸色却大变。他忽然转头直直的盯着白岳泽,眼神冷漠而决绝,仿若两人从未认识一般。那一瞬间,白岳泽愣住了。白岳泽怔在了原地,巨大的失落感让他几乎无法站立。虽然乞颜昊仪一言未发,但是白岳泽心里明白:乞颜昊仪也在怀疑自己……呼延穆本想在乞颜昊仪醒来之前将白岳泽解决,然后再给他扣个西夏的jian细的罪名,这样之后即使有人想查,无头无绪,也查不出所以然。但是呼延穆没料到乞颜昊仪会这么早醒过来,更没料到自己这几个力大无穷的护卫今日竟然会如此的不中用,十几人抓一个身负重伤的新兵抓了大半个时辰都抓不住。真是一群废物!呼延穆冲着十几护卫做了个手势,众人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便趁白岳泽分神之际又慢慢的将他围了起来。白岳泽觉察到了周围的动静,手中吴钩长剑挽了个利落的剑花,呼延穆的护卫们便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不敢再向前靠近半步。这一下,呼延穆也知道不能硬来了,他不禁暗暗庆幸自己之前已做好了“万全之策”。“白岳泽是不是西夏的jian细,口说无凭,我们不妨对他的寝账搜上一搜,看看有无可疑之物再说!”呼延穆一挥手中的弯刀,接着向周围的士兵们高声说道,“少将军不能白白牺牲,五百梁军兄弟的性命也不能白白牺牲,我们决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梁西军营中有不少大皇子乞颜质律的亲兵,他们一见呼延穆发话了,便纷纷大声应和。白岳泽手持吴钩,静静的站在原地,望着不远处中军大帐前的乞颜昊仪。而乞颜昊仪丝毫没有反驳与阻止呼延穆的意思。乞颜昊仪一直在一旁冷静的听着众人的对话,似乎在判断白岳泽是否真的在说谎。他见呼延穆不依不饶的要搜白岳泽的寝账,沉思片刻,便低声向身旁的几位军医问道,“我的体内,当真没有任何西夏牛毛银针的毒性?”梁西军营中的几位军医此时已经全部聚到了乞颜昊仪的帐中,他们见乞颜昊仪此时问话,便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其中最为年长的军医作揖答道,“属下们已为殿下诊过脉息,又用银针试探了您几大要xue,均无牛毛银针的毒性反应。”乞颜昊仪眸色一沉,紧接着问道,“西夏的牛毛银针之毒,顷刻间,可有解毒之法?”“这……属下们不曾听说,西夏人善用巫蛊,牛毛银针上毒炼制繁琐,若不是制毒之人,旁人根本无法配得解药,更不可能……顷刻间解毒……”军医们擦了擦头上的汗,回答的万分小心。那么顷刻间能解毒的,除非是事前就备好了解药……乞颜昊仪深深的吸了口气,也不再看白岳泽,他微微一招手,一旁一个全身黑衣的新兵就不动声色的到了他身旁。此时大帐周围兵士众多,场面有些混乱。鄂律提几员老将与军营中一干军营皆聚在乞颜昊仪周围,远处的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黑色的身影。第32章小产二鄂律提几员老将与军营中一干军营皆聚在乞颜昊仪周围,远处的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黑色的身影。乞颜昊仪低声向来人问道,“之前让你一直看着他,大军出发之前,他行踪可有异样?”“禀秦王,有几夜末将夜半醒来,确实不见四皇妃在帐内……之后属下曾试图弄清四皇妃的行踪,但是每次都撑不住睡了过去,属下有罪……”合鲁不便行礼,只好略微颔首以示心中愧疚,“但是四皇妃夜半外出,似乎是身有不适,依属下之见,他并非是……”乞颜昊仪听罢,直接摆手示意合鲁不用再说下去。乞颜昊仪仔细回想了前几日与白岳泽在夜间相遇的情景,要说他是行踪诡异也不为过。自己在军营才几日,就在夜晚遇到白岳泽两次,那么其他的夜晚白岳泽肯定也会有独自行动的时候。那些自己不曾遇到他的时候,白岳泽又是在梁西大营中做些什么呢……如果他真做过些什么,以他的身手,夜间当值的士兵更本无从察觉……乞颜昊仪出了一身的虚汗,实在不敢再深想下去……白亦泽,白亦泽,你真是好生厉害……你究竟是谁?竟能将我乞颜昊仪耍的团团转……若阿泰此次真有不测,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我……定要你生生去给阿泰陪葬!乞颜昊仪只觉得胸口痛不可当,他闭上双眼,向身旁的鄂律提无力的下令道,“搜!将白岳泽寝账内的所有的物品,全部带到这里!”鄂律提一阵诧异,但是乞颜昊仪已经下令,他便不好在说什么,只有照做。乞颜昊仪的“搜”字说出口,白岳泽竟然一点也不意外。白岳泽一手虚捂着腹部,只觉得头晕耳鸣的厉害,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旁人或许没有注意到合鲁与乞颜昊仪的谈话,但是白岳泽认得合鲁的身形。也就在认出合鲁的那一刻,白岳泽只觉浑身如同一桶冰水迎头浇下,心寒彻骨。因为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在军中难得的好友,竟会是乞颜昊仪安插在自己身边的耳目……白岳泽低头自嘲的笑笑。那个人至始至终,就没有打算问问自己整件事情的始末原委,更没有打算让自己辩解,这次真是托大了……虽然他会在自己身体不适时去摘山中的野酸枣,虽然他会在夜半与自己分食一份宵夜,但这一切的一切,正如他当初所说,只不过是因为白亦泽是白子岳的世侄,只不过是因为白亦泽托了白子岳的福气……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