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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知道你会这么想,所以唐羡之更有可能,趁我们一心抢快的机会,在这山中偷袭杀了我们。” “嗯?” “别把赌约当回事,在我们这种人眼里,赌约不过是幌子障眼法,谁认真谁输。如果谁真的抢着往山下冲,谁就更容易踏入陷阱。所以下一步,唐羡之不会下山,而是会潜入飞流峰,跟着我的路走。” “这也就是你选择路远的飞流峰,而唐羡之选择落尘峰的原因?唐羡之做出要赶着下山的假象,但是其实会来飞流峰暗杀你,而你选择飞流峰,是因为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守株待兔,杀他更方便?那如果唐羡之也猜中了你猜中他的心思了,故意不来呢?” “他不会不来的。” “嗯?” 燕绥忽然伸手捏了一把文臻的胸。 “我看看发芽了没。” 文臻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尖叫。 燕绥已经收手走开,道“好了。” 文臻“……” 脑子气糊涂了,好一阵儿才反应过来。 这是要故意引唐羡之过来? 用这种方式? 还有那话什么意思? 这狗男人! “你以为这样就能引来唐羡之!”她怒。 “感觉经过我的滋润,你的脑筋都润滑许多了呢。” 文臻摸摸下巴,都说女子成妇人之后,比较荤素不忌,其实男人才是“竖子本是老流氓,一朝得志便猖狂。” 瞧瞧,以前非礼勿视,现在随手乱抓。 还总是一脸老夫老妻的嘴脸。 早知道就不该让他太早得手。 “是啊,可惜就是时效太短。”文臻声音凉凉。 俗话说,打击这事,打啊打啊也就习惯了。 燕绥无动于衷模样,牵着她便往半山小院走。 “干嘛?” “睡觉啊。你放心,多练练也就好了。” 文臻被他拽着走,一边走一边从怀里掏出几张小纸片,随手贴在每个窗户上。 几颗人头冒了出来,却是闻近檀和采云采桑。 按照约定,会武功的都去了山下,但是不会武功的可不在此例。 燕绥一边走一边吩咐了几句,几个女子都点头退下。 燕绥拉着文臻回到自己的屋子,舒舒坦坦在床上一躺。 当然不可能在此刻睡觉,文臻靠在窗边等待。燕绥则从桌子底下抽出一个小册子,在写着什么。 文臻好奇,凑过去要看,燕绥正好翻过空白一页。 “写什么呢?”文臻原本不过是随便一看,此刻倒来了好奇心,笑眯眯瞟他,“不会是时长记录吧?” 燕绥拍拍她的头,“你如此耿耿于怀,看来真是想我想太久了。” 文臻呵呵一声,正要还嘴,忽然转头。 有轻微的衣袂带风声传来。 …… 唐羡之和易铭,无声无息立在小院的墙头。 两人从落尘峰的索道下来,便如燕绥所料,易铭想下山,唐羡之却道趁这个赌约,山上才是解决这两人的最好地方。 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这样的机会的。 本身只有在这种双方都有制约,双方也都有依仗的地方,才能形成这样的赌约。 易铭却有疑问,觉得既然如此,燕绥很可能会猜到两人会跟来刺杀。 唐羡之却道,就算猜到又如何?这本就无可避免,此消我才可涨,能伤其一分是一分。 易铭默默无言,心却微微沉了沉。 唐五虽然绝慧,却因为天性和后天环境,心性不够无羁,思虑太多则多绊,无形中便低了行事肆意无所不敢想无所不敢为的燕绥一头。 好在燕绥有个拖后腿的朝堂和拖后腿的皇族。凡事有利必有弊,过于肆意的后果,就是无人敢真心亲近信任他。 或许可以从朝廷对燕绥的猜忌入手…… 易铭盘算着,还想着要么劝劝唐五,反其道而行之,试试直接下山,忽然听见文臻的尖叫声。 她下意识转头,就看见唐羡之已经掠了出去。 易铭摸摸鼻子,只得跟上。 现在两人对着安安静静的院子,这是一个两进四合院,两人毫不犹疑地进了后院。 这一点不用多猜,以燕绥的性子,无论想要使什么花招,都绝不可能委屈自己,不可能在第一进院子看大门。 两人目光在第二进院子里扫过,四面院子八间房,人在哪间? 所有屋子都开着灯。 一间屋子上,透着人影,娇小玲珑,挽着简单的髻,髻上还能看到圆形的饰物。 这剪影一看就是文臻,易铭皱起眉头。 太容易了吧? 但这影子从高度,脸型,甚至睫毛长度上来看,就是文臻,哪怕找个相似的,也不可能相似到这种程度。 易铭还在这是不是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问题上纠结,咬了咬牙正想试一试,唐羡之忽然拉住了她,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给她。 锦囊绣工精致,还镶着银丝明珠,让人感觉里头是无比珍贵的东西。易铭疑惑地打开,却只看见一张纸,非常普通,材质甚至算是粗劣。 她不禁狐疑地看唐羡之一眼。 却发现唐羡之目光只凝注着那张纸,眼神里的温柔…… 易铭心一跳,随即自嘲地笑了笑。 无法形容,但能确定,这样的温柔眼神,从没对她使用过。 哪怕…… 她吸一口气,打开纸,一眼之下,不由一愣,下意识伸手一抓,纸面发出沙沙之声,她又怔了怔。 好逼真。 纸上画了一个妆盒,胭脂水粉颜料面团大小毛笔等物,笔法和当今每一种绘画手法都不一样,一眼看上去像是真的一样。 易铭从未见过这样细腻逼真的画法,禁不住仔细看了几眼,忽有所悟,猛然抬头看那窗上的影子。 她做口型“画的?” 唐羡之没回答,忙着把那纸放回锦囊里。 易铭偏开头不想看,目光落在那些窗纸上,西屋的窗纸上爬着一只飞虫,东屋明间的屋子窗纸大抵是因为旧了,卷起了小小一角,还能隐约看见一点指尖,看上去仿佛有人在窗纸后窥视一样。 按说这个也很可疑,可是自看过那画之后,易铭看一切都觉得那就是画。 问题是那就算画,这么远也看不出来,想辨认真假,就必须靠近了看。 两人只得掠下来,刚要动作,一扇门吱呀一声开了。 却是那个拥有文臻剪影的房间,出来的人果然不是文臻,是闻近檀,一手拎个炉子,一手拎个铁盘和筐子走了出来,在院子中把炉火点起,把盘子搁在炉子上,从筐子里取出串好的rou串,在铁盘上架好,开始烤rou。 片刻后,油脂滴落滋滋作响,香气开始盈满整座小院。 在闻近檀刚开始烤rou的时候,易铭和唐羡之就已经蒙上了口鼻。 虽然一切看起来祥和,但是文臻燕绥手段诡谲,不可不防。 吱呀一声,窗纸上爬飞虫的西屋的门也开了,采桑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抽鼻子,道“檀小姐又做夜宵啦,好香。不过您好像忘记拿蜂蜜啦。”说着晃了晃手中一罐淡黄色的液体。 窗纸上露出一角手指的东屋门也开了,采云走了出来,笑道“是小姐又饿了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