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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手不过是帮燕绥的忙,但现在马上,直面迷宫的便是他了。 此时燕绥面前的尸首一撤开,被堵住的迷宫石板马上滑出,一旦合拢,又是一道门户。 燕绥本就比唐羡之离出口近,飞快地被唐慕之带出了石门,几乎是擦着迷宫石板的边缘而过。 身后爆炸声已经响起。 唐羡之的身形也已经到了迷宫石板之前。 他伸手,嗤啦一声,只来得及撕下燕绥一截衣襟。 此时那厚达一尺的石板离石门边缘只有侧身能过的距离。 唐羡之在飞速向前中侧身。 然后在腾腾烟雾中,他忽然看见了什么。 迷宫石板和石壁之间,仿佛有细细的金光一闪! 唐羡之忽然停住。 生死俄顷,他停住。 手中寒光一闪,毫不犹豫,嚓一声。 腰带断。 唐慕之带着燕绥,更快地坠下。 唐羡之留了下来。 他微微喘气,转眼。 迷宫和石壁之间,不知何时,险恶地连了一条细细的金丝。 金光细碎,在浓烟黑雾之中,几乎察觉不到。 可以想见,方才他如果以高速经过这个缝隙,此刻头颅已经被细金丝收割。 燕绥在方才那样的危机险境中,不仅推断了后续的每一步发展,还顺手给他布下了这个要命的陷阱。 很可能,他刚看见唐慕之,就已经算好后面的步骤,当时看迷宫,其实就是在布金丝。 这是世上最可怕的对手。 弹指挥袖,杀机便如剑光纵横,凛冽无匹。 逼得他不得不自断腰带,堕入死路。 除了唐羡之,方才无论谁遇上这情况,都已经死了。 只有自少年便实权掌握唐家,在风浪和谋算中遨游经年的唐羡之,能够凭借直觉经验和智慧,去感受这样无声的森然。 唐羡之甚至不敢去断金丝,他余光瞥到那金丝的一端,似乎栓在迷宫内部,那里还有几颗没有爆炸的火药弹。 在那刹那之间,燕绥很可能已经找到迷宫的漏洞,将金丝栓在了要命之处,一旦被砍断的是金丝,唐羡之就会立即面临爆炸。 充满杀机的阳谋。 他逼唐羡之只能自寻死路。 石板之外,似乎有人在轻唤。 最后一霎,唐羡之只来得及做了两个动作。 然后,轰然声响,整个丹崖居都在摇晃,烟火如红黑乱鸦,成片升腾而起。 …… ------题外话------ 五体趴地感谢大家上个月的给力。 再厚着脸皮伸手掏大家兜里这个月的保底月票,感冒了,伐开心,要票票。 第两百二十四章 情敌也有许多种 唐慕之跳下长梯,已经感觉到身后拖拽的力量,她不敢回头,不想去确认是谁被拽了出来。 她反手去拔剑,准备割断腰带,不妨眼前地面忽然旋转,转出一个大圆盘,她一惊,却已经来不及跳开,砰砰两声,她和燕绥先后落在了圆盘上。 圆盘像一个漩涡,立即将她和燕绥转了进去。 那力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唐慕之和燕绥能够抱在一起抵抗这股力量,想必还能维持一个平衡,可惜唐慕之还没来得及生出这个念头,燕绥已经一脚将她蹬开,顿时两人都被分散着转了出去。砰砰两声,各自跌入一个深坑中。 两个深坑自然困不住燕绥和唐慕之,可随即唐慕之的坑里便发出一声尖叫。 唐慕之站在坑里,这是一个上宽下窄的坑,里头都是五彩斑斓的水,厚重,湿滑,像油一样滑腻,像米糊一样胶黏,散发着一股微腥微甜的气息,唐慕之也是经常驾驭毒虫的人,闻见这样的气息不禁心头微慌,她有点慌乱地向上爬,结果四壁如冰壁一般光滑,再沾上那样的液体更是进一退二,更糟糕的是,随着她的动作,头顶洞口竟然渐渐凝起冰来。等她终于发觉,头顶的冰已经基本凝结,居然也是五色斑斓的。 而燕绥和她的待遇截然不同,他落入一个看似空荡荡的坑,坑壁却有着无数密密麻麻的点,仔细看是各种洞口,那大小不一形状不一,分布毫无规律的小洞,看在燕绥这样的强迫重症眼里,简直比方才的爆炸房间还恐怖难受一万倍。 燕绥面无表情地在坑里站了一会,撕下一截衣襟,将自己的眼睛蒙了起来。 眼不见为净。 但是他不看,这坑里的设计却不允许消极抵抗,燕绥忽然抬起头。 头顶上,结着一层细细的网,现在网上开始慢慢凝冰,一旦冰层封实,他就要被活埋在里面了。 燕绥袖子一抬,一道寒光射向头顶,却铮地一声,遇上似软实硬的物体,随即寒光弹射而回。 这网材质特殊,破不了,且淬毒。 而坑壁大大小小的洞里,各种游动滑动爬动的细碎声音愈急,像在提醒着燕绥什么。 燕绥自然明白接下来该做什么。 这些洞看似杂乱无章,其实暗合密码,得细细研究,按照这些小洞拼出来的密码分批次解决洞里的各色毒虫,毒虫临死前喷出的毒气,应该是能解决头顶凝冰速度和腐蚀网的唯一方法。 但是问题来了。 毒虫的毒不仅能减慢凝冰,也能把人毒死。 一般人看出密码的速度跟不上凝冰的速度。 这种看似精妙的机关与毒联动的把戏,他十三岁时候就精通了。 但是这两种威胁对他虽然构不成威胁,可这个机关本身却是对付他的唯一妙法。 因为那乱七八糟的,不整齐的洞。 仅仅看着那些洞,就能令他痛苦失措。更不要说还必须得看着洞研究密码。 可以说设计机关的人要么缺德要么正巧极度对他了解,以至于能解天下机关秘术的燕绥在这里无解。 无解,燕绥也就不解,他蒙着眼睛,立在坑中。洞里细细碎碎的声音听得人发燥,他割破指尖,洒出一片血滴,顿时四壁嘈嘈切切的声音也便安静了许多。 然后他听见,又有两声风声落了下来。 这里是一座圆形的石室,石室上方是一个巨大的管子,管子在不停旋转,对应着下方的四个深坑。管子和坑之间的距离很短,不够人高,让人出管之后根本没有办法挪动身形逃开那坑。 在四个深坑中间,立着先前指挥部下的灰衣人。 他听着那两个坑里的动静,面无表情,只侧头问身边属下:“主子那边还没动静?” 那人摇了摇头,灰衣人眉头皱得更紧。 片刻,上方又起轰然撞击之声,随即砰砰又落下两人来,被那旋转的管子先后甩出,又各自落入一个深坑。 一个衣裳有些破碎,染着焦黑的火痕,是唐羡之。 一个皱着眉头,还没落坑便翻身而起,神情冷硬,是易秀鼎。 这两人撞在一起,也是一个巧合。 易秀鼎回易家大宅后,便远远缀着文臻燕绥,看着他们往丹崖居方向去,她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决定跟过去看看,正要出门时却见易云岑从屋子里出来,她怕易云岑问东问西惊动段夫人,干脆绕到易云岑身后,一个手刀劈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