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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围了不少百姓,加上独孤珩从王府带出的侍卫仪仗,叫场面看起来甚是浩荡。 乳母怀中,快一岁的小娃儿阿皓还从未这般热闹的场面,尤其长姐衣着华丽,环佩玎珰,更加他兴奋不已,朝安若伸手,发出咿咿呀呀的奶音,“家家……” 安若心软成一片,忙也朝小家伙伸手,“长姐抱。” 大姑娘如今已是尊贵的王妃,乳母有些迟疑,不禁看向秦氏,秦氏也道,“没得叫他弄脏了王妃的衣裳。” 安若笑道,“没事。” 依然将小娃儿接到了怀中。 小娃儿更高兴了,依然“家家家家”的叫不停。 独孤珩好奇,问安若道,“他在说什么?” 安若答他,“阿皓是在叫jiejie。” 小家伙七个月开始叫人,除过爹娘,最先会的便是jiejie,可着实将安若芳若两个jiejie哄得欢喜不已,却又叫明瑜十分郁闷,一有时间就凑到小家伙跟前教“哥哥”的发音,怎奈小家伙不太用功,只会冲他咧嘴笑。 阮家姐弟都生的好模样,最小的这个也不例外,小家伙白白嫩嫩,双眼皮大眼睛黑黑亮亮,十分惹人喜爱。 眼看着娇妻抱着这么个神仙娃娃一样的小人儿,独孤珩忽然忍不住心间一动,也伸手道,“给我抱抱。” 这叫阮家从上到下都是一愣,王爷竟然要抱阿皓? 秦氏与阮青岚相视一眼,只怕幺儿太小,会给王爷女婿惹出不便,然未等说什么,却见长女已经将小人儿送到独孤珩怀里,还叮嘱道,“阿皓不轻,王爷要小心。” 独孤珩将小人儿接到手中,果然感觉比想象中要沉甸甸,不过这点重量对于他,也还是相当轻松的,他往高处掂了掂小娃儿,笑道,“尚可。” 他身高马大,小阿皓还是头一次被人举得这样高,视野与平时都不一样,小家伙眼睛蓦的睁圆,一副极是新鲜的模样,咯咯的笑出声来。 这世上恐怕再没什么比小娃儿的笑声还要动听的声音,独孤珩心情大好,且忽然有了一种奇妙又新鲜的认知。 ——原来小孩子是很可爱的。 见此情景,阮家人都放了心,一时间心生欢喜,一旁围观的百姓更是瞧了新鲜——原来在他们心间犹如谪仙一般的王爷,也是会逗弄小孩子的。 当下不知多少人羡慕阮家夫妻,又有多少小娃儿羡慕起阮家的小奶娃儿。 礼数已经见过,又见周遭聚集了那么多百姓,阮青岚怕惊扰贵人,忙叫乳母将幺儿接下,又对独孤珩与安若道,“家中已经准备妥当,请王爷王妃移步稍歇。” 独孤珩颔首应好,一家人便就此迈进了大门。 依照规矩,男女该分堂而坐,独孤珩被岳父请去了前院的会客厅,明瑜今日特意向书院告了假,也在一旁相陪。 安若则随着娘和芳若去了后院,秦氏这两日不知攒了多少话要与女儿说。 “太妃那边可好?你这几日可有去请安?”秦氏一落座就赶忙问道。 方才她已经看出,王爷女婿对女儿是不错的,她现如今只担心女儿的婆婆,那位太妃守了好几年寡,看面相就像是挑剔之人,自家的出身又摆在这,秦氏最担心女儿在婆婆那里吃苦。 没了外人在,娘终于没再唤自己王妃,安若心里舒服多了,此时只笑笑道,“娘别担心,我每日都去给太妃请安的,太妃待女儿也不错,并没有为难。” 这倒也是实话,尽管李太妃待自己还并不算很热络,但与上辈子满是厌恶相比,可实在是好多了,她每日过去请安,说上两句话便自觉告退,对方也不曾刻意为难,她便也知足了。 秦氏见女儿不像说假话,也放下心来,紧接着,又从袖中摸出一个荷包,交与安若道,“这个听说很有用,你快收好。” 安若接过瞧了瞧,不明所以的问道,“这是什么?” 秦氏道,“求子符,是从凌秀山上的观音庙里求来的,据说最是灵验。” “……求子符?” 安若吓了一跳,“凌秀山可不近,您什么时候去的?” 未等秦氏回答,在一旁憋了许久的芳若忍不住抢答,“昨日去的,昨日娘特地天不亮就出了门,傍晚才回来的呢!” 可不是,那凌秀山据庆州城足有百里,来回一趟少说也要一整日的时间。 安若颇有些哭笑不得,又心疼娘奔波,无奈道,“娘您何必?” 芳若也老成的叹气,“jiejie没成亲时您cao心jiejie成亲,眼看着刚成亲您就cao心jiejie生孩了,啧。” 却遭来娘的嗔怪,“小孩子家插什么嘴?你jiejie现如今嫁的不是普通人家,子嗣至关重要,为娘不cao心谁来cao心?” 说着不再理会小丫头,只专心对长女道,“王爷身份贵重,子嗣大计如今都担在你肩上,你切莫掉以轻心,这个求子符只是一方面,你平素在府中也要注意,少吃寒凉之物,肚子养的暖暖的才容易有孕。” 出了嫁便是大人,从前娘哪里会同自己说这些?安若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连连应是,将那求子符也揣进了袖中。 其实不必娘说,她自己也已经注意起来,上辈子在武王府时,她被高霁正妻害得误喝下红花,致使无法怀孕,后来便是独孤珩夜夜专宠与她,肚子也没动静。 她喜欢孩子,这辈子想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也替独孤珩孕育子女,延续血脉。 咳咳,想来某人这般勤恳,应是不会有问题吧。 ~~ 在阮府中吃罢午饭,安若与独孤珩启程回了王府。 因怕再引起百姓围观,二人特意挑了午后人少的时候回程。 安若昨夜的睡眠仍是不够充足,时下坐在摇晃马车中,不由得起了睡意,独孤珩看在眼中,主动伸手揽过她的腰,道,“睡会儿吧,等到了孤会叫你。” 他的怀抱宽阔而温暖,安若放下心来,道了声谢王爷,便闭眼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马车已在王府后院停下。 二人下了车,独孤珩道,“你再回去歇一会儿,孤有些公务要处理。” 方才马车里迷迷糊糊间,仿佛听见侍卫跟他禀报汴京有什么旨意到,想来该是什么大事,安若点头应是,便先回了怡心居。 方才从娘家带了些花罗雪绢,是近来织坊所出的上上之品,父母专门为她留好,叫她带回孝敬婆母的,她需回去更衣梳妆,再去李太妃那里走一趟。 安置好娇妻,独孤珩回了自己的书房,左长史闫章早已候在门外,见他回来,忙上前秉道,面色严谨道,“王爷,汴京来旨,宣旨使正在府中等候。” 独孤珩神色如常,“宣。” 阎章面上确实一片难色,又禀报道,“王爷,来者不善,他们此次仿佛要拿王妃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