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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 上辈子似乎隐约听说过,这位表妹当时已经嫁去了长安,所以她从未在宫中见过。 待众人笑过,她答李家姑娘的话,“我们的织坊在城东浆洗街,另还有两家布莊在选地方。” 李家姑娘点了点头,另一位姑娘也张口道,“这庆州还没有像样的织坊,我们从前的衣料大多由蜀州或临安运来,如今近处若能有像样的,倒是方便不少。” 安若点了点头,能感觉到有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但那目光的主人却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她大致能猜到原因。 ——看几人坐的位置,便知同李太妃关系的亲疏,邢漪容此时坐在最末,说明她同李太妃的关系,还没有上辈子进京后那般热络。 加之李家姑娘看起来很爱说话的样子,她插不上话,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她的目光…… 安若顿了顿,还是能从中感受到上辈子那般敌意。 只是上辈子,她已是独孤珩的女人,邢漪容记恨她,或许可以理解,然这辈子,她明明并未有阻碍到对方的地方。 正疑惑着,却听见对方开了口。 “说来,主上在汴京赢下宫中箭赛的事,听闻那时的奖品是六颗罗斛宝珠。” 话音才落,李家姑娘立刻不无得意的接了话,“是啊,表哥两箭六鸟,把番邦都震住了,可威风了!” 邢漪容笑着点头,“主上的箭法庆州谁人不知,便是番邦也一向闻风丧胆。不过……” 她将目光转到安若身上,淡笑道,“听说主上得了宝珠之后,将其中两颗赠予了汴京的友人,不知阮姑娘可有听说此事?” “是吗?” 李家姑娘却一脸意外,又看向李太妃道,“表哥在汴京还有友人吗?” 而李太妃听完微微思量,却也将目光投向了安若。 见此情景,安若忽然解开了方才的疑惑。 ——原来邢漪容的“不友好”,在于独孤珩赠她珍珠之事。 不过对方并未直接说是给她的,反而引来了李太妃的怀疑。 安若自知不能犹豫,立时答话道,“此事要从赵总兵在龙门关外救下家父说起。那时家父铭记大恩,便相邀赵总兵去汴京做客,正逢王爷要采买织品,赵大人便找了家父……也怪我们眼力浅薄,竟未识得王爷真身,那日家父邀王爷与赵大人入府吃酒,得知正逢民女及笄,主上便赠了一对珍珠为贺礼。” 她尽力长话短说,又在话末特意补充道,“民女一家自知这礼物实在太过贵重,也曾惶恐不安,无奈主上坚持,这才斗胆接了下来。” 话音落下,堂中众人都一副恍然的表情。 李家姑娘又笑道,“表哥时常微服出游,没想到竟是这般在汴京结交到了友人。” 不错,方才安若所言乍听之下,就如李家姑娘理解的那般,是独孤珩在汴京微服出游,通过赵达认识了阮家人,一时兴起去人家家里做客,恰逢人家有喜事,便随手送了贺礼。 但李太妃却知道,儿子此行早有下江南的计划,也知最终是阮家人护送他,所以若说儿子此举是有意施以恩惠,倒也说得过去。 她又打量了一番安若,心道此女确有些姿色,就算儿子有些什么心思,也是正常的。 只不过…… 那么好的东西,自己还未见着…… 当母亲的心中不免有些吃味。 好巧不巧的,恰在此时,门外忽然响起了声音,“奉王爷之命,来给太妃献宝。” 这叫堂中众人都是一愣,李太妃便吩咐道,“进来说话。” 门口的侍女应是撩开帘子,便见一小宦官捧着一只精致的锦盒进了堂中。 小宦官笑意盈盈向对李太妃施礼,“太妃,这是王爷从汴京带回的宝珠,前几日放在洪玉阁叫工匠们赶制,方才才取回来,王爷着小的立刻送来给您过目,不知可合太妃心意?” 宝珠? 这还真应了那句说曹cao曹cao就到了,李太妃登时眼睛一亮,发话道,“拿过来瞧瞧。” 近身的丫鬟忙从小宦官手中接过东西,再拿到主子跟前,盒盖打开的瞬间,直觉光彩夺目。 原来是一对佛珠手串,其上分别穿了一粒龙眼大的珍珠,色泽盈润,质地细腻,十分惹眼。 而更妙的是,手串上其他的珠子也并非俗物,其质地洁白还带有异彩,更是珍珠比不了的。 下座那位安若还不认识的姑娘忽然惊呼了一声,“这是砗磲宝珠吧?天,竟然还有这样大的砗磲?” “朱姑娘说的是,这的确是砗磲宝珠,是此次王爷亲自带回的。”小宦官依然笑意盈盈。 而此时的李太妃,笑意已经全然溢在了脸上。 还是儿子了解她,到了这个年纪,又是已经守寡,首饰于她已没有多少意义,她近来念佛,正缺合心的佛珠,这砗磲可是佛家圣物,尤其这么大的,轻易不常见,更遑论上头还镶了两颗罗斛珍珠呢。 谁说儿子心里没有她,这样贴心的儿子,上哪儿找去? 此时将这两串佛珠捏在手中,李太妃方才那一点吃味早已烟消云散了。 众人都是好眼色,赶忙顺势恭维起来,道是王爷心细又孝顺,千里奔波还不忘给母亲寻宝,实在世间难得。 如此一来,李太妃更是愉悦,叫侍女取了银裸子打赏,连安若也得了份。 待高兴完,李太妃又想起一事,便问安若,“我瞧着今次运回的料子里,有几种花罗还不错,有心想赏赐下去,又怕时下料子已经过了季。想来你该是行家,可有什么好主意?” 这莫不是李太妃有意要考验她? 所幸安若倒的确是位行家,此时不慌不忙道,“启禀太妃,花罗除过用作夏季衣料,春秋两季也可用,可将其制成罩衣罩在外袍,保暖又美观,是近两年来在汴京颇为时兴的穿法。” 这话一出,李家姑娘立时讨要起来,“那就请姑母赏我一些,眼下天气正合适,我回头就叫裁缝去做。” 李太妃又笑嗔,“岂能少了你的?” 再回头去看安若,又觉得此女倒也有些真东西,非寻常小家之女。 如此一番,眼看时候已是不早,左右人也看过了,李太妃终于允安若告退。 兴许这辈子自己还不是哑巴,也不是独孤珩的女人,因而与李太妃的初次见面还算顺当,安若松了口气。 哪知眼看要出王府之际,忽听有人唤她。 “阮姑娘请留步。” 她回头,看见了方才给李太妃献宝的小宦官。 “公公找我有事?” 她有些疑惑。 对方却笑道,“姑娘难得来一趟,还有贵人想见您一面,且随我来吧。” 安若微微一顿,已经明白是谁要见她了。 咳咳,左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