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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 又听她补充道,“我爹的那位朋友……也是正人君子,绝不会做鸡鸣狗盗之事的。” 她自然晓得独孤珩的珠子是哪里来的,但这两人却不知,所以还是要替他撇清一下。 “那是自然,”罗寻梅也笑道,“盗窃宫中宝物是何等的罪过?哪里会轻易送给别人?” 安若颔首,便没再多说。 出了这样的事,而自己手中又有差不多的宝贝,这确实有些敏感,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事关重大,还是不要多提的好。 可不知为何,她心间却忽然起了种不太踏实的感觉。 ——及笄礼那日来的人实在不少,自己有珍珠耳坠的事早已不是秘密,如王云琬罗寻梅这样的当然可靠,可旁人呢? 但愿不要生出什么事端才好。 ~~ 晌午时分,绫锦院监事吴玉山回了府。 才一进门,就见侄女吴银霜迎了上来,唤道,“叔叔,您终于回来了。” 吴玉山见她像是等了许久的样子,不禁有些意外,“找我有事吗?” 吴银霜忙点头,却在开口之前又环顾左右,方道,“我有要紧的事同您说。” 见她如此,虽然纳闷,吴玉山还是带人去了书房。 而待吴银霜把话说完,吴玉山果然大吃一惊,“你说……宫里丢了的宝贝是在阮家?” 吴银霜十分肯定的点头,“那日侄女亲眼所见,阮安若的那对耳坠足有龙眼那么大,就同在太鸿胪寺展出的一样,试问阮家不过小小商户,怎么会凭空得来那样的宝贝?难道送她贺礼的是陛下或者镇北王不成?” “那当然不可能。” 吴玉山一口否认。 他同阮青岚打了多年交道,对阮家的背景再清楚不过,那不过就是个白手起家的商人,哪里会认识什么勋贵? “如此说来,这珠子确实来的蹊跷……”他禁不住沉吟。 “说的是,尤其眼下宫里出了这等大事,更难不叫人起疑。侄女知道此事重大,就赶紧来告诉叔叔,若能借此解了宫中之急,替您立一桩大功,那是最好的。”这么说着,就仿佛已经看见了叔叔高升的情景,吴银霜忍不住一脸喜色。 吴玉山也跟侄女想到一块儿去了。 他在宫里摸爬滚打这么久,其中辛酸只有自己知道,这绫锦院监事,充其量只能捞点油水,但离权势还差得远呢。 因此,今日这消息,可算是他的一次绝佳机会了。 ~~ 自从添了幺儿,无论多忙,阮青岚每日总会尽力赶回家吃晚饭,然而今日却有些奇怪,眼看天都已经黑透了,阮家姐弟还是没等来父亲的身影。 秦氏觉得奇怪,便打发了小厮阿旺去织坊里看,等了好一会儿,才见阿旺气喘吁吁的回来,一脸急色道,“夫人,织坊里说,老爷被官差带走了。” “什么?” 厅内母子几个俱都一惊,好端端的,阮青岚怎么会被官差带走呢? 秦氏一脸的紧张,忙问,“可知是出了什么事?” 却见阿旺挠头,“织坊里的人也没说清楚,小的心急,就先赶紧回来告诉您了……” “哎呀,”秦氏急得,立时便要亲自出门去看,“可知老爷被带去了哪里?” 阿旺想了想,“好像是什么拱卫司的衙门。” 秦氏却一阵晕眩,老天,这怎么牵扯到了拱卫司? 这拱卫司可是伺候宫里皇上的啊,她又怎么能轻易进得去? 而安若也已经狠狠顿住。 她这几天一直在担心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 那拱卫司可是折磨人不眨眼的地方,上辈子爹就是死在那里的。 情况刻不容缓,已经不容犹豫,她张口道,“娘,咱们去找赵叔吧,现如今怕是只有他才能救爹了!” ~~ 此时的拱卫司内,阮青岚正面对着几人。 除过他熟悉的绫锦院监事吴玉山,其余两人乃头一次见,从吴玉山的介绍中已经得知,这分别是内廷监总管张福海,及拱卫司知事朱洪才。 拱卫司乃提刀之处,一进来就能感觉到阴森之气,阮青岚向几人行过礼,一时并不敢多言。 然那位姓朱的知事却凶神恶煞的喝他,“小小商家,怎么会得来那么大的珍珠?还不快说,这珍珠是哪里来的?” 阮青岚不是笨人,宫中的事他已有所耳闻,这须臾之间,也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被带到此。 他于是忙答,“各位大人请明鉴,那日小女及笄,家中有诸多人证,那对珍珠耳坠,乃是一位朋友相赠,来贺小女及笄的。” “那此人现在何处?” 姓朱的又喝道。 阮青岚又解释道,“大人,他家中行商,这珍珠也是经商得来,其乃正人君子,绝不会……” “我只问你他在何处?” 未等他说完,那姓朱的忽然抬高了音调,嗓门之大,连脸上的横rou都跟着颤起来。 阮青岚微顿,须臾,却道,“他前些日子已经离开汴京,回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啾小可爱们,有营养的宝贝们别忘了灌溉一下哈~~ ☆、第 14 章 回乡去了? 阮青岚这话一出,可叫房中的几人都有一顿。 须臾,一直没不说话的内廷监总管张福海忽然冷笑了一声,“看来阮东家是不知拱卫司的厉害?” “对!” 那姓朱的知事也立时会了意,朝门外招了招手,顷刻间,便见有人抬了些东西进门。 竟是各色刑具,什么夹棍锤头烙铁之类,只消一眼,就足以令人胆寒。 阮青岚面上虽淡定,心间却也有一顿。 他不是没听过这拱卫司的大名,自然知道,这几人并非在同他玩笑。 可赵达与李官人是他的恩人,人家几次有恩与他,他又怎么能轻易将他们置于危险之中。 说实话,他此时也并不能肯定,那对珍珠耳坠正是宫里丢的那两颗。 毕竟那样的珠子,民间实在罕见。 但不管李官人是从何处得来的珠子,他都不能忘恩负义。 所以他依然坚持道,“大人言重,草民怎会不知拱卫司的大名?草民不敢说谎,草民的那两位朋友本就是外地人士,来汴京不过生意往来,前些日子办好了事,早就已经返乡了。” 张福海却不信,眯着狭长的眼睛盯了他半晌,神色之恐怖,犹如恶鬼。 若再找不到宫里丢的那两颗宝贝,他就要人头不保,眼看现如今刚有了希望,又怎么能轻易放弃? 皇宫之中,内廷监的手段是出了名的,更何况今日只是对付一个无权无势的商人?张福海又冷笑了一声,对朱宏才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