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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住雷蕾,后者细眉一挑,真是不知死活。「请我帮忙?你打伤我的服务生,还要请我帮个忙?」雷蕾冷笑。「情急之下我也没想那么多,如果那位大哥不高兴,我让他揍回来嘛!我没所谓的!」何弼学还是死命的拽着雷蕾,后者很感兴趣了,管彤很忌惮她,那是因为她这只老虎精是人也吃、妖也吃,这个小小的凡人倒是很有勇气哩!「要我帮什么忙?」雷蕾笑了起来,她愈是笑,管彤就愈心惊。「……救命……」何弼学想了半天,只吐出这两个字。听完了何弼学的解释,雷蕾只是挑高半边细眉冷笑的瞄着管彤,殷家在清理门户,他居然想要她插手救人?同是妖怪,相煎何太急啊!「老板娘,妳有办法吗?」何弼学万分期待的瞪大眼望着人,给他一个好消息啊!拜托千万要像小芸一样无所不能。「没有,就算有,我也不会为了你得罪那些收妖伏魔的世家。」雷蕾冷淡的拒绝,何弼学跳了起来,一个、两个都是这个样子,不能得罪、不敢得罪,会收妖伏魔了不起啊?就可以这样欺负人?「他们如果做的对,那我没话说!可是今天坚哥又没错!」何弼学气急败坏,他是头一次这么厌恶为什么自己是普通人。「他们只是抓他回去,你那么紧张干什么?」雷蕾冷冷的瞧着人,她对殷坚有印象,是个挺优秀的年轻人,有什么误会他们自己家会调查,不会平白的冤枉那个年轻人。「我知道……我知道他很痛!他真的很痛!」何弼学急的哇哇叫,伸手指着自己的心口,他也解释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总之他知道殷坚很痛苦,他不能扔下他不管。「喂……何弼学,你干嘛哭?」管彤让何弼学吓了一跳,那双大眼睛现在水汪汪的泪滴直掉,这人平时神经兮兮的,可还没想到会这么爱哭。「哭?」何弼学有点愣的抹抹脸颊,他真的在哭,可是……可是他一点也不想哭啊!实在是好恐怖的感觉,他根本不想掉眼泪,可是却霹雳啪啦的停不下来。「你身上有带对方的东西?」雷蕾察觉了不对劲,何弼学想了一下,急忙的猛点头,伸出左手亮了亮那枚白金戒指。「那是你的感应作祟,是他在求救。」雷蕾简单的解释,何弼学来不及放下心,当场又是一愣,脸色更白了点。「感……感觉没有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何弼学喃喃自语,就好像突然间心口一阵剧痛之后,什么感觉都消失了。这滴泪,是真的何弼学承载不住的自眼眶里滑落……***殷琳气的快炸了,别说她有感应力了,就算没有,这么强烈的椎心之痛,是亲人都感受得到,那些个没人性的家伙还真的钉得下手。「小姑姑……」负责护卫老爷子闭关打坐的弟子,为难的伸手拦阻。「想死是吗?想死就拦拦看!」殷琳怒气不息的一把推开人,自行上楼。***「殷坚……死了……」何弼学愣愣的望着管彤,脸色白得吓人,后者呼了他一巴掌,总算让何弼学清醒一点。「白痴!他本来就是死掉的!不会再死一次!」管彤吼了一句,他自然很关心殷坚的状况,没闲功夫来照顾何弼学这个呆子。「是的、是的……他不会再死一次……啊!那这样不是更惨!老板娘~~求求妳……」何弼学果然是神经错接之辈,急起来思维跳跃的不管是谁都跟不上,前一秒还在那里如丧考妣哀爸哭母,后一秒他又能立刻复活。「你可以感应到他?那你大可以自己救他。」雷蕾觉得很感兴趣,那个小小的凡人似乎不那么普通,虽然烦人了点,不过那股热血让旁人也跟着很起劲。「我?怎么救?」何弼学疑问,管彤狐疑的看着雷蕾,好奇她的意思是不是他所想的。听殷坚提起过,何弼学在危及时,曾使出类似乎小芸的能力,大可以试一下,搞不好「稍微」的借用一下雷蕾的帮助,可以把殷坚整个人带回来。听完管彤的解释,何弼学的脸色又白了点,那两只妖怪觉得大有可为的事情,在他来看根本是天方夜谈,他们现在讲的不是耳环,他们现在讲的是殷坚耶!「万一……万一失败了,只抓到手臂或脚……」何弼学怕怕的询问。「我拜托你不要尽想这些恐怖的东西了!集中精神!」管彤大吼一句。何弼学乖乖站好,他其实不太晓得该怎么做,雷蕾也只是很随便的说什么集中精神瞑想啥的,跟着她咕噜咕噜一长串,何弼学完全是有听没懂,只是他伸手抓了抓,一点异样的感觉在掌心里。何弼学怕怕的睁开眼,多担心只揪到一只耳朵还是一根手指头,摊开掌心,是殷坚的玉葫芦。「玉葫芦,是玉葫芦!……完蛋了!是玉葫芦!」何弼学从很兴奋到频频惨叫,殷坚少了玉葫芦跟烟丝,比一般正常人还要不妙。「……该死……豁出去了!」管彤同样脸色一变,未来的下场会怎样先摆在一边,首要的问题是先把人救出来再说。「公狐狸……我是第一次觉得你可爱……不过我还是不会把人让给你!」「顾好你自己吧!低能儿!」下定决心要救人,管彤自然展现了他修行了五、六百年的厉害,拉着何弼学的手,下一瞬间,两人已经站在殷家老宅里。何弼学只来得及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的恶心,人就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以他的个性,应该要很兴奋,不过现在情况不允许,管彤连忙拉着他溜下楼,凭着他的嗅觉,殷坚是被关在地下室。「哈乞!这里好冷……」何弼学吸了吸鼻子,哪有室温降得这么可怕的?就算是鬼要出来都没这么夸张。「哇靠……殷家到底执行多少次家法啊?」管彤不敢相信的瞪着地下室,停了十来副棺木,是死了多少人才能这么壮观?「快来啊!我推不动!」何弼学也不知道是没神经还是天生胆子大,处在这个空间里他竟能面不改色,而且还能正确无误的找出哪具棺木是最新的。「没用的东西!」管彤把人推开,伸手一掀,殷坚静静的躺在里面。脸色泛白,嘴角还有残余的血渍,心口一根刻着符咒的桃木钉,还有那斑斑血迹的十指。「吶……等一下一定要将我拉开啊!我还不想死!」何弼学深吸口气,吃力的拔出桃木钉。和管彤对望一眼,要殷坚醒过来的方法很简单,只要拿捏得宜,应该不会有危险,应该吧?一个吻,一个带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