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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只有我一人居住,不喜房舍过多。”鸿坤淡淡道。“那我住哪里啊?”“一起住这里即可。”顿了顿,补充一句,“省的你偷懒不背书。”“……求放过,我们不是出来玩的吗?怎么还有日常功课。”陶知哀嚎。被唇角含笑的鸿坤拉进厢房,还没仔细看清屋内格局,就被推进一个冒着淡淡雾气的房间。“梳洗一番,换白色镶金线那套冕服。”“!!一定要穿吗?好sao包啊。”陶知扶额。“乖,一会有人来。”鸿坤拍拍他的脑袋。“……好吧。”见客需要。作为千秋峰唯一一名弟子,陶知觉得自己任重道远啊。就如之前见掌门,各种事宜都变成他来打交道了。鸿坤就负责在一边喝茶。难怪非要织娘做这么sao包的衣服。还一做,就做N套。等陶知梳洗完毕出来,鸿坤已经换上同款白色滚金边宽袖长袍冕服,慵懒的坐在廊下喝着茶。闻声抬头望过来。难得穿上冕服的陶知,在白色长袍映衬下,更是人面如玉。宽大袖口、金色宽腰带勒出纤细的腰身,行走间下摆海浪翻腾,鱼身若隐若现,待他扶着矮桌坐下,背后的展翅大鹏才显现出来。“咳咳。不好看吗?”平日要练功、要打理千秋峰、要跟琳琅一起讨论做饭,穿这种宽袍不方便,陶知习惯跟着鸿坤穿一样的紧袖劲装。而今在鸿坤炽热的视线下,他难得有些羞涩不安。鸿坤紧紧盯着他:“很好看。”顿了顿,走到他身后,摘下他的碧玉色发簪法宝,拿出一个黑金色镶白玉发冠换上。陶知摸了摸脑袋,这才发现鸿坤头上也是难得正式地戴上了发冠。趁着鸿坤走回去重新坐好,陶知仔细看了看他的打扮。然后被帅了一脸。跟他一样的冕服,却穿出了满满帝王范。那慵懒曲起的大长腿、精壮的腰、宽阔的背,背后展翅凌空的大鹏鸟,那刀锋般的俊脸……扑面而来的气势啊。陶知宽带泪。就这懒虫坐姿都能感觉到气势。果然,就算换了个世界,穿衣服也还是看脸看身材的。“这么郑重,是要见谁呀?”陶知好奇极了。要知道鸿坤见掌门林清秋,别说换衣服,连招呼都不带打一个的。“唔,算朋友吧。”鸿坤摸了摸下巴,不是很肯定的回答。“……”为什么语气这么不肯定?是不是朋友还分辨不出来吗?正想接着问,一把大嗓门远远传来。“鸿坤你搞什么鬼,你这妖气都飘出三里外了,也不收着点。”一袭暗红衣袍、虎背熊腰的汉子从假山背后转出来,大嗓门的直扯呼。后面紧跟着踱出一个俊美似妖,艳色逼人的修长男子——要不是那身墨黑的男人服饰,陶知或许还真会以为这是个女的。紧跟着,他反应过来那句话的意思,震惊转头望向鸿坤:“师兄,你不是人?”鸿坤摸不着头脑:“对,我不是多次说过吗?”陶知愣了一下,继而抓狂:“那些时候不都是在开玩笑吗?”“……”鸿坤拉着被消息砸晕头的陶知站起来。说话间,那俩人已相继走近。还没到面前,俩人脸上相继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目光直直看着陶知。陶知莫名其妙。难道又是那个什么药导致的?鸿坤伸手指向暗红壮汉:“迟敛。”又指向墨黑美男:“楼应书。”然后抬起右手,从后面搭在陶知肩膀,松松的半搂着他:“这是陶知,称其公子即可。”陶知望着那震惊的俩人,感觉特别尴尬:“你们好啊。”转而对鸿坤说:“叫什么公子啊,好别扭。直接叫陶知就行啦。”鸿坤没回他,直直望着楼应书及迟敛。楼应书看看陶知,再看看鸿坤。眼神在鸿坤搭在他肩上的手扫了一眼,又在两人同出一辙的冕服发冠中来回溜达,看到鸿坤皱眉的表情,突然醒悟过来。退后一步,低头单膝跪地,恭敬行礼:“参见主上。参见公子。”迟敛愣了一下,瞬间也反应过来,跟着退了一步行礼:“参见主上。参见公子。”Σ(°△°|||)︴陶知懵逼。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见朋友吗?刚这个迟敛进院还喊着鸿坤名字来着。发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起吧。”鸿坤颔首。“是。”俩人应诺,齐齐起身。然后画风一秒切换。“恭喜恭喜!不容易啊,这么多年了。”迟敛收起那副严肃的面孔,走前两步,一拳砸向鸿运左肩,“什么时候回岛一趟?”“没想到倒是你先确定。”楼应书挑眉笑道。鸿坤嘴角轻扬:“不急,再过几个月,陶知还要参加宗门大比。”转向楼应书:“你羡慕了可以抓紧找。”“……”陶知表示很抓狂。给个人解释一下啊。你们不要光顾着自己打哑谜啊。楼应书摆手:“不急不急。”转头对着陶知,“陶知是吗?平日里叫我应书就可以了。”继而解释般笑道:“平日可没有这种大礼的。”终于有人提起这个话题。“为什么突然行这么大礼?我以为你们是朋友呢。吓死了。”陶知心有余悸。“唔——”楼应书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鸿坤,“还是让鸿坤给你解释比较好。”“……”“哎哟,这是还没说开呢?”迟敛哈哈大笑,“要的要的,让鸿坤晚上给你好好说说。”挤眉弄眼示意鸿坤。鸿坤无奈,拍拍陶知脑袋:“以后给你解释。”抬头,“有谁在的,都叫到议事堂见一见。”“应该都在。”迟敛掏出一个铃铛造型的东西,轻轻摇了几下,铃铛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然后他就收起来。“走,边走边聊。”陶知就一脸懵逼的被鸿坤半拥着往外走。“要是你们过几个月才回去,估计我们还能一起走。那么多天的路程,一个人怪无聊的。”迟敛晃了晃脑袋。“你也要回去?”楼应书奇怪。迟敛摸摸脑袋:“不知道是不是春藤蜜喝多了,感觉要蜕皮了。”“你竟然还有皮可以褪,你都老得爬不动了吧。”楼应书不敢置信。迟敛黑线:“我还很年轻。”鄙视地看他一眼,“你这种叫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楼应书勾起嘴角,艳色十足的脸简直像打了光一般:“总比你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好。”迟敛佯怒,作势朝他举了举拳头:“是不是想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