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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了。这时候玄恪才真正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厉害:他的目光永远不会停留在眼前,长远的利益才是他的追求,然而眼前的好处也不会放过;他的用意永远不会单纯得只有一个,一箭双雕或者一石三鸟不过尔耳。他做的决定有时很难理解,但几年后每个人都会心悦诚服地说:“陛下英明。”国家在他手里像是一个机密的机械,按照他所设定的速率飞快地运作着。他似乎有预知的能力,漏洞总在出现之前就被他弥补。玄恪十分怀疑这个男人是否会犯错。“错?当然有。”玄澈意外地听到玄恪主动与他说朝政之外的话题,虽然这个话题让他黯然,“我最大的错就是忽视了西善,代价就是你的浩皇叔。”“你得到了西善。收获大于损失。”玄澈摇头:“不,我失去了弟弟。就算是天下给我也弥补不了的损失。”玄恪嘴角勾起一点点讽刺的笑意。他不相信。或许这个男人伤心过,因为那日他吐血了,晕倒了,可是这伤心如同流星一样稍纵即逝,不过须臾便被人抛在脑后,而这个男人还是过着他荣耀而yin乱的生活。玄恪为浩皇叔不值,为这样的男人战死有什么意义,难道生命换来就是让他和自己的父亲更好的交合吗?玄恪不懂内情,不明白玄浩的爱比之玄沐羽有过之而无不及,玄浩并非战死,只是当无法获得爱情的时候,他选择了用死亡永远留在那个人的心中。春末的时候,本来以为只是无关紧要的轻微咳嗽竟然让玄沐羽病倒了。毕竟是快六十的人,夜里不小心受凉,染了风寒,就病倒了。清早消息传到清凉殿,玄澈吓了一跳,立刻撤了早朝去兴庆宫。玄沐羽靠坐在床上看书,不时地咳嗽两声,但看起来也没什么大碍。玄澈松了一口气,抽走了书,责备道:“都生病了还不好好休息。”玄沐羽笑道:“只是一点小风寒,那帮老家伙大惊小怪了。”“不成,你要多休息。这会儿天还凉,穿这么少坐在这里,小心病得更重了。”玄澈说着硬将玄沐羽按回床上,将锦被给他掐好。玄沐羽哭笑不得,本来已经顺从地躺进了被窝,可是心眼一转,却说:“我不要,一直睡觉人都睡懒了。”“乖啦,好好休息。”玄澈哄小孩一样哄着他,顿了顿又说,“我坐这儿陪你。”玄沐羽得寸进尺:“你和我一起睡。”玄澈失笑:“大白天的,我又没生病,睡什么?”玄沐羽理所当然地说:“两个人睡温暖嘛。”玄沐羽说着双手抱上玄澈的腰将他拉到了自己怀里。“傻瓜沐羽!”玄澈在爱人额头上落下一吻,调整了自己的姿势不让自己压到对方。玄沐羽心满意足地笑了,将玄澈搂紧,乖乖闭上眼睛睡过去。玄澈就这么静静侧躺在玄沐羽身边,目光流连在这张他深爱的面容上,忍不住抬手抚上。如果时光能停在这一刻就好了,永远这么看着爱人,眷恋他,抚摸他,没有家庭,没有国家,世界只剩下一个他……当房间被春日镀金时,玄澈还是不得不起来去处理属于他的义务。小心拉开玄沐羽抱住自己的手,为他盖好被子,又在爱人唇上轻点一吻,玄澈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了,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看一眼,似乎是想确定玄沐羽有没有把被子踢掉,又或者是手脚有没有不小心露在了外面。玄澈暗笑一声自己婆妈,轻轻合了门,回头却看见玄恪。玄恪站在十步开外,黑色眼珠目不转睛地看着玄澈,安静的,不带感情。玄澈脸上神情换了换,玄恪淡淡开口:“父皇,大臣们都在等您处理公务了。”说罢,他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玄澈嘴唇颤颤,终究没有说出什么,只道了声:“走吧。”下午的时候玄澈听德邻说玄沐羽睡熟了便没有去打扰,谁知到了晚上太医院却传来消息,玄沐羽突然发起了高烧,吃了药也不见好。玄澈大急,赶到兴庆宫却被德邻拦在外面。德邻为难地说:“陛下,太上皇吩咐了,他不见您。”玄澈怒道:“胡说八道!你给我让开!”玄澈要硬闯,德邻哪里敢拦。玄澈冲动之下推开门,却看到内外室之间多除了一道屏风,让人无法看到床上情形。听到玄澈闯入的声音,玄沐羽在内室里说:“澈,不要进来。”玄沐羽的声音沙哑暗沉,竟有力竭之态。玄澈更加惊慌,步子不停,却又听玄沐羽厉喝一声:“站住!出去!”玄澈脚下一顿,急道:“为什么?让我看看你啊!”“出去。”玄沐羽缓了口气,喘息间藏不住的疲惫,“我没事的,你不要担心。”“可是……”玄澈还想分辩什么,却见张太医从里面出来。张太医压低了声音劝道:“陛下,您就先离开吧。太上皇并无大碍,陛下您请放心。”玄澈对房内的玄沐羽说:“父皇,您这样叫我如何放心?!”玄沐羽说:“我真的没事。”玄澈看看张太医,又看看隔开了两个人屏风,说:“父皇,您总要给我个理由吧?风寒又不是瘟疫,难道我们还不能见面吗?”玄沐羽没了声音,但很明显还是不愿意让玄澈进去。两个拗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玄澈妥协了,他无奈地对张太医吩咐道:“张太医,你要好好照顾好父皇,不可有半点差池!”张太医忙道:“这是臣的本分,请陛下放心。”玄澈点点头又看看那屏风,只得说:“父皇,您要听太医的话,好好休息,好好吃药,不可以耍小孩子脾气……”玄沐羽失笑,又咳了两声,道:“澈,我又不是孩子!”“父皇就是个任性的孩子!一点也不让人放心……”玄澈说着有些哽咽,在别人发现他的悲伤之前连忙掩去了失态,又说:“那父皇您先休息,皇儿先回去了。”玄沐羽说:“嗯,你也好好休息,别担心了。”玄澈这才离去,却还是一步三回头,直到房门在身后合上再也看不到半分才叹气离去。接下去的三天里,玄澈每每行到兴庆宫都被拦住,玄沐羽始终不肯见他,却又不说为什么。看不到玄沐羽玄澈只能从太医口中得知一二,就听太医说玄沐羽一生康健,这人到老年了抵抗力慢慢下降,病来如山倒,去病如抽丝,高烧反复,只怕从此身体就要衰败下去了。玄澈紧张得茶饭不思,却还是坚持处理朝政,每日一更睡三更起。那边玄沐羽病情还不知怎么样,这边玄澈已经瘦了一圈,眼看着玄沐羽还没好他就要病了。然而面对这一切,玄恪始终是冷冷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