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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没头没脑地问:“你是不是会做?” 周正白装傻:“会做什么?” “这道题,还有刚刚讲的那些题。” 周正白没回答,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云汐说:“感觉,少女的第六感。” “你没有那东西。” “我有。”云汐抗议。 “哇哦,厉害。” “”云汐自觉人格被侮辱,扔了笔就想跑,但鉴于担忧这人晚上打架的时候报复,她细胳膊细腿可经不起折腾,只好忍气吞声继续写,写着又扭过来皱着眉,认真问道:“你真不会?” 周正白沉默了下,说:“写你的。” 那人被他反驳,继续扭身回去写公式,周正白看了会儿,淡淡移开目光,皱起眉。 隔天是周末,云汐吃完早餐就窝在房间专心致志画稿,把手上这一张画好后已经快到中午。平时周末下午一般都会去武馆,但最近下 午都用来补习,云汐想了想,站起来伸个懒腰,准备去问一下周正白下午是打架还是学习。 她在周家走路惯常放轻脚步,出门拐弯到隔壁,她刚伸手准备敲门,里面模模糊糊传出一道不怎么熟悉的男音:“正白,数学最后一道大题你怎么做的?我错了,你给我讲讲呗。” 第 22 章 云汐愣了愣, 敲门的手顿在半路, 下一秒熟悉的少年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惯常的懒懒散散,“哪道?” 开始那个男声念了一道很长的题目, 云汐没听懂, 这题目对她来说超纲了,但那个熟悉的声音却很快开口给出了解题思路和答案, 甚至没有任何停顿和思考,熟练又精通。 云汐愣了一会儿, 垂下眼帘, 收回敲门的手,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关上房门那一刻云汐在想, 周正白又骗她了。而且这一次与之前不同,她已经满心狐疑地提出了质疑,他轻飘飘一句话否决掉, 她信了, 然后昨天晚上研究那套数学卷一直到半夜一点多钟。 怎么那么傻呢? 云汐觉得苦恼。对方堆金积玉,她筚路蓝缕, 却还不知好歹地全心全力地想要将自己最后拥有的一点东西全盘奉上,到最后发现, 人家早就拥有, 比她多得多。 她说不清什么滋味,心底翻涌出一点酸涩,怨周正白但更怨自己, 怨自己看不清形势,轻易信任,轻易心动。 云汐揉了揉脸,拖着脚步走到画架前坐下,继续画她的画。画了两笔,她又忍不住走神,想起自己刚刚被送到周家的那一天,她浑身是刺,对周围的每一个人充满戒备的敷衍,没有一点真心。 过了会儿何妈上来叫大家吃饭,云汐推门出去的时候撞上周正白和来找他玩的程泽,程泽跟云汐打了个招呼,又扭头回去问周正白:“下午去打球?” 周正白闻言看了默默跟在他们身后的人一眼,嗓音比刚刚云汐听到的多带些笑意,他说:“不去,下午要带我妹去武术馆。” 程泽遗憾地“啊”了一声,耷拉下肩膀。 身后的人突然开口,声音很低却很冷静:“我下午不想去武术馆。” 周正白愣了下回身,看见对方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和紧抿的嘴唇,他皱皱眉,问:“为什么?” 云汐偏过视线不看他,“不为什么。” “那就去。” “不要。”她难得任性地丢出这一句,沉默两秒觉得心慌,又不情不愿地抿嘴道:“不想去。” 周正白看出她情绪不佳,紧皱的眉头松开些,上前一步轻轻拉住她胳膊,低声问:“身体不舒服么,不舒服要说,不想跟何妈说可以来和我说。” 云汐闷闷摇头。 极不情愿却又小心翼翼的样子。 周正白沉默一会儿,揉了揉她有些毛躁的长发,说:“没关系,今天不想去就不去了。”顿了顿又道:“云汐,不用害怕,我允许你跟我耍赖。” 云汐心微微一动。 但下一秒立马又反应了过来,她没有耍赖,是他先骗她的。 因此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半晌,周正白放开了她的胳膊,丢下句“赶紧下楼吃饭,”和程泽并肩下楼去了。 云汐看着两人逐渐消失的背影,烦躁地耙了耙自己的头发。 吃饭时云汐依旧不和周正白说话,一口一口地夹着自己面前的三道菜,周正白半路往她碗里丢了个鸡腿,她也无动于衷,但乖乖叼起来吃掉了。 她家周家惯常少话,饭桌上除去老太太偶尔的关怀和周正白偶尔夹到她碗里的饭菜,她多数时候像个透明人,从不参与周家的饭桌话题。今天程泽在,任素特意吩咐何妈多做几个菜,饭间一直柔声细语地在跟程泽说话,不时嘱咐两句多吃点,不时笑眯眯地听程泽讲他和周正白在学校时的那些事。 程泽在席间又问了一次周正白下午要不要去打球,周正白拒绝了,但吃完饭起身亲自把程泽送到了大门外。 雪还没完全化完,路边的角落和草丛里都还零零散散地堆着些积雪,灰蒙蒙的一片片,萧瑟冷清。程泽往大衣里缩了缩脖子,看着身边穿着一件浅灰色v领毛衣站在寒风里的人,脚尖在地上反复磨了两圈,没忍住说:“正白,你对你这个meimei,是不是太好了?” 周正白瞥了眼之前堆雪人的地方,雪人已经化成一谈脏兮兮的积雪,突兀地横在路中央。他闻言语气不甚在意地说:“有么?” “怎么没有?”程泽语气很严肃,“你很关注她,并且你已经在纵容她了。” 他在今天之前,从来也没想过,有一天会从周正白口中说出“我允许你对我耍赖”这种话。 “嗯,”周正白没否认,把目光从积雪摊儿移到程泽身上,淡淡道:“不是挺好?她也高兴,我也高兴,两全其美。” “不是,”程泽皱起眉,“你纵容她你有什么好高兴的?” “不知道啊,”周正白摊了摊手,笑了笑说:“但真挺高兴,没骗你行了,赶紧走吧,这天没什么准儿,别等会儿走半路上又下雪了,我回屋了,冻死老子了。” 他说完双手插休闲裤兜里,当真扭身慢悠悠往屋里走了。 程泽站在原地没动,盯着他灰色毛衣下线条漂亮的脊背和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