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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都不曾皱过。 萧俞有自知之明,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徐幼瑶,瑶妃,瑶瑶。 她到底哪里不一样。 心里有个念头,催促他赶紧回蕲春殿去,脚底却生了根似的,挪不动半分。 太后走了进来,这个时间皇帝出现在长宁殿的佛堂,便知那小姑娘今夜怕是受了大委屈。 她知萧俞疑心重,不会疼惜人,沉沉道:“那是个好姑娘。” 萧俞喉头翻滚了一下:“她极好。” “心里的坎便这样难以逾越么?” 他沉默了,不知想到什么,久久望着那尊据说能解人间百愁的佛。 良久,嘶哑着声音道:“孤是怕她将来后悔。” 佛该知道,他非好人,更不是良人。 自那夜后,徐幼瑶再没来过蕲春殿,一直抱病不出。 但萧俞清楚,她只是不想见自己。 “陛下?陛下?” 兵部尚书讲得口干舌燥,一抬头,却发现一向勤于政务的萧俞竟在走神,纳闷极了。 萧俞回过神,淡淡地瞧他一眼:“继续。” 允德侍立一旁,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 这几日,陛下吃饭走神,批折子走神,这下好了,连和大臣议事都走神。 无非是在想瑶妃娘娘的事。 要他说,这次真是陛下活该。 好不容易送走了兵部尚书,萧俞闭眼捏了捏眉心,往后靠在椅背上。 宫人立即端上冰过的水果,脚尖几乎一沾地便提了起来,生怕发出声音,触怒龙颜。 分明正值酷暑,蕲春殿却好似步入了寒冬,连个敢吱声的人都没了。 “太后那边,这几日都没有送糕点过来么?” 萧俞突然出声,允德愣了一下才回道:“没见送来。” 他沉默了一阵:“孤去看看她。” “摆驾长宁殿?” 萧俞冷冷看他一眼:“云瑞殿。” * “娘娘,这个百合粥奴婢熬了一个时辰,您尝一些吧?” 锄月端着小盅,温言劝慰。 徐幼瑶坐在朱红色雕花木窗旁的藤椅上,静静地望着窗外发呆。 闻言半阖着眼皮,有些倦怠:“我不饿。” 窗外停落一只欢腾的雀儿,她不自觉地伸出手去,却惊飞了。 母亲说的对,皇宫便是一座金牢笼,翅膀再好看的鸟儿都飞不出去。 摘星从外头进来,说话也颇有些小心翼翼:“娘娘,蕲春殿又来人了。” 徐幼瑶面色毫无波澜:“依旧说我病了。” “陛下……亲自来了。” 徐幼瑶猛地怔住,那夜的情形如潮水般席卷而上。 她以为萧俞是有一些喜欢自己的,因而才敢那般大着胆子上前。 原不过一厢情愿。 她撇过脸去,瘦肩轻颤,哽咽着道:“我不见他。” 若是前几日,摘星兴许还帮着劝慰两句,出了那样的事,她如今只巴不得小姐从来没有入宫才好。 “陛下恕罪,娘娘身子不适,怕过了病气,还是不见为好。” 萧俞吃了闭门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涩意,一点点侵蚀五脏六腑。 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却又慢慢松开,挺拔的身姿静静立在夏天烈日下,沉默而孤寂。 “孤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更新晚了点,我妹干了件蠢事大半夜惊动全家,我头秃了Orz 是甜文真的是甜文(眨一眨真挚的大眼睛) 过了这个坎就好了,该有的都会有!!总要让陛下看清楚自己的心对咩。 因为本文总篇幅不长,和编编商定周日(5.24)入v,所以周六不更新,周日万字肥章奉上!! 请多多支持么么哒!!(* ̄з ̄) ☆最后悄悄推一下自己的接档古言 抬起jiojio进入作者专栏可以提前收藏一波哟!! 上一世,得知自己并非容侯府千金,容嫱惶恐不安,处处谦卑讨好,却被变本加厉地讥讽折磨,最终被逼死在佛堂之下。 重活一世,容嫱丢下闺秀包袱,以自身美貌为饵,成了权势滔天摄政王的娇宠外室。 容侯府嫌她放荡下流、有辱门楣,可迫于摄政王yin威,却又不得不捧着她谄媚讨好。 连那个退她婚的相府嫡子,竟也气急败坏地跳出来,骂她不知廉耻。 容嫱心中冷笑,转头就哭着扑进金大腿摄政王的怀里,娇弱可怜,好似一朵迎风颤抖的小白花。 当夜,相府嫡子就被人蒙着头打得鼻青脸肿,能下床的第二天,便哆嗦着滚去给她道了歉。 众人瑟瑟发抖。 原以为摄政王只是养了个娇软貌美的外室。 没想到是给全京城养了个祖宗。 容嫱:嘤嘤嘤 ☆娇弱诱人放飞自我假千金×冷淡隐忍情根深种摄政王 ☆男主没家室,就女主一个外室 ☆、第二十五章 近几日作息不怎么规律, 午后小憩了一会儿。 徐幼瑶在殿前院子里静坐了会儿,茜青色长裙散开在脚边,几乎融进一片绿意中, 乍望去似一副浑然天成的美人图。 院里有棵极高大的树,瞧着有些年头了。嬷嬷抬头打量着那根横着长出来的突兀粗枝,喃喃道:“改日得将这根枝锯了,实在有损美观。” 摘星捧了一碟荔枝出来, 剥好了送到徐幼瑶嘴边。 听到嬷嬷的话,心思一转, 哄着她道:“也不必锯了,娘娘, 咱们在那枝上挂个秋千可好,就像从前府里一样。” 徐府里的秋千是徐沛元亲自给女儿扎的,若是天气好, 徐幼瑶总是去玩。 闻言她始终恹恹的神色终于有了些许光亮, 张嘴吃了那颗荔枝:“好。” 锄月收拾妥当走出来:“秋千怕是要等回来再商量了, 娘娘今日还要去长宁殿。” 说是太后听闻瑶妃牌术极好, 因而叫她去玩叶子牌。实则是怕她闷坏了,找个借口喊她去散散心。 一行人便往长宁殿去。为了热闹, 太后还特地叫上了宫里仅有的另两位后妃, 恰好能组一桌叶子牌。 那日徐幼瑶企图色/诱还被陛下拒绝的事,私底下早传遍了。 宫人嘴上不敢多加议论,背地里说的却难听。 安如郁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伸着脖子, 终于等到她出现。 才几日的功夫,身形便好似消瘦了些,神色略有憔悴,眉眼恹恹,活脱脱一个受了天大打击的美人儿。 “呀,瑶妃气色怎么瞧起来这般差?”她佯装不知,惊叹一声,关切万分。 徐幼瑶身子一僵,垂眸不语,心里那股子闷闷的疼又泛起来了。 太后忙拉她到自己身边,轻声安抚,末了冷冷看安如郁一眼,头一次说了重话。 “若是不会说话,便滚回去歇着。” 安如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