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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脑袋。 “陛下……” 萧俞却没有听她说,掸了掸衣袍起身,不咸不淡地看她一眼。 “往后,孤不会再送食盒过来。” 徐幼瑶鼻子一酸,哪里还顾得上先前还在生气,已经可怜巴巴地抓住了他的衣袖,眼睫湿哒哒的。 难道她还没受宠过,便要被打入冷宫了吗? “陛下,臣妾知错了。” 认错倒是很乖。 萧俞就盯着她,忽然轻笑一声,补充道:“孤的意思是——” “以后想吃东西,便自己来蕲春殿。” “难道次次要我送过来?” 徐幼瑶一愣,随即高兴地将脑袋搁在他手臂上蹭了蹭,完全忘了她方才还在生某人的闷气。 萧俞拍了拍她的头,这才走出云瑞殿,唇边勾着点不自觉的笑。 小傻子真好哄。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孤就算从这里跳下去,摔死,也不会哄媳妇的。 媳妇真好哄。 先更一点,唉烧退不下去,我这是什么弱鸡体质Orz ☆、第十七章 徐幼瑶自然不知萧俞在想什么,发觉他并未因自己的推拒而恼怒,还悄悄松了口气。 糕点和银耳羹吃得有些饱了,她胃口本就不大,索性推了午膳,让宫女陪着,在御花园里逛了逛。 她方向感极差,宫人细细说了半天蕲春殿在哪里,稍走两步,便又分不清了。 再多走两步,就连云瑞殿都找不着。 皇宫如此之大,徐幼瑶置身其中显得尤其渺小。 睡前矫情起来,又觉自己好似一朵落花飘进河流,全然不知要往哪里去。 往日里这种私闷闷的话,她都是跟方氏说,如今只能拉着身边一个年长的和蔼嬷嬷,玩笑似的说了。 嬷嬷笑了笑:“娘娘若是落花,自是要漂去陛下心上。” “那陛下喜欢什么花?” “娘娘觉得呢?” 徐幼瑶静了静:“我不知道。” 她若是知道就好了,也不至于时时担心自己被打入冷宫。 唉。 她翻了个身,裹紧被子,想着明日是不是真的要去蕲春殿吃东西。 萧俞恐怕是很了解她拖拖拉拉的性子,次日下午直接让宫人来请。 天气炎热,过了申时四刻,徐幼瑶瞧着日头没那么晒了,才预备着出门。 足足换了五套衣裳,才定了件莲青色蝴蝶襦裙,往蕲春殿去。 殿里该是放了足够的冰,进去后便觉一阵神清气爽。 萧俞正垂眸翻着折子,头都没抬地道:“吃食在偏殿里,自己去。” 见他只顾着看折子,一眼都没看自己,徐幼瑶揪着衣带上缀着的绢布小花,不免有些丧气,白挑了那样久的衣裳。 偏殿里除了那熟悉的食盒,软垫上还卧着一只肥嘟嘟的橘猫,正眯着眼睛打瞌睡。 徐幼瑶眼前一亮,小步上前,忍不住伸出手轻轻顺毛。 这猫儿是极温顺的,虽没睁开眼,但鼻子动了动,好似认出她来,顺着她的手掌蹭了蹭。 “你记得我呀?”徐幼瑶几乎将脸埋进胖猫蓬松的毛里,吸了一口,奶声奶气地同它说话。 那声音比撒娇还要软上几分,不自觉带上点天真娇憨。 蕲春殿里总是安静得过了头,因而一出现点什么响动,便让人难以忽视。 萧俞翻折子的手顿住了,眉峰微扬,又隐约听见那边传来一道奶甜奶甜的声音。 “让我抱一抱好不好。” “喵~” 接着是一阵轻微的响动,是徐幼瑶抱着橘猫在偏殿里玩。 很快,她语气里带了点忧虑:“你太胖了,你太胖了,我抱不动。” “喵喵喵。” “别吃了,该减肥了呀。”那声音又透出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好似橘猫真能听懂一样。 徐幼瑶摸了摸胖橘肚皮上的rou,纠结地拧眉。 难以想象陛下那样的人,会将爱猫养成这样胖墩墩的。 她以为,陛下会更喜欢苗条又高贵的波斯猫。 徐幼瑶叹气,净手后吃着白果酥,喝着绿豆汤,动作忽然僵住了,有些迟疑地想—— 陛下近日也给她吃很多…… 里边的动静忽然消失了,萧俞侧耳听了一会儿,微微蹙起眉,直到允德叫他,才猛地反应过来。 他故作镇定地翻了一页折子,淡淡道:“什么事?” 允德重复了得有四五遍吧,合着陛下一点没听进去。他心里诽腹着,面上自然是不敢戳穿的。 “奴才是说,天色不早了,御膳房来问晚膳,是按往日的惯例,还是……?” 萧俞丢开奏折,起身:“多备一份碗筷,做几道小姑娘喜欢吃的。” 允德心里有了数,下去吩咐。 萧俞就顺势离开桌案,不动声色地往偏殿走。 走近了,那甜甜软软的声音便重新出现,正对着猫儿不厌其烦地碎碎念。 便只露出半边脸,徐幼瑶也不负第一美人儿之名。额头饱满,琼鼻挺翘,睫毛弯弯,似一幅意境优美的画,令人心生向往。 听见脚步声,她转过头来,一双眼里便盛满了细碎的微光,欣喜地看着他。 “陛下。” 萧俞确被这目光取悦了,心里微微软了一下。 不待他走过去,徐幼瑶已经小跑过来,娇声告状:“陛下,你的猫好胖。” “允德喂的。” 萧俞撇清关系,过去提溜起猫儿掂了掂,发现真是有些压手。 橘猫许是不堪受辱,恼怒地喵了一声,长尾轻甩,盘着自己窝到角落里去了,只拿屁股对着二人。 桌上的那碟甜腻腻的糕点只动了一半,他瞥了眼:“今日的不好吃?” 徐幼瑶其实很喜欢吃,但凡是甜的东西,便没有她不喜欢的。 只是瞧了瞧橘猫那没有脖子也没有腰的肥嘟嘟身子,艰难道:“许是吃多了,有些腻。” 萧俞便没再问,在他看来,这种甜得掉牙的点心,会腻是再正常不过的。 徐幼瑶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惊了一惊:“太阳都落山了,陛下,臣妾要回去了。” “不早说。” “什么?”她愣了一愣。 萧俞就道:“御膳房准备了你的饭,你要浪费?” 他也没给自己机会说呀。徐幼瑶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弱弱的:“……不敢。” 但自个儿坐着吃点心是一回事,和陛下一起吃饭……又是另一种可怕。 徐幼瑶没出息地怂了。 即便御厨的手艺极好,她吃得仍有些不自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萧俞就坐在对面,眉眼疏淡,在不甚明亮的天光下,隐约可见几分疲惫。 做君王,也不是容易的事。 徐幼瑶想着在家里父母的相处,壮着胆子盛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