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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金丝雀娇养记 作者:山间人 备注: 【正文已完结,番外不定时更新。感谢正版读者。】预收欢迎收藏。本文文案:父亲是大司马,母亲是大长公主,崔绮生来便是立于芸芸众生之上那朵最耀目的花。然新婚夜,她那出身贫苦,身为流民帅的夫君郗翰之,却接前线战报,尚未将婚仪行完,便匆匆离去。这一去,便是一年。 一年后,郗翰之归来。崔绮忍下满腹怒与屈,秉着高门闺女的矜贵与风度,昂首挥袖:这便去请陛下下旨和离!郗翰之迟滞一瞬,容色沉静道:“阿绮可是埋怨我这一载未曾陪伴左右?此事的确错在我,且放心,从此定不教阿绮独守空闺。” 崔绮伸出青葱一指,指着他从容放下床帐的动作,瞠目瑟瑟道:“你,你这小人——”……郗翰之一直知晓,自己娶的是一只货真价实的金丝雀——出身高贵,姿容华美,举止典雅,只需养于笼中,便再无后顾之忧。后来,他才发现,再美丽高贵的鸟儿,若不看好,也有破笼而出的时候。无法,他只得日夜守着,精心娇养。高门贵女X流民统帅本文设80%防盗,购买比例不到,需等待72小时。1. 架空杂糅,勿考,1v1,HE。2. 先婚后爱,重生,正剧,古早,男主前期渣!!务必看第一章作话。3. 看清题目,女主是货真价实的金丝雀,美且弱。4. 作者微博@ 山间人-晋江,欢迎来撩。——————————————预收,诸位看喜好收藏。文案:丽质是个胆小怕事的姑娘,却偏偏穿成了亡国祸水。十五岁及笄那年,睿王对祸水一见钟情,于是哭着求着让太后提亲;十六岁成婚那日,当今皇帝对祸水一见钟情,于是不择手段强夺弟媳,金屋藏娇;从此皇帝沉迷声色,睿王远走边疆,多年兄弟反目成仇。三年后,昔日强盛的帝国陷入战火。祸水成了人们口中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最后被坑杀在逃亡的路上。得知这一切的丽质吓得瑟瑟发抖,将目光转向了年轻的河东节度使裴济。……起初,望着被天子不顾一切带回宫中,哭哭啼啼时还不忘对他这个节度使手指勾缠,轻抛媚眼的妖艳祸水,裴济轻嗤一声,冷眼旁观,浑身上下都透着不屑。后来,明知她的眼泪也好,无辜也罢,都不过是欺骗他人的惺惺作态之举,他仍是忍不住将那既妩媚妖艳,又娇弱撩人的祸水抵在墙边,眸色幽深,道:“娘娘的泪水金贵,烫得臣心口疼。”……逃亡路上,十万将士挡于阵前,跪请天子诛杀祸水。天子满心满眼的不忍,捧着丽质的手哀哀不舍,却仍是奉上三尺白绫,转身道:“爱妃自行了断吧。”丽质转头扑入裴济怀中。年轻的河东节度使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一念成魔,领着叛军一路攻入长安,亲自抱着美人,捧上皇后宝座。 ☆、坠塔 阿绮自尽时,恰是庆熙十二年的上汜。 那日日升云净,天清气明,建康仍是江涛奔涌,钟山巍巍。 宫城之北,同泰寺中,亭台楼阁,九级浮屠,高耸云表,只是少了素日的鼎沸人声与如云香客,空阔的寺中,只偶有僧尼行色匆匆而过。 阿绮一身素纱禅衣,独立其中,于那至高之第九层俯瞰而下,南向远望。 她入寺清修二载,日日供养精良,却从未踏出此塔半步。 今日却有不同。 数月前以十郡建宋国,进爵为王的郗翰之,终于引兵直入建康。 都道此地龙蟠虎踞,乃帝王之州,然晋室南渡偏安不过四十余年,便要山河易主,改天换日。 …… 两年前,本是流民帅出身的郗翰之接连灭南燕、平谯蜀,大振晋人气势。 然其赫赫军功,却引太后与年仅十五岁的天子猜忌,后又听信谗言,恐其深含不臣之心,遂欲卸其兵权,趁征其入朝辅政之机,一举诛杀之。 孰料郗翰之为人警惕,非但拒不入朝,反接走仍留姑孰的家眷,从此毅然起兵,先尽吞荆州,后引兵北伐。 北伐前,时人叹而讥之:南渡四十载,集数代名臣与百万晋人之力而未能成之北伐大业,岂一寒门竖子可轻易成就? 然天亦助之。 短短二载,郗翰之趁北胡大乱之际,数度以少胜多,转危为安,徒步仗剑,荡残除凶,接连下洛阳,破潼关,入长安,收复北方大片故土,一展晋人勇武气势。 其后,饶是天子再为其加九锡,封王爵,也难阻其横扫山河之势,直至今日,宋军入城。 …… 阿绮正执烛台欲燃,却闻一比丘尼飞奔登楼,顾不得她白日燃灯的怪异行径,气竭呼道:“夫人,宋军就要到了,听闻陛下已于宫城中自缢而亡,夫人可要离去?” 她握着烛台的手不过一顿,随后便又取过火折子,兀自将烛火点燃。 “你且自离去吧,我留在此处。” 那比丘尼还欲多言,却听塔下等候的同伴焦急高呼:“别等夫人了!到底曾是夫妻,想来宋王定会格外留情厚待!咱们快走吧!” 大难临头,平日的忌讳也统统不顾,如此直白便将此等过往纠葛道出。 那比丘尼下意识浑身一凛,稍有怯意望去。饶是眼下情势大变,她也生恐惹眼前这位风姿绮丽的高贵妇人不悦。 阿绮并不恼怒,然闻“曾是夫妻”四字时,沉静眼神中却有一瞬恍惚。 …… 她出身清河崔氏,父亲崔恪峤官至大司马,母亲萧茂英乃天子姑母,号庐陵大长公主。她自小在宫中教养长大,本该嫁入士族清流人家,却偏偏由父亲做主,嫁给出身寒门,以流民帅之身起家的郗翰之。 兴许这场婚姻自一开始,便是个错误。 相敬如宾二载,她本以为夫妻和睦,从此能相伴至白首,然待郗翰之手中权柄愈盛,一朝起兵,未有先兆,便携家眷离去,抛她这结发妻子一人在姑孰。 她苦等十五日,却只等来他一纸休书,言辞间俱是对她两年间未有所出的指责。 惊愕伤心之际,她亲书二封于他,仍是杳无音信,只得独回建康。 …… 往事历历在目,此刻再忆起,阿绮心底早已没了波澜。 那比丘尼瑟瑟呆立片刻,见她面色沉静,并无惊慌,犹豫片刻,终是咬牙道:“宋王定会念及旧情,请夫人保重。” 说罢,再不顾她,匆匆奔下台阶,寻同伴而去。 阿绮轻叹一声,执灯复至窗边静立,望着最后的僧尼们四处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