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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转头,看到休息室里探出一个脑袋。 阮烟与两人的目光精准对上。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财务部总监口中的话突然停住,几秒后道:“呃……周太太好!” “你、你好,你们继续……” 阮烟飞快缩回脑袋,尴尬得红了脸。 过了会儿,外头的声音停下,阮烟就看到财务总监推开办公室的门,离开。 阮烟走出休息室,发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交叠着腿,好整以暇看她。 周孟言看着她一动不动,眼角挑起笑意: “我这里还有第二个人吗?” 阮烟默了下,小跑了过去,就撞进他怀里,羞窘道:“我又没见过那个人,他怎么知道我是周太太。” “你觉得能从我休息室出来的女人,不是总裁夫人是谁?” “比如……哪儿来的漂亮小jiejie?” 周孟言:? 阮烟傻乎乎的问:“孟言,你还没喜欢上我的时候,你就没有想找过其他的女人吗?” 周孟言眼睛一眯,捏着她的下巴,“嗯?” “你在乱说什么呢?” 阮烟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往里缩着下巴,小声嘀咕:“我听说有钱的男人,例如像你这样的富豪,家里红旗飘飘,外面彩旗不倒,是很正常的……” 他被她气笑了,轻咬住她耳垂,沉声问: “我有没有彩旗,晚上在床上的时候你不是很清楚地知道么?” 阮烟:“……” 这男人的确精力旺盛得仿佛找不到地方发泄一样。 “为什么?”她突然问。 “什么为什么?” “就是为什么……不找外面的女孩子。” 周孟言挑眉,“我这是第一次看到妻子竟然问丈夫为什么不在外面包人?” “唔……” 他弹了下她脑门:“我有洁癖,不喜欢混乱的男女关系。” “而且平心而论……”他吻了下她的下巴,“有了你,其他女人我的确看不上了。” 阮烟嘿嘿笑,“行吧,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又漂亮身材又好了。” “自恋了?” “干嘛不行?” 他笑,“今晚回去我检查看看。” “……”这人就是个流氓! - 公司的事发生了几天后,叶青给她发来消息,说终于调查到了许鸿文一家。 叶青说了些具体的情况,而后把联系方式发来。 阮烟拨通了电话。 “喂,你是哪位?” “你好,我是阮烟,周孟言的太太,我们有时间可以见个面吗?” 那头了解后,答应下,于是把地点告诉了阮烟。 午后,阳光落在路边的樟树上,穿过树叶,投下一片片斑驳光影。 私家车停在市第三人民医院门口,阮烟下了车,看到前面的门口,站着一个穿深蓝色翻领短袖的男人。 她提着果篮走过去,许鸿文看到她,愣了下:“你好,你就是弟妹吧?” “嗯。” 许鸿文手掌蹭了蹭裤边,蹭掉手心里的汗:“我带你上去吧。” 两人往里走,等电梯的时候,许鸿文问:“是……孟言叫你来的吗?” “他不知道这件事,只是我自己想来看看。” “嗯……” 出了电梯后,往病房走去,最后推开一扇门,阮烟看到里面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小男孩,身上擦着管子,身材瘦弱,面色看过去略带苍白。 病床旁边的两个女人站了起来和阮烟打招呼,一个是许鸿文的妻子,一个是许鸿文的大女儿。 “嘉嘉刚刚睡着。” 阮烟走上前,看着小男孩,轻声问:“他得的是什么病?” “all,也就是儿童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白血病…… “那可以治疗吗?” “前几天刚刚找到合适的骨髓配型了,只是……”许鸿文动了动唇,按下心中的苦涩,“没事,可以治疗的。” 阮烟坐在病床前,看了小男孩一会儿,而后起身,“要不我们去外面聊吧?不吵嘉嘉休息了。” “嗯。” 许鸿文陪着阮烟走到病房外,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许鸿文问阮烟:“弟妹,你是什么时候和孟言结婚的?” “去年八月份。” “这样啊……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这边的事?” “那天你去孟言的办公室找他,其实我在隔壁的休息室,也听到了。” 许鸿文敛睫。 阮烟问:“现在嘉嘉是缺手术费吗?” 许鸿文垂下头,半晌承认:“是。” “你们家不是也开了公司?” “公司这些年发展的越来越不好了,”许鸿文讲起这些年,他们作为传统的箱包产业,产品单一,也跟不上潮流,所以生意越做越差,许鹏运因为年纪大了,让许鸿文接管了公司。 去年年末的时候,因为公司出了点事,他们一家把所有的存款拿出来,不得不去解决公司的危机,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又查出了嘉嘉患有白血病。 现在家里,就是欠着债,还要带着孩子治病。 许鸿文眼眶微红:“我知道什么叫报应,但是我宁愿遭到报应的是我,和我的儿子没关系,为什么就这样……” 阮烟闻言,抿了抿唇,“当初孟言也是个孩子,他也挺无辜的。” 许鸿文一怔,就听着阮烟淡声道: “你童年应该过得挺幸福的,都没有尝过那样被羞辱是什么滋味吧,那段破产被人追债、居无定所的日子,你体验过吗?天天吃不饱饭、省着所有钱给表哥买个拼图,转眼就被扔到垃圾桶,你体验过吗?” “对不起……” “因为家里破产,他就要被所有小孩子孤立排挤嘲笑,他又做错了什么?”阮烟扯起嘴角,“有谁会考虑过他的童年过得快不快乐?” 许鸿文垂下头,把掌心盖在脸上。 “当初我年纪小,也是父母不让我跟他玩,所以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伤害他……” “如果你们家当初没那么过分,留一点情面,孟言也不至于对你们家这么绝情,当初在你父亲的酒宴上,你们一点情面都没有给他留。” 周孟言的纯真、活泼、对人们抱有的善意,都在他十岁那年,被全部摧毁。 许鸿文一遍遍地说对不起。 只是他也知道,现在的道歉有多么薄弱无力。 许久后,许鸿文起身,“我去洗把脸……” 他离开后,病房里的女孩走了出来,递出一杯菊花茶,看着阮烟:“表婶……你要喝菊花茶吗?” 女孩看着阮烟,眼中带着怕她拒绝的怯意,阮烟接过,朝她扬唇:“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在阮烟旁边坐下,“表婶叫我悦悦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