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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养院,看望父亲。 最近这段时间,眼睛好了之后,阮烟就经常去疗养院,有的时候闲来无事,甚至会在里头待个一下午,陪着父亲。 到了病房里,她把买来的百合插在花瓶中,而后拿温毛巾,帮阮云山擦擦手。等到一切都忙好后,她坐在他旁边,看完了书,就像和人唠嗑一样,和他讲起童年的事,而后又聊到现在。 “爸爸,你现在不需要担心我,我身边有了孟言,他对我很好,就像从前的你一样。” 阮烟握住他的手,“你以前总说,将来和我结婚的那个男孩子一定要你特别满意,你赶快醒来,醒来之后我就可以把孟言带到你面前,我相信你一定会很喜欢他的,” “爸爸,我前段时间又演了一部话剧,虽然只是个小配角,但是我也特别开心,以后等你醒来,我就拿给你看……” “快要到夏天了,我记得爸爸你说,你最喜欢夏天,你想不想吃西瓜……” 阮烟的脸颊靠在他手上,和他说着话,忽而之间感觉—— 他的手指动了一下。 阮烟愣了一下,立刻坐直身子,脑中如同掀起惊喜的旋涡,她过来看父亲许多次以来,从来没有感觉到他会有这样细微的反应。 父亲的潜意识,是不是能听感知到她在说话? 阮烟去找医生后,医生就说最近这几周阮云山恢复得不错,身体正在慢慢好转。 说不定期盼着,哪一天就醒来了。 阮烟从疗养院出来,把好消息告诉给了周孟言,那头闻言道:“下次陪你一起去看爸爸。” “好呀。” “烟儿现在打算去哪?” “挺无聊的没什么事干,可能就回家了吧。” “那要不要来公司待着?” “公司?” “嗯,我今天刚好也不会很忙,”他笑,“你既然无聊,不如来监督你老公工作。” 阮烟乐着应下了。 半个小时后,私家车到了梵慕尼集团,阮烟走进大楼后,就有专门的工作人员上来迎接,“太太,周总让我带您上去。” 阮烟颔首。 最后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办公桌前的男人抬眸看向走进来的她,而后开声:“给太太倒一杯柠檬水。” 助理离开后,阮烟走到他面前,手腕就被握住,她顺势坐在他身上,周孟言看着她:“今天这件衣服很漂亮。” 阮烟笑着握住他的手,“会不会打扰你?” “很乐意周太太来打扰。” “我这样会让你分神的……” 两人说着话,助理敲开门进来,阮烟红着脸想从他身上起来,男人却按住她,不让她跑。 等到助理走后,阮烟羞嗔他,“工作期间,不搞男女之情。” 周孟言笑笑,把柠檬水递到她手中,阮烟喝着突然想道一件事:“对了孟言,你帮我挑挑看话剧角色,我想找一个去试镜。” “好。” 阮烟把两个剧本拿给他看,两个都是校园话剧,一个是青春爱情故事为主,和差不多,讲述青涩甜蜜的爱情,另外一个是大学生对于未来的抉择和梦想。 “第一个的话,我想去试镜女一号,第二个的话,我觉得纪怀那个角色挺适合我的。” 周孟言翻了下剧本,抬头看她: “第一个剧本,你和男一号有牵手和拥抱?” 阮烟憋笑:“这个就是演戏嘛,又不是认真的。” 男人脸色阴郁下来,想到在舞台上阮烟和别人有其亲密接触,心里就不舒服,半晌道:“我觉得第二个不错。” 阮烟勾住他脖子,“可是我好喜欢第一个剧本,我觉得我肯定能把女一号演好的。” “真想演?” “嗯。” 周孟言最后妥协,摸了摸她的头,“你喜欢什么就演什么。” 阮烟不禁笑了,“不吃醋呀?” 他抬眸看她:“除了吃醋我还有其他办法?” 她喜欢,他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阮烟仰脸啄了下他的下巴,眉眼弯弯:“可是我更喜欢第二个剧本。” 男人眉间如冰雪化开,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沉声反问: “故意逗我?” “这不是想看看你吃醋的样子嘛,周孟言我发现你就是个醋坛子。” 她话音刚落,唇瓣就被封住,气息缠.绕之间,阮烟攀住他的脖子,被他更好地搂进怀中。 末了,男人停下,看着她泛着水光的红唇,气音很低:“如果在家里,你现在就会被我丢到床上去。” “……” 阮烟绯红了脸颊,立刻老老实实的。 敲门声这时再次响起。 江承走了进来,面色微妙,默了下:“周总……许鸿文先生又来了,问可不可以见您,他说就耽误你十分钟的时间。” 周孟言闻言,眼底划过一道转瞬即逝的情绪,神色冷下: “不见。” “好的。” 江承走后,阮烟随口问:“这人是谁啊?” 周孟言黑眸幽深,淡声开口:“没谁。” 阮烟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想了想没再多问,于是就让他好好忙,她去旁边坐着。 中午阮烟和周孟言一起下楼吃了饭,男人没让她回家,继续把她带回了办公室。 阮烟感觉有些困意,去了休息室。 男人在外面安静办公,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串陌生号码。 半晌,他接起,没有开口,那头就传来恳求的声音:“孟言,你能不能让我见一下你,我还在你公司楼下。” 周孟言神色冰冷。 “我求求你孟言,就让我见你一面,我就只说一些话,你让我彻底死心也好,孟言,你看在小时候我们经常玩在一起的份上……” 周孟言直接挂断电话。 脑中过往回忆疯狂涌现,这些年来一个个过不去的梦魇,像是密网将他的心再次勒紧。 暗潮翻滚。 当江承再次进来,送上咖啡,周孟言出声: “许鸿文是不是还在。” “啊……是的,许先生前五分钟还打来电话。” “让他上来。” 周孟言道。 江承愣了一下,点头出去。 三分钟之后,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个穿着黑色短袖,面色憔悴的男人走了进来。 “孟言——” 许鸿文走上前,看着周孟言,神情复杂。 周孟言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向外头金融区的风景,声音沉冷:“说完就走。” 许鸿文喉结滑动:“孟言,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也是我爸的意思。我家的公司现在发展的情况很不好,今年生意又难做……” “和我有关系吗?” 周孟言截断他的话。 许鸿文垂下头,动了动唇:“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