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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僵硬不说还没半点力气。一人一狗像是被点xue了一般,维持着这个姿势对峙了很久。一阵寒风刮过,一人一狗同时抖了抖。流浪狗忍不住缩了缩身体,季宁趁机朝着那碗稀饭扑过去,就地一滚摸到碗后迅速起身狂奔,身后流浪狗懵过后凶恶的嚎叫着追了过来。季宁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边跑一边捧着碗咕噜噜一口将稀饭喝完,然后忒恶劣的将碗抛向身后。碗落在地上咯啦啦的转了几圈,滚到流浪狗面前停下。流浪狗刹住脚步,盯着空空如也的碗,生无可恋。季宁也停下了,转身看着流浪狗萧条凄凉的身影,那个堪比金刚钻般冷硬的心居然隐隐刺痛。该死!这种愧疚感是怎么回事?他一个坏蛋居然对一只狗感到愧疚?真是……季宁转身,随意找了一户人家撬开屋门摸了进去。许久后……“吶。给你,快吃。”一块只有巴掌大的风干rou甩到流浪狗面前,流浪狗抬头看向抱着胸口侧着脸不看它的季宁,眼眶竟湿润起来,呜呜的低叫巴拉着rou块狼吞虎咽。一旁季宁看着直流口水,很有种将rou块抢回来的冲动。将rou块给了流浪狗,他后悔得心如刀割。早知道就不跟它抢稀饭,那这块rou就是他的了。“嘁。真有趣。”深夜的街道上突然响起一个空灵的嗓音,加之那呜咽的寒风,季宁毛骨悚然。僵硬的寻找声音的来源,一道黑色的身影蹲在他方才偷了rou块的那户人家屋顶上,背着月光季宁看不清他的脸,那双满满的戏谑和打量的眼睛却看得一清二楚。那道身影忽然一动,下一秒就站在季宁面,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上下看了两眼,那黑衣人颇为满意的摸摸下巴,然后勾起唇角笑了。黑衣人直接手臂一捞,将还没反应过来的季宁抗上肩膀,足尖一点轻飘飘的蹬上屋檐,几下跳跃消失在月色中。完全没有给季宁任何反抗的机会。流浪狗低头看看吃剩一半的rou块,再看看黑衣人离去的方向,似下定决心一般,叼着rou块拔腿就追。街道上寒风萧索,卷起地上的鞭炮残骸,将方才两人一狗留下的痕迹尽数掩盖。第2章章二:卖徒的师傅人潮挤挤的大街上,两个蒙脸的黑衣人站在一家店铺两丈前,抬头仰望着店铺屋檐上冲出的尖角。尖角上站着一位身着玄色暗纹祥龙袍,大约十三岁左右的少年。三人僵持不下,大街上行人已然见怪不怪,这种画面几乎每月都要发生三两次。开始还有路过的城外人惊惧,一个少年竟敢穿着绣有祥龙的衣物,这可不是蔑视王威吗?将京城那位置于何地?有迂腐的文人见了自然说与训斥了一番,结果却被城中老百姓联手轰出凃城。问为什么?敢骂他们可爱的少主,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当然,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店铺里,店家拎着一个菜篮子走了出来,看来是要去买菜。他见到两位黑衣人,和善的扬起嘴角笑着调侃道:“少主又不练功跑了?”两位魔教教众肩膀垮了下来,无奈的朝他点点头。店家哈哈大笑,上前拍拍教众甲的肩膀,“少主年纪小,贪玩也属正常,教主就是看得太严了,小孩子哪能安安分分的?”教众甲没回答,只给他一个无奈的眼神。店家了然的摇摇头,提了下手中篮子,径直离去。屋檐上少年打了个哈欠,撇撇嘴,有些不耐烦。弯腰朝前方倾倒四十五度,张望了下街道尽头,小声嘟哝:“狗蛋那家伙怎么那么慢?再不来可就不带它了。”小祖宗哎,您悠着点儿啊!底下两位教众被他这动作吓得冒出一身冷汗,恨不得冲上去将其抱下来。“少主,您快下来!”“快跟属下们回去,教主要发飙了。”要是不能将少主带回去,教主一定会杀了他们的。两个魔教教众欲哭无泪,摊上这么个恶劣的少主,也不知道是幸或不幸。少年,也就是五年前被所谓的魔教教主强行掳走收了当徒弟的季宁。季宁冷笑一声,萧醉那厮气死正好,省得他看着心烦。说到魔教教主,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季宁仿佛跟他天生八字不合,相处不超过三分钟,必定会吵起来,最后发展到动手干架。因此刚开始的还没学武的时候,季宁没少被萧醉收拾,如今他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全拜萧醉所赐。萧醉是个武痴,还是的练武成痴的疯子。在季宁学会如何将前世的拳脚功夫与所谓的内力糅合,创造出一套全新的拳法以后,萧醉每日的乐趣就是提溜着他来揍一顿。美其名曰锻炼徒弟的实战经验,实则是为了研究他那独特的拳法。季宁为何被两个教众求着回去,事情起因很简单——萧醉又犯病了。话说今日一早,萧醉不知发什么疯,天不亮就一脚踹开季宁的房门直奔主卧,提着剑对着睡得正香的季宁就是一剑。好在季宁这些年被他突袭惯了,在察觉到他的气息后,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而后顺势取下挂在床边衣架上的外袍,三两步跑到窗边一跃跳下。一切只发生在眨眼之间,全套动作之熟练仿佛已经练习过千百遍。季宁落地后对着双手撑在窗台上,怒目圆睁的瞪着他的萧醉做个挑衅的动作,然后拍拍屁股,翘家去也。角落里窜出一只大黄狗,汪呜汪呜的追来,季宁对它道:“我在城中等你,你快点儿。”然后身影一晃,穿入林间,几下就不见了踪影。窗前一颗树上,突然出现一个浑身黑衣,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暗卫。他倒挂在一根树干上,“要追少主回来吗?”“去吧。”萧醉反手挽个剑花,手掌擦拭着泛着凛凛寒光的剑,语气淡淡,与方才判若两人。“你与影七一起去盯着,找两个教中弟子做做样子就是,尽量拖着别让他那么早回来。”“……是。”暗卫眼中带着些许不舍,此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教主。他沉默半晌,道:“教主……您,真的要走?”那人就真的值得教主抛弃魔教?动作一顿,萧醉轻轻的嗯了一声,“我负他多年,是时候该还欠下的债了。”“教主……”暗卫不解,当年的事情并非是教主的错,何必要一肩抗下这个恶果?面罩之下的嘴唇动了动,暗卫欲言又止,最后只憋出一句:“少主还小,您怎么忍心让他一肩挑起魔教的大梁?”“我像他这般大时已经少年成名,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