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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不少赏银还有些年货,云帆这小子又孝敬了她一只鸡,年关齐活了,啥都不需要准备了。 楼家小院最近不甚清净,好些工匠在后院西厢房敲打捣鼓,天寒地冻,但为了赶工期,干的可是热火朝天。 索性书房离西厢房有些距离,影响不大。 楼君炎手执卷书,侧卧在软塌上,仅着雪白寝衣,因着枕在他膝上的温香小姑娘,他竟不觉得半分冷,反而心头微热。 如墨长发未及束冠,皆散落在腰际,陆燕尔仰头,伸手,指尖从发间穿梭而过,如丝绸般的触感滑过手心,这厮的头发竟比姑娘家的青丝还要软滑。 她看着他,迎上他的脸,长眉入鬓,眼大而眼尾飞斜,漆黑色的瞳仁闪着琉璃般的光泽,万千墨发轻舞,衬的那张原本绝世的脸愈发呈现惊人的魅惑,抬眸微转之间,雌雄莫辨,竟比女子妖娆万千。 他忽的轻笑,梵音弥弥带着丝蛊惑之意:“好看吗?” “好看。” 陆燕尔实诚地点头。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陆燕尔微微垂眸,暗道这厮果真有有蛊惑人心的本事,一言一眼,便教人轻易卸去了心房。 她装模作样地拿起海云帆抄写的,哼唧道:“夫君,这海云帆的字写的真是好,中规中矩的,尤其每个带钩收尾的字,一弯一曲,不多一分,也不减一分。” 楼君炎眼眸危险地眯起:“有为夫写的好吗?” “夫君最好。” 陆燕尔滴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完全不用经过思考,便可脱口而出,如今说起这般奉承的话,简直越发手到擒来。 “呵呵。” 见楼君炎心情大好,陆燕尔的头枕在他膝上,侧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他的一缕长发缠绕在自己指尖,玩得不亦乐乎。 “夫君,你怎么突然想起要将温泉引入室内?” 别看这是个普通的小宅子,麻雀虽小可五脏俱全,后院假山竟被原主人引入了温泉池水,只不过是在室外,楼君炎便突发奇想,又将其引入室内。 楼君炎眼眸微眯,眼前依稀出现了一些旖旎的画面,他侧头看向陆燕尔,眸中的光阴暗不一。 半晌,才哑着嗓子道:“温泉治百病,对你身子好。” 多袍温泉的确是有益身心健康,陆燕尔便不再纠结此问,弯了弯眉,随口说道:“建好了,夫君也多泡泡。” “嗯。” 楼君炎紧绷着脸,应了声,默默地在心里补了一句。 一起。 …… 转眼,便是除夕。 这可是她与楼君炎过的第一个年,意义非凡,陆燕尔从起床就很兴奋,本想看看家里有没有需要她做的事,结果发现并没有。 窗花早已贴好,灯笼也高高挂起,厨房里热闹地准备着年夜饭,她自小未下过厨,自然也不需要她搭手,府上绕了一圈,发现自己只要等着吃饭,等着守岁即可。 好像跟她在安和县过的年,没有任何区别啊。 唯一的差别就是,身边的人由爹娘变成了楼君炎。 陆燕尔小跑着到楼君炎身侧,微微仰起小脸,勾着他的手,说:“夫君,今日街上好像有灯会,还有舞狮,各种好看的好玩的,是吧?” 楼君炎点头:“嗯。” “那我们现在就去,可好?”陆燕尔眨巴着眼睛,期期盼盼地望着他。 “不行,晚上再去!”楼君炎言辞拒绝。 陆燕尔一怔,小脸顿时垮了下来,伸手摇晃着他的手臂,有气无力地嘟囔着:“夫君……” 楼君炎捏了捏她的脸,俯下身子,平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灯会,要晚上才有意思!” 晚上? 民间老百姓最讲究的就是年夜饭,皇家也不例外,平日里后妃皇子公主很是难得与皇帝一同用膳,除了比较受宠的外,其他的一年到头就见不了景昭帝几面,有多少妃子有多少子嗣,怕是他自己都记不清楚。 但在年节这天,不管受宠与否,皆特许他们一起陪宴。 只是受宠的后妃皇子位次在前,不受宠的便安排在旮旯里,景昭帝一眼望过去,也只看得到眼皮子底下的。 “公主,你要去哪里?” “出宫!” 赵星月头也不回地踏出宫殿,就要往宫门口跑去,贴身宫婢连翘一把拉住赵星月,急的直掉眼泪: “公主,天都快黑了,席宴马上就要开始,你此时出宫,若被皇上知晓,肯定会责罚公主的!” “父皇不会知道!”赵星月一把推开连翘,“今天那么多后妃皇子公主朝他跟前凑,他才顾不上管本公主呢?” 吃顿饭还要观摩那些与她年纪一般大的后妃,扭腰献媚,恶心的年夜饭都要吐了。 何况,灯会可比在宫里吃饭有趣多了。 ☆、第46章 并蒂花开并蒂 顾辞温雅的眸染上了一层栖霜,神色几经变化。 陆燕尔压根就没瞧见顾辞,反而仰起小脸。说:“行,不能让别人抢了我的花灯。” 楼君炎揉了揉她的脑袋,宠溺道:“放心,是你的,谁都抢不走。” 陆燕尔恼怒自己的发髻会被他弄乱,本想一巴掌拍开,却不经意看到了顾辞和陆霜飞,假装抬手理了理鬓发,遮挡住视线,又快速转过身子,往楼君炎怀里缩了缩。 自我催眠,她可谁都没看见? 陆霜飞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方才那女子不就是如意阁遇到过的夫人么?纵容贴身侍婢肆意侮辱自己?又惹得闲王偏帮她? 自己最屈辱的日子莫过于那一天。 今儿个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与表哥逛灯会,心情稍稍宽慰了些,却不想又遇见了那个惹人生厌的女人,竟然还穿着那件她最想买的华服。 可恨! 自己倾心的衣物还是被她买走了。 陆霜飞恼恨地收回了视线,却又不禁多看了一眼护着那女人的红衣男子,清姿卓绝,眉如墨画,有匪君子,竟是不可多得的俊俏郎君,其风姿不亚于顾辞。 但那人眉宇之间有几分阴郁之色,远不如顾辞温润谦和。 她喜欢的始终都是顾辞这般的谦谦公子,待人永远温声和气,自己宛若被他捧在手心如掌上珍宝一样。 老头开始出上联,引得众人纷纷抛出答案。 对联,由简到难。 却不知为何,顾辞屡屡失误,一些简单的对联竟也让楼君炎占得了先机,毫无疑问,那只精巧可爱的小猪花灯最终花落于陆燕尔。 “承让!” 楼君炎淡漠地看了一眼顾辞,象征性地拱了拱手,然后拥着陆燕尔扬长而去。 而陆燕尔始终闷在楼君炎怀里,莹白的手指拎着憨态可爱的花灯,漫长的街道上,唯有那星星点点的光亮渐行渐消。 心爱的美衣被那女子穿了,看上的花灯也被那女子拿走了,陆霜飞暗恨地绞着手中帕子,手下不自觉用力,竟将帕子撕烂了。 可想而知,她的气劲儿有多大。 但她面上未曾显露分毫,抬眸见顾辞怔然出神,视线所及之处,正是那两人消失的方向,心里登时咯噔一下,她轻扯顾辞的衣袖,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