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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必要矫情,矫情过了就是做作,她微微勾唇一笑,娇软道:“那就有劳夫君咯。” 而与他们擦肩而过的白衣男子,脚步顿住,登时僵立当场,瞳孔倏忽放大,一脸不可置信:“陆燕尔,是你!” 陆燕尔应声抬头,正对上顾辞勃然而怒的面孔。 她没想到竟是这般情形下,与顾辞正面对上,她缩在自己现任夫君怀里,却撞上被她退了婚的前任未婚夫,不,至少前世,他真的成了她的夫君,哪怕只有短短半天,她是与他拜过天地行过礼的。 “我……我……” 陆燕尔下意识地松开楼君炎的衣襟,欲下来给顾辞见礼,却被楼君炎抱的更紧了。 楼君炎淡淡地看向顾辞:“我家娘子胆子小,顾世子此举,吓坏我家娘子了。” 娘子? 她私定终生的人竟然是楼君炎! 顾辞双拳攥紧,好不容易压下心头的不平,敛去不应有的情绪,眉目如画,转眼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淑人君子。 “楼公子既与陆……”顾辞自嘲一笑,“与她定下白首之约,竟能让她独自登门退婚,面对世人苛责,你也做得出来,你对她又有几分真心?” 语罢,佛袖离去。 陆燕尔愕然,旋即扯了扯楼君炎的衣角,“夫君,我……” “什么都不必说。” 既说过不问过去事,怎能失信? 回到楼府,陆燕尔第一时间便是沐浴换衣,然后给自己泛红的胸口抹了点药膏,做完这一切,刚拉上衣衫,楼君炎便大步进了屋。 他的目光有些不自然:“你,你那/处还疼吗?” 轰。 陆燕尔脑中嗡鸣作响,他问的也太直白了点,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发烫的脸,低声道:“不疼了。” 这厮刚才什么都看到了吧。 楼君炎去查了马车损坏的原因,刚走到屋门口,就不小心看到方才那一副旖旎的风光,那不盈一握不及他半个手掌,还有哪些被蹭出的红印子…… 半分心疼,半分欲念。 越想越觉得喉咙发干,嗓子发紧,仿佛如濒临浅滩的鱼儿渴望着水的救赎。 “水……” 楼君炎猛地转身,抓过桌上的茶壶,猛灌了一壶茶,才觉得胸腹间的那股躁动勉强压下去。 他双手撑在桌上,背对着陆燕尔,等粗/喘的气息平稳无异后,才开口说道:“我已经查过了,那辆马车没被人动过任何手脚,且做工坚固,正常情况下,马车是不可能坏成那种的。” 完全崩裂。 如果不是他反应敏捷,他和陆燕尔必会受重伤,非死即伤。 陆燕尔垂眸,不再纠结是否被看光的事,面色反而凝重起来:“你的意思是……” “马车莫名其妙的散架,就好像是上天对我们的一种示警。” 楼君炎本不相信这些荒诞之事,就连以财换官之事也从未真正入心,拉着陆燕尔去赌钱,不过宣泄郁闷而已,可马车这事儿确实诡异,由不得他不去相信。 尤其是发生在他们赌钱之后。 太巧了! ☆、第29章 转机男主要开挂了 陆燕尔眉里眼稍都带了笑意,拿着银票,步子轻快地出了门。 有了前两次挥金如土的经验,这次的六千两对她简直是小意思。 但陆燕尔却没有大手大脚的给自己买那些能迷了姑娘眼的金银首饰,而是去买了一只毛色最纯正最温顺最漂亮的白猫儿。 当然,以猫狗给她留下的阴影,她是不可能亲自去挑选的,而是指挥着晚晴和冬梅两个小丫头帮她挑了好久,才选中这只看起来毫无攻击力又好看的猫儿。 晚晴拎着猫笼,一边逗弄着小猫儿,一边不解地问陆燕尔:“小姐,你不是不喜欢这些猫儿狗儿的吗?新姑爷的那只花猫儿,你都恨不得拿棍子撵它呢。” 陆燕尔眸光轻转,唇角泛起若有似无的笑:“不喜欢,也可以养啊。” 关键是山玉会喜欢吧? 这白猫儿多漂亮,那毛色,那水润润的猫眼儿,多诱/人啊。 其实是楼君炎养的那只花猫儿太讨厌,时不时在她面前趾高气昂地抖毛,冲她呲牙咧嘴,有时她醒来,它竟然蹲在地上,绿幽幽的眼睛直盯着她看。 太渗人了。 楼君炎将它丢到外面,可它稍趁人不留意,就又溜到她跟前来,如果不是只小宠物,陆燕尔都要怀疑它故意与自己作对。 她越不待见它,它就越往她跟前凑。 冬梅抱着猫盆走在猫笼旁,也忍不住逗那只可爱到爆的白猫儿:“少夫人,奴婢感觉这白猫儿比公子养的那只花猫儿,好看多了。” 山玉那只肥猫,被公子养的路都快走不动了,整日里懒洋洋的,竟围着少夫人打转。 陆燕尔弯唇一笑:“以后,白猫儿的吃喝拉撒就交给你们了,可不许给我养太胖。” “没问题。” 晚晴、冬梅异口同声道。 小丫头们对这种毛茸茸的小东西可没有免疫力呢,要不是山玉被楼君炎养的刁钻,爱抓人,除了楼君炎谁都无法碰,她们其实也挺喜欢山玉那只肥猫的。 “对了,这白猫儿是公的,还是母的?”陆燕尔突然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山玉是只公猫,若不小心再买了只公猫,两只猫肯定要打架。 冬梅捂着嘴,嗤嗤笑了一声,“少夫人,是母的。” “那就好。” 陆燕尔顿松了口气,唇角微扬,莹润剔透的眼眸骨碌碌一转,笑着说:“以后,白猫儿就叫毛球。” 她才不会像楼君炎那样,给猫娶个文绉绉的名字,毛茸茸的一团,叫毛球这种名字才配嘛。 山玉配毛球。 雅配俗。 陆燕尔又逛了一会儿,见实在没什么特别想买的东西,也不勉强自己,给公婆和夫君花银子虽然rou疼但却心安理得,往自己身上大把挥霍银子,倒底还是无法坦视之,有点儿过不了心里那道关。 “回府。” 晚晴赶紧招来软轿,伸手撩起帘子,“小姐,小心点。” 陆燕尔弯腰上轿,昨日马车之事令她心有余悸,今日出门,便改换软轿了。 行至一半。 忽然传来一阵啜泣声,夹杂着些许喧嚣声。 陆燕尔微微掀开帘子一侧,探头,询问道:“怎么回事?” 冬梅指向路边,回道:“少夫人,路边有个可怜女子卖身葬父,只是卖价有些高,无人问津。” 陆燕尔闻言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约莫十四岁的少女披麻戴孝,低垂着头,跪在地上,悲恸哭泣,而她跟前形如枯槁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双目紧闭,早已没了生气儿,只被半截破席草草卷了些,无奈那破草席太小,连具尸首都无法完全遮盖。 甚是凄惨可怜的样子。 可周遭看热闹的人居多,却没几人要买那少女的意思。 因为—— 那少女左脸颊有一块青红胎记,看起来甚是吓人。 大晋看似繁荣富强,百姓安居乐业,可在某些繁华背面,却是满目疮痍,陆燕尔忽然有些真的明白何为‘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话了。 她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