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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披风之下的像是个女子,不过夜色正浓,或许是他看错了。 兄妹二人走在去往农家的路上,越容轻抚着手掌心的红痕,等不了明日再问,“三哥,靖阳现在情形如何了?” 三皇子叹了一口气,“如今靖阳王称病闭府,不许旁人进去探望,亏他堂堂一个王爷还在用称病的雕虫小技来护住儿子,真是可笑。”只是这雕虫小技确实有用,皇上一日没有下旨废除靖阳王的王位,靖阳王也没有明面上叛国成逆臣贼子,他们并不能攻下靖阳城。 越容听到这儿,皱了皱眉头,“那靖阳王府可还有别的不寻常?” 三皇子看向她,“除了靖阳王装病之外,并无别的动静。” “倒是你,不好好在京中待着,为何会来靖阳?” 越容深吸了一口气,“三哥,你相信我,我不会连累你被父皇责骂。” “我可没说过怕受你牵连,只是我想不到靖阳这个地方有什么值得你来的?”三皇子不解,越容信中并未详细详细写尽,只说他收到信的时候差不多就会到军营附近。 说完这话,他忽然想起,靖阳王府确实还有一个人叫越容在意的,只是关乎女儿家名节,这话他并不好说出口。 可那人分明在京城,越容为何会来靖阳? 还是说,那人也在靖阳? 不过片刻,三皇子已经猜到了首尾,想到此,他心情便有些复杂。 农户显然是认识三皇子,却又不知道他身份,举着一盏油灯站在院门口等候,见他来了,便弓腰上前,“军爷,小的叫婆娘收拾了偏房,换的都是干净棉被,可供,可供。”他看向被裹得看不出样貌的越容,支支吾吾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婆娘站在一旁也有些局促,不知该如何称呼。 三皇子笑了笑,倒显得平易近人,“这是我亲妹,托你们照顾一晚。” “只是不好叫旁人知晓身份,劳烦您二位了。” 越容取了兜帽,露出一张略带疲倦的脸来,说来她同三皇子并非一母同胞,甚至她厌恶何贵人的很,可她同三皇子是有一二相像的,大约是遗传了皇上,二人笑起来时,嘴边都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叫人瞧着便心生欢喜。 三皇子要赶回营地去,此时不好再多说话,只好叮嘱一句,“我明早来接你,你在这里安心睡一觉。” 说完这话,他扫过越容身后的白无,“至于你,同我一道回营地。” 白无只看向越容,越容冲着他点了点头,“你去吧。”此处已经在营地范围内,方才来时,还遇见巡逻的士兵,很是安全。 他们这才离去。 那农家婶子上前,“姑娘请随奴家来。” 偏房果真收拾的干净,被褥虽旧,却是浆洗过的,除了床铺旁的地方看起来却是有人常住的痕迹。 她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刚坐下喝了一口热茶,又听见有人敲门。 “请进。” 是一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看起来身量却同越容差不多,她手里捧着一套棉衣,“姑娘,这是换洗的衣裳,请您莫嫌弃。”说话怯生生的,像是不好意思看她。 “是我该道谢才对。”越容上前接过衣裳,“多谢你。” 那姑娘头摇的像是拨浪鼓,又熟门熟路的去开了柜子,拿出膏药来,“姑娘,我帮您上药。”她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越容手上的伤口。 过了好一会儿,那小姑娘给她擦了药,越容方才问:“这是你的屋子?” 小姑娘应了一声,越容又问了名字,知她叫夏生。 来到靖阳的第一夜,越容躺在床上,本以为会睡不着,却在躺上床一刻钟后,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旁人都觉着靖阳王是为护儿子装病,但靖阳王府中的人皆知道他是真病了,一病不起,昔日威风凛凛的王爷如今仿佛成了病猫。 而靖阳王府的其他人日子也不太好过,每到夜里,他们总是能听见一阵又一阵凄惨的哭声,那哭声凭空而来,叫人摸不着踪迹,毛骨悚然。 已经不再年轻,却因着多年养尊处优而保养得体的继王妃再不能维持从前体面,短短几日身形消瘦,那哭声如期而至,她害怕的握住了靖阳王的手,“表哥,是她,是她回来寻仇了。” 靖阳王闻言,眼角动了动。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完结冲鸭 ☆、第五十四章 靖阳城中百姓惶惶不可终日, 江家镇守靖阳数年, 同土皇帝无异, 老百姓或许对远在天边的皇帝或许有着敬畏之心, 但是对于江家, 却是打骨子里头都带着恭敬。江家这回出了事,靖阳就算是变了天, 老百姓们也都仿佛是面临着灭顶之灾一般。 特别是城外如今驻扎着军队,而外邦也蠢蠢欲动, 靖阳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 有那富庶人家的, 紧闭了家门,靠着家中库存补给小心度日, 可还有那些家中柴米油盐都得靠日日外出做工才能勉强够用的人家,还是得每日里出门做活计。 夏家也是如此, 他们是住在城外的农家, 平日里攒了鸡蛋鸭蛋,还有瓜果蔬菜,都得在赶集的时候运到城中去卖。如今伏将军领兵驻扎在夏家村外不远,当地百姓虽然畏惧, 但伏将军御下有方, 士兵不会sao扰百姓,前几日靖阳大雨,还帮着夏家村的百姓抢收了一回胡瓜,使他们免受损失, 能够顺利过冬。 越容醒来的时候,屋外的公鸡已经鸣了三遍,厨房生了火在煮朝食,隔着房门,她都能闻到香味,如今没了清歌在旁,她便自己动手换了衣裙,夏生同她身形相似,她换上刚刚好。 她轻手轻脚推开门走了出去,才发觉不大的小院中,站了两位姑娘,正在浆洗衣裳,还有位不大不小的少年郎正在劈木柴。 像是知道她出来了,夏生停了手,有些局促,“姑娘,您醒了,我娘正在做朝食。” 越容走过去,她并不是个娇气的人,更别提如今本就是借住在夏家,她也摆不出架子来,“可有我能帮忙的?” 她三哥还未来,总不能她一个人坐在这里无所事事。 夏生同她亲jiejie面面相觑,昨夜里她们母亲叮嘱过,这位姑娘身份不一般,要她们好生相待,这哪里敢让她来做家务事。 “不用,不用了。” 越容左右瞧着,见右边一角圈了个窝棚,外头摆着一盆碎菜叶拌着的米糠,窝棚里小鸡叽叽喳喳的的叫着,像是饿了。 她走了过去,瞧见另一个豆丁大的小姑娘,正拿着木瓢舀食喂鸡,“我来吧。”到底还是个没有栅栏高的孩子,听见这话不像她jiejie那般推辞。 等忙了两刻钟,厨房才传来开饭的声音,众人皆净了手前去用膳,而后又开始各自忙着,起了床还不到一个时辰,大家都分工默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