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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回应,又扶着人身子,让人翻转了一下平稳的躺了下来,一边扭头冲桓承之道:“楚兄他晕过去了,不过我觉得这个晕的这么缓,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毕竟就楚岳刚刚的行为来看,这似乎是一个能让他有机会让自己倒下的缓慢的过程,和想象中那种一头栽倒在地的状况相比,也确实是温柔太多了。显然不只是他,桓承之见状所想也没差多少。他伸手在楚岳脖子的动脉上搭了一会儿,确定人呼吸平稳心跳速度似乎也正常后,也放心的收手道:“栖先生是个医生,就算这药水是在换命,也肯定不会让救人者因为昏迷太猛没有准备的问题直接磕死的啊。”“说的有点道理。”贺宇帆摸了摸下巴,视线又在楚岳身前那个光芒未散的尸骨上看了一圈,他说:“你觉得他多久能复活成功?”“这不得问你吗?作者大人。”桓承之无奈的勾了勾嘴角,又补充着问了一句道:“狗蛋他红颜是多久复活的?”“三天。”贺宇帆说:“三天之中,魂魄从阴间一路走回阳界会吃多少苦,这些苦就会丝毫不差的让救人者也跟着承担。可是狗蛋复活的那姑娘才刚断气不久,楚兄这个还牵扯一个皮rou重组,不管是时间还是难度,怕是都会提升不止一倍吧。”贺宇帆说着,面上的表情也愈发忧虑了起来。只是还不等他再说什么,身子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扯了一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脊背已经贴上了一个温热又熟悉的胸膛。桓承之带着热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说:“你不用担心,楚岳会成功的。”这话不是安慰,更像是一种因为信任,而发自内心的陈述。贺宇帆听在耳中,愣了一秒,随即也点了点头,跟着将表情放缓了下来。桓承之说的没错,楚岳确实是不会失败。甚至可以说,就楚岳对那个狐妖的执着来看,如果他都失败,那怕是整个天下,再无人能用药成功了罢。抱着这种心思,两人便安心的守在这一尸一人跟前,每天或是打坐修炼,或是聊天谈笑,这日子过得虽说单调,倒也不算无趣。只是就像贺宇帆说的那样,在前三天的时候,楚岳丝毫没有半点儿要醒来的意思。到了五六天的时候,他也还是紧锁着眉头闭着眼睛,连身体的姿势也维持着贺宇帆帮他摆出的动作,分毫不移。时间一晃,转眼又是十几日过去。直到贺宇帆二人放弃再等人醒来,开始筹划着如何灭掉长月门的时候,那团许久未散的绿光中,却突然响起了一声过轻,却又让人无法忽视的轻哼。在声音响起的瞬间,原本还在聊天的两人同时噤声,目光也不约而同的向那片仍然未消分毫的绿光中锁了过去。光芒如旧,饶是他们这样盯着,也完全没有一点儿要变化的意思。那哼声从响起一次后,也仿佛是消了音般,只余得寂静中一片清风弗耳,就好像刚刚他们所听到的声音,只是个忧虑太深所扰出的幻觉罢了。贺宇帆盯着那片柔光看了许久,直到眼睛都有些发酸,才终于忍不住扯了扯桓承之的衣角,口中犹豫道:“我刚刚是幻听了吗?”“自然不是。”桓承之应着,目光中却明显带着和贺宇帆相同的疑惑。他深吸一口气,又抿了抿唇,也不知是在给自己定心,还是在安慰对方的说:“我也听到那声响动了,总不能是你我一起闹了幻觉。所以就算现在没动静,他离醒来,怕也是没多远了。”说着,就像是为了让自己相信一点儿似得,他还坚定的点了点头。贺宇帆看在眼里,眼中的犹豫稍稍减了些许。唇瓣轻磕,还是忍不住又追问了声道:“那这样来说,楚兄是成功了对吗?”桓承之点头,一脸坚定:“这……”“我当然是成功了啊。”话出口,一声带着nongnong倦意又分外熟悉的声音自前方响起,两人才刚收回的视线也再次用最快的速度一同对了过去。楚岳还保持原样的躺在地上。似乎是感受到了他们的目光,他费劲儿的将胳膊缓缓伸起,又有气无力的晃荡了两下道:“贺兄,桓兄。好久不见了啊。”“这大半个月过去,也确实是好久不见了。”过了最初的震愣,贺宇帆也勾唇笑了起来。三步并两步的走到楚岳身旁,低头向那人苍白到毫无血色的面庞看了一眼,他也不言语,只沉默着对身后跟来的桓承之伸出一手。后者反应迅速,在他动作的同时,就伸手进乾坤袋里摸了起来。半晌,他掏出一颗红果子,快速递到了贺宇帆手中。对方接过之后给他展了一个大大的笑脸,随即便重新弯下身子,把果子放在了楚岳嘴边儿道:“这是我家院里种的果子,虽说功效也算不得太大,但清神净气的小事儿还是做得到的。楚兄你辛苦这大半个月了,还是先吃一个补补再说吧。”楚岳明显是撑不住了,听他这一说也没客气什么。将果子拿到手中几口啃完,待全部吞下去后,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说实话,我差点儿以为我要死在这过程中了。”贺宇帆闻言一愣,赶忙问道:“是发生什么了吗?”楚岳摇头:“只是刚晕过去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在我脑中问我要如何交换,我说罢过后,便迷迷糊糊的失去了意识。”他说着,又有些纠结的拧了拧眉。不等贺宇帆反问,便补充了一句道:“准确来说也不算没了意识,身上的痛觉还在,就是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醒不过来罢了。”贺宇帆点头。这倒是和他里写的狗蛋救人时的模样没什么差别。只是……“楚兄你身体有感觉到不适吗?”贺宇帆说:“这几天我总看你在抽搐,脸色也比原来要差上许多,是在昏迷的时候遇到什么了吗?”“我说我以为快要死,可不就是因为这事儿吗。”楚岳叹了口气:“贺兄你有所不知,这几天的时间里,我感觉像是我自己的身体被重新拼接了一遍似得,从骨头到皮rou,就没有一处不疼。”话音落下,他又猛的想起了什么一般,快速将脑袋向旁转过。等看见那边儿仍然没有半点儿变化的光芒后,才重新收回了视线,转而抿唇问道:“贺兄,我昏过去的这段时间里,他有过什么动静吗?”“这个……”贺宇帆挠挠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们刚刚听到的那声不知是不是幻觉的轻哼道了出来。说完之后,他又补充了一句道:“当然我也不知道那声音到底是不是他发出来的,不过凡事往好里考虑,我觉得这事儿应该是成了。”不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