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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应晓哄他“心疼你嘛。” 闻立铭就吃仇应晓软柔撒娇这一套,但凡她这样说话总不会拒绝“好好好,随你。”离开之前不忘俯身在她耳边,别有深意交代“早点上来,我等你。” 仇应晓推了他一把,眼含娇嗔。 闻立铭是走得潇洒,闻染在楼梯上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仇应晓只当没看见他的不爽快“厉管家,你收拾收拾也回去休息。”等厉忠应下才去看闻染“小染,这首饰是你爸找人专门做的,贵重得很,还是去你房里看。” 闻染呼吸一窒,终究什么也没说。 厉忠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指挥人收拾桌面。 闻立铭和仇应晓的主卧书房在三楼,三个小辈都在二楼,佟年和闻染住东侧,西侧则是闻声的卧室和书房,其间零散分布一些其他功能活动室。 仇应晓进门后倒真像是来给看首饰的,自顾自打开礼盒。闻染却有些防备,站在门口不肯挪步。 “你这是做什么?”仇应晓笑道“怕我吃了你不成?” “爸还在楼上。”闻染也不知道自己是恐吓多一点还是不安多一点。 “我知道不用你告诉我,进来看看这项链怎么样。”她展开盒子,心思都在那串血红宝石上。 闻染思索片刻,料她不敢在闻立铭眼皮子底下胡来,抱着早看完早清净的想法稍稍往前走了两步。 可还没等看清盒子里的情况,眼前忽然一闪,而后就听见砰的一声,仇应晓反撑着门早已换了一副面孔“你知道我想给你看的,从来都不是什么首饰。” 闻染没想到她如此不顾脸面“我下午就警告过你,适可而止。” “要是我说不呢!”仇应晓厉声打断“想甩了我去找佟年?也不看看你这条蛆虫配不配?” 闻染的手背青筋毕露,脸上的愤恨毫不遮掩。 “怎么?我说错了?”仇应晓嗤笑“不择手段勾引自己亲爹的老婆不够刺激,还对继妹心存妄想,这世上有比你还龌龊的人吗?说你蛆虫都是抬举你!” “你胡说!我没有!”闻染下意识反驳。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仇应晓起身,眼底的鄙夷清晰可见,“你以为你是谁?乞求怜爱的可怜虫罢了。结不结束,什么时候结束你说了可不算,我说的才算。” 她不容置喙的语调直击闻染内心的阴暗,和以前一样,仇应晓不出意外捕捉到他脸上的挣扎,知道时机差不多了,软下声“你要的东西自己不可能得到,我却能帮你。你唯一要做的,只是听话而已。这不是你从小最擅长做的事吗?” 闻染被她逼到角落,气息凌乱,神色几经变幻。 仇应晓见状也不催,她知道他不会纠结太久。 不过片刻,闻染果然开口了,却没有说出她想听的话“你妄想。” 他一字一顿,恨极了眼前这个女人。 仇应晓没想到这次他如此坚定,愣了一瞬脸色陡沉“你确定你在说什么?” 闻染丝毫不惧“我说让你滚。” 两人对峙许久,闻染脸上并未露怯,只是撑在身后的掌心还是克制不住起了层薄汗,好在仇应晓没有发现。 就在闻染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仇应晓突然发笑“你……” 她才刚起个头,门外猝然传来一阵规律的敲门声—— 紧接着便是低沉冷冽的说话声“闻染,你睡了吗?” 屋里的两个人俱是一惊,仇应晓顾不得继续“闻声什么时候回来的?” 闻染暗自松了口气,几乎是逃去开门。 门外的闻声一袭墨色睡衣,外罩一件深蓝色睡袍,脸色算不得温柔,却在这一刻给了闻染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哥。” “没睡正好,吃了……”闻声听见屋里的脚步声,疑惑“有人?” “是闻声啊?”仇应晓走至门前“你来的正好,我和你爸实在为年年的礼物头疼,小染也说不上来什么好歹,你看哪儿还需要改改?” 一句话就将自己为什么会在闻染房间解释了个清楚,脸上的微笑任谁也挑不出错。 闻声并没有急着回答,面无表情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仇应晓和闻染只是看着,都没有说话。 闻染是有些矛盾,希望他发现点什么又不希望,仇应晓则是单纯的警惕,虽然她摸不准闻声的心思,但还是能从他脸上看出些许怀疑。 良久,闻声终于站定“把这药吃了。” 他丢给闻染一盒药剂,名字闻染很熟悉,是常用的感冒药。 仇应晓适时开口“小染哪儿不舒服吗?阿姨都不知道,还打扰他这么久。” 闻声这才正眼看她“阿姨现在知道了?” 仇应晓心里一惊,因为闻声从不在私底下给她任何称谓,这样的反常让她坚信,闻声确实对她产生了怀疑。 她眨了眨眼“那我就不打扰了,小染你好好休息,要是明天一早没有好转,再让厉管家联系姜医生过来。”说着就要出门。 闻声冷不丁开口“首饰还没看,您急什么?” 仇应晓脚下一顿“对,差点忘了。” 仇应晓很快稳住,将盒子递给闻声“有一套呢,耳坠不用改,就是这个项链我拿不定主意。” 闻声随手取下盒子里最大的一件“莫桑比克鸽血红,成色不错。” “果然找你是对的,一眼看出这不是缅甸红宝石。” 闻声轻笑了一声,仿佛没听懂仇应晓的马屁“爸倒是舍得下本。” 仇应晓也不尴尬“两亿确实有些贵了,可你知道你爸的倔脾气,我是拗不过他。” “不,您误会了,年年值这个价。”闻声纠正“只是这个颜色太正,她压不住。” 仇应晓闻言脸色微变,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压不住也是你爸给的,谁还能说个不字?” 两人相视一笑,闻声放回项链“说的是。” 仇应晓走后,闻声并没有跟着离开。他看着闻染吃完药“刚吃过宵夜?” “嗯。”闻染很快回答。 “厉爷爷睡了?”闻声接连又问。 “嗯。” “佣人换了新的?”他越说越急。 “对。” “明早几点起?” “七点。” “晚上家里有人来过?” “嗯。”闻染下意识说了实话,反应过来立刻想要否认“不……没有,地毯是我自己弄脏的。” 他就知道,闻声从他沾染了咖啡污渍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