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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唇被亲得一塌糊涂,晕得唇线边上到处都是,发丝蓬乱,衣衫不整,俨然一副刚被狠狠糟蹋过的样子。 宁和音打了个寒颤,她是来避难的,可不是来找灾难的。 连忙回到水盆边用帕子浸了水拧干,回到床边用帕子把被砸晕的人脸上血迹擦干净,顺便把他嘴角边的胭脂也擦了,露出干干净净的一张脸来。 做完这一切后,宁和音给自己收拾了下,目光注意到桌上的那一壶交杯酒,走过去又给自己倒了杯喝下。 等了半天,没有半点反应。 难道狗太监特别不胜酒力? 不胜酒力的表现也不应该是发春阿。 联想到他有些不正常的表现,宁和音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 推开屋门而出,望见守在两旁的侍卫,她出声问:“九千岁入洞房前,你们可知他去了哪?” 侍卫满脸为难,宁和音严肃脸:“我现在已是九千岁名正言顺的夫人,先不说使唤你们,难道连这点知情权都没有?” 四名侍卫对视一眼,像是商量过后才有一人开口:“回禀夫人,九千岁在入洞房前,去了狱里。” “狱里?”宁和音睁大了眼,“是诏狱,还是刑部大牢?” 侍卫回:“回禀夫人,都不是,就在府里。” 宁和音眼睛睁得更大,不过一秒又恢复了正常,像狗太监那种变态的人,肯定私下里得弄个监狱什么的,满足他杀人虐人的变态爱好。 “所以九千岁从狱里回来,才染了一身血吗?”宁和音滚了滚喉咙问。 侍卫的神情直接默认了。 宁和音说实话很想出门去看一看,但她腿脚刚动,侍卫们齐刷刷拦住了去路,“夫人,请不要让卑职们为难。” 宁和音笑笑,脚转了回去,“我回去睡觉,我回去呢……” 把门关上坐回床边,宁和音泄气地想,什么狗屁夫人,一点尊严都没有! 把喜服脱了鞋子蹬了刚要上床睡觉,幔帐一拉开对上了双墨色翻涌的眼,宁和音一瞬间还以为狗太监清醒了,吓得连忙要从床上滚下去。 狗太监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她,并且把被窝一掀,直接把她整个人拉进了怀里,再把被窝盖上。 宁和音小心翼翼抬眸,刚酝酿好了准备说句,真不是存心砸的,就觉得被窝里有些奇怪。 虽然说还是跟先前一样蹭啊蹭的,但隔着多层布料和只隔着一层单薄布料的感觉不同,不对…… 为什么会只有一层单薄布料? 宁和音掀开被子偷偷看了一眼,草! 刚才床里边太昏暗,而狗太监动作又太快,她根本没来得及看清,这狗比早就把自己脱得宛如初生的婴儿一样,一尘不染纯洁如纸。 而她身上就穿这套单薄的中衣,所以这感觉才会这么怪阿! 等等…… 她刚才好像看见了什么。 宁和音又重新小心翼翼掀开被子,睁大了眼睛看,靠! 根据她看过的各种爱情动作片总结下来,这狗太监应该能算得上是一百分,无论哪种方面,就是这一百分的后面两个零…… 没有了。 据说太监净身也分为好几种,有残忍一点的就是什么都不剩,没想到狗太监属于还留了个把的。 宁和音小心翼翼把被子盖上,心里啧了一声,还好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把,要不然她就要连夜逃窜了。 困意实在上来了,她脑袋窝在狗太监的胸口前,任由他蹭啊蹭啊蹭,最后半梦半醒之间,那种蹭啊蹭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宁和音破天荒做了个春梦,不过春梦最后变成了噩梦。 那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又上来了。 一睁眼,对上了双再清明不过的眸子,眼里各种浓烈的情绪交织,而他的手又掐在了她脖子上。 宁和音这回什么都不说了,哇地一声,直接哭了出来。 庄沢一怔,松开了手。 眼前人还是不要命般在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雪白的脸颊都涨红了。 庄沢抿着唇一言不发。 宁和音哭着哭着还来脾气了,直接双腿一蹬把被子给蹬开了,蹬开之后看到狗太监脸色一变,自己下意识泪眼朦胧往下一看。 狗屎! 她裤子什么时候没了? 不止裤子,就连上身,也是凉飕飕的…… 宁和音转过头往他那边看去,压根还没看清楚一点什么,厚重的被子就重新盖了回来。 死太监单手捏住她下巴,从她的上方望来,声音极寒:“好看吗?” 宁和音喉咙滚了滚,说了实话:“再掀开让我看看,我才能告诉你。” 庄沢的手用力,宁和音疼得龇牙咧嘴,嘴一张又直接哭出了声,眼泪不要钱似的流。 “你欺负人,明明是你!是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这个大坏蛋!哇哇哇哇哇呜呜呜呜呜呜……” 庄沢眸子微眯,手下渐渐松开,回忆起了昨晚。 越回忆,脸越沉。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宁和音把脑袋凑了过来, “没想起来的话,再给你免费蹭蹭,让你回忆回忆?” ☆、第 11 章 庄沢噌地坐起身,随手拿过自己的喜袍穿上,系好了腰带下床后,回身看到床上眼泪汪汪的人,眼眸微沉。 “从未见过同你这般厚颜无耻的女人。” 宁和音抓着被子坐起身,“那你喜欢吗?” 问完这句话后,她看到穿着一袭大红袍子,墨发随意披散至腰侧,神情中还有些疲懒的某人,稍微愣了一下。 随后,庄沢开口:“你认为本官会喜——” 宁和音:“可你碰了我的身子。” 庄沢又是一愣,过后开口:“那并非本官意——” 宁和音:“可你还是碰了。” 庄沢眼渐沉,手抓起被窝一角,掀开,“连落红都无,怎么算——” “你妈的!” 宁和音直接一巴掌挥过去,重新抱回被子,气愤地骂:“你耍流氓啊你?” 庄沢精致如玉的白皙脸上,出现了一道明显鲜红的巴掌印。 他的手慢慢触上这道掌印,薄唇越抿越紧,他的视线盯在宁和音脸上,仿佛开了空调,盯得她浑身上下凉飕飕的。 宁和音心里越虚,表面越理直气壮。 “我们都成亲了,碰了也就碰了,其实也没什么,是你自己本官本官,要跟我扯清关系,压根不关我的事。” 庄沢手放下,勾唇笑了笑,眼睛仿佛是柳叶裁成的好看形状,含着三月春风。 然而这样一双眼睛里,吐出的却是无耻的话。 “那为夫唤你一声夫人,是不是便能……” 他的手重新攥起了被角。 宁和音:“?” 你能做个人吗? “你便是自己掀开给本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