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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难道我不能见你么!我才是你的正君!”说着说着,火又上来了,“我就不喜欢让他太舒坦,怎么样!”嬴城冷下脸斥道,“你嫁过来才一天,就到处给我惹事。”“我怎么到处惹事了!难道你天天跑去那个丑八怪那里就做得很对么!”“放肆!”嬴城怒极,方木桌上的杯盏被他手掌震得“哐当”作响,“身为正君,你知不知什么叫做温良恭顺!整日聒噪不已像什么样子!”他是真的大为光火,不止宁祥和那个始终跪在地上的少年,就连赵亭筠也被吓了一跳。然而赵亭筠始终不肯认错,咬着下唇死犟着不开口。“言行不当,举止粗鲁。去把德行仪礼抄十遍,禁足三日。还有——”嬴城顿了顿,凤眸深不见底,“不准再踏入揽曦阁半步。”赵亭筠就要爆发,一旁的少年说道,“求王爷开恩!德行仪礼要是抄十遍,正君手就要废了!王爷——”他磕头道,“正君年纪尚小,都是奴才没拦住,求王爷罚奴才吧。”这人年纪和赵亭筠相仿,却是极为懂事的模样。此刻满脸的哀求让人倒是不忍。只可惜,跟错了人。看对方磕头磕的前额一片通红,嬴城心下有些犹豫。他只不过是烦赵亭筠,对其他人也无心迁怒,而且这个少年......最多十五六岁,换做以前那个时空就是个无忧无虑的学生年纪,可怜在大梁却要为人之下,做个任打任骂的奴才。指节顶了顶眉心,嬴城想着让赵亭筠少抄几遍算了。就见那个骄纵惯了的人急道,“安容,你真是给我长脸啊!还不快滚起来!”说完,一脚把那个少年踹倒。又冲着嬴城气势汹汹,“你敢罚我?我必要告诉我父亲,不让你好过!”死不认错,屡教不改!还真是要翻天了是么?嬴城冷笑,再开口时声若寒冰,“看来正君不太明白,本王是天家之子,享万千之拜。而你父亲不过一介朝臣。”他姿态漫不经心,声音陡然放缓,甚至带了几分不屑的调笑,“丞相大人——又能奈我何?”房间里一时寂静,宁祥和安容噤若寒蝉,不敢抬头看那个冷峻凌厉的男人。赵亭筠登时变了脸色,抖着唇说道,“你......你......”“你跑到院子里大吵大闹,让人看笑话,还觉得自己很有理么?”“你新婚夜跑去别人床上,难道你很有理?!”这回嬴城倒是笑的温柔,“本王当夜不胜酒力,早早歇在了自己院中,王府上下谁都可以作证。正君说的是哪儿的话?”赵亭筠差点没被他气死,这人颠倒是非,厚颜无耻!看对方脸色青白不定,有怒而不得发的样子,嬴城心情好了大半。他优雅起身,踱步而至,“赵亭筠,睿王府可不是你的丞相府。”“本王希望正君你收收性子,”走到那人身边时,嬴城侧头在其耳边低声说道,“乖一点。”是夜,天空浓雾不散,雪落之后反而更加漆黑压抑,一轮弯月半隐半现,几点星光却亮的惊人,它们此刻正呈不规则分布,仿佛突破无际雾气渗透尘间一般。已经连续几日都是如此了。朝中大臣及百姓也发现了这一异象,不由议论纷纷,猜测是否为星象异常。仰头看着那些流溢的光亮,蓟常曦不知在沉思什么。一双手从后搂住了他的腰,接着温热的吻印在了脸侧。低沉好听的声音问道,“怎么了?一直发呆?”“王爷,”常曦拉他坐在自己身边,“你知道五星连珠么?”五星连珠?好耳熟啊——在哪听过来着?嬴城想了半天,无果。只能放弃的摇摇头。“这是种星象,几十年才能见到一次。”与嬴城的毫不在意相比,常曦有些忧心忡忡,“五星连珠,是指水金火木土同时出现在同一方的现象。古人有预言,五星相聚,龙动天摇,吉凶难料。”嬴城失笑,其实这就是一种天文现象,所谓的吉凶祸福不过是古时的迷信说法而已,他安慰道,“这些我虽不太懂,却敢保证远没那么玄乎。”“王爷有所不知。五星之中,木岁、火荧惑、土镇、金太白、水为辰。”常曦叹道,“荧惑指乱,太白经天,恐兵有殃。我实在担心北疆。”“与其信星象,我倒更相信二哥和将军。”话到此处,嬴城终于想起自己在哪听过五星连珠这个词了,轻刮了一下常曦的鼻尖,他说道,“我还晓得关于五星的另一种说法,想知道吗?”“哦?”蓟常曦果然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是什么?”“错转时空。”眸子蓦地睁大,被嬴城的话惊得愣了片刻,才自语道,“错转......时空?我从未听说过。”“对啊,五星连珠,凭着一个玉枕,便可穿越千年。”嬴城笑吟吟的看着他。“可是哪来的玉......”恍然发觉自己又被对方给骗了,常曦瞪了他一眼,“能正经片刻么王爷。”嬴城笑出了声,“好了好了我认错。”抱紧怀里那个人,他说道,“等魏国使节的事一结,我就和君父请示,咱们回北疆。”安静了一会,常曦终于轻轻嗯了一声,“王爷,多谢......”最后那个字还未来得及说完,嘴唇已被人吻住。冷风游曳,浓雾被吹散几分,复又重新聚合,星位稍移。北疆空旷的荒野上,夜色中的一切看得更加明晰。蓟长聆注视着那片苍穹,久久未动。直到士卒走近来报,“总兵,大营和赤渡已加强守卫,正分队列位进行巡视。”点点头,他说道,“好,告诉其他人,万不可放松警惕。”“是,总兵。”交代完所有事情,又和帐中的副将张谦商讨了一下北疆目前的情形,蓟长聆才缓步走回了行辕。这种星象,恐怕不是个好兆头——他担忧愈盛,不由得轻叹一声。月影被遮,廊下黑暗。蓟长聆入了房间之后,刚刚合紧木门。一道温热呼吸便洒在自己颈间,他心下一惊,反射般的往旁边撤身。对方毫无被发现的惊慌,一招一式利落稳当,出手如电。“什么人!”格开对方的手,蓟长聆低声喝道。并无任何回应,那人仿佛只为取胜,真是招招制人。本来房内就黑,又被突袭的措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