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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呢,小姐啊,要我是大公子,也堵得慌。” 她又道:“不过您说这事儿就没有其他解决的法子了吗?老爷身居左相之位,多少人想攀一门亲事,而那庆宁侯就是一个没有实权的侯爷,老爷将这门婚事不作数了也不一定。” 江心芸哂笑:“不会的,我爹那迂腐的臭德性,重承诺大过性命,才不会轻易解除婚约,这事要说有什么解决法子……也只有一样。” “什么呀?” “就是那楚含慈死在回来的路上。”江心芸勾着唇说:“江无樾那厮,这几个月肯定天天祈祷她消香玉陨呢。” 江心芸可能是在宅斗圈里混习惯了,猜测道:“方才霍三不是说了吗,回来的路上楚含慈的马车坏了,说不定啊,就是江无樾派人动的手脚。” 小丫鬟觉得自家小姐分析得很有道理,点点头:“这倒是像大公子会干出来的事儿。” - 小男娃刚溜进巷子里,领口立马被一只脏兮兮的手揪住,把他提了起来。 “小鬼,有点本事嘛。”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笑得痞痞的。 小男娃捂住怀里的碎银子,皱眉说:“你们、你们先答应我!先答应我以后不许打我了我才把银子给你们!” “切。”少年往他脑袋拍了一拳,直接抢了他手里的碎银子,没了耐心,“还有一颗呢?!我可看见那贵女给了你两颗银子!” 小男娃咬紧唇,不敢再说什么,把藏在袖子里的另外一颗碎银子也摸了出来,老实交给少年。 “要不听话,今晚别想吃饭。”少年拍拍他的小脸,把他肚皮兜里的铜板也全都搜刮。 走的时候施舍一般,只丢了一个铜板在他脚边。 小男娃心里骂了千万句,吞下怒意和不服,蹲下.身将地上那块铜板捡起,用袖子宝贝地擦了擦。 他怕那些人反悔,想把铜板藏进鞋底,可刚把鞋脱掉,一颗碎银子掉了出来,滚到地上。 小男娃呆了呆,跑过去捡起,慌忙四下张望,将碎银子扔回鞋里,把鞋快速穿好,脑海忽浮现出那个帮他拍学渣子的漂亮jiejie…… - 赵存风醒来的时候十根手指头都插着针,若不是反应过来他穿越到了古代,还以为谁到他家中给他实施谋杀。 “公子,你醒了!”夏朗端着一碗药走进来,眼睛噌亮。 赵存风觉得十根手指头都插着细长的银针怪慎人的,忍不住拔了一根,夏朗“啊”了一声,冲过来:“公子,你怎么拔了啊!别拔掉啊!大夫半个时辰前才给你插的呢,大夫说,这针得插两个时辰才能把你身体里的寒气逼出来。” “……两个时辰?”赵存风无语。 “对啊!你别乱动,快插回去!”夏朗捏着那针想给赵存风重新插回去,试了半天又下不去手。 “还有这种治人的法子?我怎么不知道。”赵存风笑了一声。 夏朗最终放弃,把银针落回针袋上,把药端过来,“公子,来,咱先把药喝了吧。” 夏朗端起碗,舀了一勺药送到赵存风嘴边。 “……”赵存风嘴角微抽,往后退,说道:“我要一个大老爷们喂什么药?楚含慈呢?让她来喂。” 夏朗的手一顿,抿住唇。 “怎么了?”赵存风看他。 “公子,楚姑娘她……”夏朗开不了口,她怕说了赵存风会难受,“唉!公子你别提她了,她就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赵存风啧了一声:“怎么,人家姑娘怎么惹着你了?你说人家没良心?” 夏朗忍了忍,实在忍不住,还是说了实话:“公子,她就是没良心!你知道吗?你刚晕倒,她就带着霍三他们离开了!” “走了?”男人突然觉得指尖的疼意更甚了些。 “嗯……嗯。”夏朗有些后悔说实话,怕赵存风吐血身亡。 赵存风眼皮微敛,像是被气笑了,“不至于吧……这丫头。” 他似乎想到什么,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 他道:“去,把那包袱拿过来。” “包袱?”夏朗头皮一麻,完了,他忘记那包袱还在马车里了!忙着担心赵存风的病情,他现在才想起来! “嗯嗯!我现在就去拿过来!”夏朗放下药碗往外跑。 片刻后,看着瘫在包袱里那件藕粉色的衣裳,夏朗眼睛瞪得圆圆的。 赵存风的笑意却更盛了些,同时脸上的无奈也似要将他揉碎了。 果然是个没心肝的。 不仅没心肝,还坏透了。 夏朗惊得声音都劈了,“公子,楚姑娘她、她她她她竟然……竟然偷了那块布!” 俄而又道:“不不不,不会是楚姑娘偷的,绝对不是她,因为这包袱里放的是楚姑娘的衣裳啊!楚姑娘再蠢笨,怎么可能此地无银三百两呢?天下最蠢的小偷也不可能栽赃自己啊,定是有人偷了布后想诬陷楚姑娘。” 赵存风看了眼“聪明”的小夏朗,赞同的神色道:“嗯,你说的有道理。” “那会是谁偷了布呢?难道……”夏朗揪着眉毛猜测,“难道是霍三或者罗东他们?” “公子,你看这玉还在!布却不见了,偷东西之人也知道布里的玄机?”夏朗又分析道:“可是……可是要是我的话,如果偷,一定连玉一起偷了,这小偷真奇怪。” 赵存风从床上起身,朝外走。 “公子,您去哪了啊?去找那块布吗?” 赵存风挑眉:“小偷肯定早跑了,我能到哪找去?给我治病的那大夫呢,带我去找他。” “……”夏朗抿了抿唇,脸上尽是自责的神色,“公子,布被我弄丢了,你都不生气的吗?你想怎么责罚我都行!是我没有看好它!” 赵存风已经走出去,“行了,丢了再找回来就成,生气和自责有什么用。” 夏朗跑过去,充满佩服,“公子,我发现那场高烧之后,你不仅人变聪明了,心态也变得好好!” ☆、回府 宵禁的鼓声已经敲响,再有半个时辰,就是彻底宵禁了,楚含慈一行人骑马的速度不由加快。 不远处是一座棋搂,棋搂二楼,一个黄衣男子摆弄着手里的弩。 “公子,你真要这么做?”候在黄衣男子旁边的小厮忐忑不安。 江无樾阴着脸,不做回应。 小厮又说:“公子啊,你知道的,就算你杀了那楚含慈,老爷也不可能让你娶娴姑娘了。” 江无樾看了眼桌上的沙漏,将手里的弩对准窗外,声音顽劣:“你确定她会从这里过?” 小厮擦擦额角的汗,不敢欺瞒:“不会错,回庆宁侯府,就是这条路最近了,公子安插在里面的眼线也回报的如此。” 江无樾便将弩弦拉满,中指和食指扣到扳机之处,只待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