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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缠在一起。这样的寂静和冰冷是他从未感受过的,那样纷乱的情绪堵上心头,他用尽全力才不让自己呜咽出声。作者有话要说: 讲道理作者不是很懂下棋,管他呢瞎下,下棋不重要,帅就行【跑☆、惊梦(三)次日,雪已经完全化开了,光秃秃的树干上也抽出了绿芽。阿白醒得早,醒来时他捏了捏肩膀,睡了一晚地上他肩膀有些酸疼。阿白起身向床上看去,贺钺还在熟睡,眉眼都隐藏在了房子的阴影里。阿白定着看了一会,从屋子里拿了根萝卜,转身出了屋子。屋外的景象已经和他记忆中的大不相同了。不是一片白茫茫的雪,而是从未见过的颜色交错在一起。阿白咧嘴笑了笑,看了看那些发了芽的树,拿起萝卜边啃边说:“你不丑啦。”然后就跑去萝卜地旁。萝卜已经从雪里冒了出来,阿白蹲下又开始数,像是乐此不疲。“一个……两个……三个……唔这个好大。”阿白一边数,昨夜的梦境时不时冒出来,他就会发一会愣。回过神来,已经忘了前面数到了多少,于是阿白抿抿唇,又重新开始数。直到贺钺站在他的身后。阿白只感觉眼前出现了一片阴影,他停下数数,站起来转身看向贺钺。眼神闪躲了一下,不敢对上贺钺的视线。“吃、吃萝卜吗?”和昨天一样的问题。阿白有些气馁,他不知道和贺钺怎么说话,只能一直用这个拙劣的提问方式。他有些沮丧的想,贺钺应该会觉得他无趣吧。可他一个人太久了,不知道怎么和别人交流。阿白视线瞥过贺钺,见对方仍旧面目表情。一会后,他听见贺钺说:“你每天都吃这个?”阿白有些慌了,他不知道贺钺是不是生气了,于是眼神更加躲闪:“冬、冬天没有动物,我、我也不会、就是、不会那个……有萝、萝卜可以吃。”贺钺四周望了一下,说:“等我回来。”然后离开了。阿白见他没有生气的样子,舒了一口气,然后又悄悄的笑了。他听见贺钺说,等我回来。阿白是不怕等的,他怕的是永无止境的等待。于是阿白欣喜的蹲了下来,笑嘻嘻的压低了声音,同萝卜说话:“我在等他回来。”“我在等哦。春天真好。”“会不会有动物呢?是什么样的呢?贺钺回来吧。”“我在等。”风吹过来已经有了些暖意,阿白的衣衫被吹起,他压了压飞起来的衣服,偷偷的往门口看一眼。后来风不吹了,阿白还是压了压衣服,再偷偷的往门口看一眼。贺钺离开的时间也不长,约摸一炷香的时间,阿白就看见了那人好看的眉眼。他赶紧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沾上的尘土。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叫了他的名字:“贺钺。”阿白看见男人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一下就崩紧了腰,再也说不出下一句话。贺钺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嗯。回来了。”阿白此时才注意到贺钺手上提了只兔子。兔子已经死了,血染上了原本雪白的毛。不知怎的,阿白有些不舒服。那日捡到贺钺的记忆又浮现了出来,还有这几日零散的梦,他只觉得内心又一阵空荡。他有些害怕,如果那时,他没有救下贺钺,那么这个人早就已经死了吧。想到贺钺会死,他就无措起来。贺钺注意到了阿白更为苍白的脸色和微微皱起的眉头,他把兔子放到了自己身后,挡住了阿白的视线。“别看。”贺钺的声音打断了阿白的思绪,他抬头看过去,撞进了贺钺的视线里。贺钺身上的血迹已经干了,黑色的衣服上只留下一些不明显的硬块。衣衫有些破烂,但是穿在贺钺身上却一点都不显得狼狈。阿白也注意到了贺钺的动作,刚才的无措一下就消失了。他想,贺钺还是会注意他的吧?阿白点了点头,问:“你要吃了它吗?”“嗯。”“兔子能吃吗?”“可以。”“兔子好吃吗?”“嗯。”阿白忍不住的欣喜起来,即使贺钺的回答不多,他也无法控制的欣喜。他看着贺钺自己架起了火堆,点着了火,一切对他来说都很新奇。在贺钺拿起兔子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看向阿白:“进屋去。”阿白有些不理解,“可是兔子……”“进去。好了叫你。”“……哦。”阿白转身进了屋子,屋子还是原来的样子,可他一点都不觉得空荡荡了。屋子外面时不时传来贺钺的动作声,阿白一边听,一边走向了床。床上有一些干了的血迹,可阿白不觉得害怕。他走过去,翻身上了床。床上还留有贺钺的味道。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惊梦(四)阿白闭上了眼睛。远远传来鸟鸣声,还有风吹过花带来的香味。阿白觉得自己似乎睡着了,那些声音都渐渐的远去。然后他听见一些嘈杂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他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后来有些烦了,他呢喃出声:“安静!”那些声音就消失了。阿白展了眉,正欲睡去,便听见耳边有人唤他:“阿白哥哥。”那是个女孩子的声音,似乎在哭,抽抽搭搭的,惹人心疼。那人还在唤:“阿白哥哥…小球错啦呜呜呜呜…阿白哥哥…”他想去安慰下那个女孩,却发不出声音。见阿白没有回应,女孩哭得更凶了,阿白手足无措,更加着急起来。贺钺进屋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皱着眉头的阿白。似乎做着痛苦的梦,在床上躁动不安。贺钺走过去,按住了阿白的肩膀。“阿白。”他叫他。话音刚落,奇异的感觉从他内心泛出来,他几乎是立刻松开了手。这个名字……即使贺钺松开了手,阿白还是醒了。他脑子一阵一阵的疼,眼前一片模糊。过了一会才找回了自己的视线。他看向贺钺,对方却似乎在发愣。“抱、抱歉我睡着了。”贺钺回神:“嗯。出来吧。”阿白点头,下床随着贺钺出了屋子。屋子外面只有一个火堆串着一只兔子在烤,味道很香。阿白忍不住跑了过去,想拿起兔子吃,又怕贺钺生气,只能眼巴巴的盯着那兔子。贺钺转头看了阿白一眼,说:“再等。”“……哦。”阿白赶紧收回了视线。两人站在火堆前,一时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