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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您说, 主任,我敢。” 年级主任被这不速之客吓了一跳,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办公室里静了几秒。 连姜绵也是怔了好一会儿,后知后觉。 骆景行应该是在回应年级主任之前的那句问话—— “口口声声说什么爱不爱的,到了老师面前连手都不敢牵……” 而此刻骆景行说得信誓旦旦,毫不加以掩饰,语气却又带着惯有的痞气,吊儿郎当的,仿佛一时间,连停滞的空气都流动。 趁着对方呆愣的空隙,骆景行补充道:“真的,我敢牵。” 姜绵瞳孔微颤,诧异望过去,偷偷拉了下骆景行的衣角。 可惜很明显,骆景行并不准备把自己的嘴给缝上,还说的越来越有底气:“主要是考虑到,怕您觉得影响不太好。” 年级主任回过神来,立即想起上学期期末时,骆景行说抱就抱的架势……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成何体统! 随即恍然大悟,连脱鞋打脸的冲动都有了:“骆景行,你在这里给我搞什么!” 话音落下,对方拾起手边的练习册卷成棍,颤抖地指着骆景行的鼻尖:“你再给我说一次?” 骆景行挡在姜绵的面前,指尖轻轻扣住姜绵使劲拽紧他衣角的,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手。 姜绵不禁僵住。 她的掌心已经紧张到发汗,下意识往回抽。 却没能从骆景行的手里挣脱。 与此同时,骆景行的嗓音转沉。 “老师,我不光这次敢,下次还敢。” 姜绵微仰头,怔怔盯紧骆景行的后脑勺。 骆景行说:“不过姜同学说不想早恋,是我死活非要把她约出来写作业的,还大晚上缠着她要给她讲题。” 姜绵:“……” 骆景行:“不信您可以去问问班上同学,我们最近都主动在教室里上晚自习,姜同学还把我当工具人,不依不饶拉着我给其它同学一起讲题,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姜绵:“…………” 骆景行:“我觉得如果我下次没能考到年级第一,她可能不会再理我了,所以您担心的学习下降应该也不会发生。” 年级主任被哽到不行,毕竟他抓过的早恋学生里,能够这么理直气壮跟他说话的,骆景行还是第一个。 理直气壮就理直气壮吧,这人还跟他讲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某个刹那,年级主任觉得自己本来就秃的头顶,更秃了。 他捋了把为数不多的头发,清了清嗓子:“你别跟我贫嘴,你现在是谈恋爱的年纪吗,啊?小小的人不学好,万一搞出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出了事谁来负责?” 骆景行问:“您指的是?” “……”对方的喉咙更是噎得慌。 骆景行思付半秒:“搞什么?” 年级主任咳嗽一声,也不准备继续跟他贫下去了:“反正我这回是铁定得跟你们父母好好谈谈的,况且……” 年级主任“况且”到一半,被人给打断。 徐远象征性地轻敲了下门,走进来:“主任。” 年级主任愣了愣:“徐老师?你怎么来了?” 徐远朝骆景行使了个眼神,斥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先出去,我跟主任讲几句话。” 姜绵差点没能反应过来这算是个什么情况:“可是……” 骆景行忙拉住她:“知道了,这就走。” 年级主任那爆脾气瞬间就要上来了:“你小子真当我这里是你家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骆景行走了几步,回头,无比真挚道:“不是,班长刚还找我练习团体赛呢,我这不是急着为班级争光嘛。” 年级主任:“你——” 徐远:“去去去!拿不到第一给我抄一百遍校规!” 骆景行:“保证完成任务!” 说罢拽着姜绵就跑。 姜绵猝不及防被骆景行一拉,趔趄着差点就要往骆景行身上扑去,好不容易才稳住脚,思绪还没来得及回归,就已经被骆景行牵紧,跑出了老远。 楼梯口围了一大群班里的人,乍眼看去足有七、八人,各个激动地要死,尤其是龙娜。 要不是被骆景行挡住,估计得直接扑上来抱住姜绵痛哭。 龙娜上下瞧了姜绵几眼,担忧问:“怎么了,老师没把你怎么样吧?” 姜绵看着骆景行的侧脸,手指蜷缩,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收回。 这回骆景行再没拦她,只要笑不笑地将眸光微转,二人目光交错。 姜绵摇头,小声回:“没有。” 龙娜拍拍胸腹:“吓死我了,你没看沈思宜出来时候的那脸色,简直是白的吓人,我还以为王老虎气得要揍人。” 见姜绵没事,沈译这才好奇出声:“到底咋了?我问沈思宜,她也不说话,真是急死个人。” 姜绵好半晌没吭声,前一刻在办公室里的仓惶感还未全消,此刻湿漉漉的一双眼睛望过来,眼尾透出微微薄红,显得委屈极了。 沈译呆了下,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解释:“都是骆哥,不让我们过去,说他一个人能搞定,要不然我们肯定……” 骆景行一个眼神刨过来,沈译话到一半,再没了声。 行吧。 英雄救美,他们不配。 骆景行慢悠悠开口:“肯什么定,老徐说了,要是这次运动会没拿第一,每个人罚抄校规一百遍。” 雾草?! 所有人这会儿也顾不上姜绵,目瞪口呆望过来。 陈博宇哀嚎道:“老徐他飘了,他难道不记得我们去年运动会连前五都没进?” 沈译表示不服:“要不是有几个傻逼耍赖犯规,裁判还没看见,篮球赛肯定能拉很多分,说不定前三都没问题。” 龙娜翻白眼:“那是你手气不好,初赛就抽到那几个傻逼。” 路繁先反应过来:“刚才是哪个人说要去搬救兵来着?谁喊的老徐谁抄啊。” 骤然间,鸦雀无声。 再晃神,就见骆景行和姜绵两人经过楼梯口,直接走远了。 姜绵忍不住出声:“徐老师是你喊来的吗?” 骆景行双手揣兜,嘴角噙着不算明显的弧度,对上她的眼睛:“知道还问?” 姜绵眨眨眼,似乎不太明白徐远为什么能答应帮他们。 骆景行言简意赅解释:“这么说吧,他跟他老婆是青梅竹马。” 姜绵微愣,耳尖泛起可疑的胭脂色,小声应了句“哦”。 骆景行好笑:“你脸红什么?” “谁脸红了,”姜绵的嗓音软糯,“你刚才在年级主任那里,亏你说的出来。” 闻言,骆景行的眼底泛起戏谑神色,笑意自嘴角攀上俊朗眉梢:“那你说说,我都句话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