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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抚摸,力道不轻不重,似是在帮他缓过气,压低声音笑着问:“还行吗?”金钱缓过神,“唔”了一声,抬眸对上纪景远的视线,昏暗的光线丝毫掩不住眼底浓厚的笑意,他小口调整着呼吸,慢吞吞地说:“景远怎么办,我好像更喜欢你了。”纪景远怔仲,对于金钱突如其来的告白有一瞬的意外。金钱双腿分开跪在沙发上,他移动身姿凑近一些,又轻轻坐下,主动亲了亲纪景远的嘴唇,看到对方鲜少愕然的表情,忍不住想笑,他又亲了下,好像亲不够似的,亲了又亲,没有深入,只是唇瓣的亲吻摩挲。纪景远终于笑出声,嗓音温和醇厚:“小傻子终于开窍了。”“你才傻。”金钱不满地嘟囔。纪景远一低头,轻咬他的嘴唇,含笑逗弄:“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金钱不假思索:“第一次见面啊。”“嗯?”“虽然是看上你的脸,但应该也算是喜欢吧。”纪景远笑了笑,道:“算。”金钱也跟着笑,傻笑了一会儿,再次勾住脖子去亲他的嘴唇,主动缠上他的舌尖,嘀咕道:“还想接吻……”不知道亲了多久,他微微退离,嘴唇泛着薄薄的水光,湿润又柔软。电影主题曲响起,低柔又伤感,仿佛在悠悠地诉说着离别。男女主和平说分手,电影在播着他们各奔东西的片段,伴随着音乐,格外让人动容。他直直地看着纪景远,似乎被歌曲传染,异样的情绪铺天盖地地袭来,半晌后,声音变得格外轻:“你以后不要抛弃我,好不好?”他是真的怕了,害怕纪景远会是第二个陈霖,相处久了也会受不了他,然后,再一次地甩掉他,就跟扔垃圾似的,毫不留情地,不会再看第二眼,以前那些温柔的记忆都变成了可怜的笑话。他想要一个保证,虽然知道这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他实在太患得患失,他害怕总有一天,纪景远不喜欢他了,那他……到时候该怎么办啊。金钱的眼神无措而不安,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微卷的眼睫不停地轻颤着,泄露了他此刻紧张慌乱的心情。纪景远低垂了眉眼,凝神看着身上的人,把他锁在眼底,在时明时暗的光线下,轻而易举地看出他渐渐黯淡的神情。等不及了?就开始失望?纪景远抬手揉了揉他的额头,修长的手指不经意地往下掠过,触碰到他颤抖着的睫毛。纪景远动作顿住,顷刻后,把人揽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说出一句他平生最rou麻的情话:“甜甜,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电影放映结束。四人从放映厅出来。金钱一脸恍惚,低着脑袋跟在纪景远身后,想了半天,小声嘀咕道:“我觉得还是电影的错,太会带动情绪了……”就跟魔怔了一样,害他居然在纪景远面前表现得这么……可怜巴巴,也第一次表露得这么脆弱。都是电影的锅!害人不浅!第59章从影院出来,纪淮远便要告辞,大概是忍耐到极点,连一句“还有事”的借口都懒得提。林知飞凑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回去啊?”纪淮远抬眸看了他一眼,声音无波无澜:“附近有地铁站。”林知飞刚要说他也要乘地铁回去,却被金钱抢了话:“知知,我和景远还要再逛逛,就不能送你了,要不你也搭地铁回去?”林知飞感激地看向金钱,而后目光又忐忑起来,慢慢地把视线挪到纪淮远脸上,“淮、淮远,你去哪儿?看顺不顺路。”纪淮远眉心轻蹙,沉默几秒后报了地址,林知飞立即道:“顺路!”天南地北都顺路!金钱看着他们离开,默默地舒了口气,给他们牵线简直比撮合婚介所任何一对都要艰难,一个胆小怕事还想得多,另一个冷漠冷漠还是冷漠,他俩别说在一起了,能呆一块聊聊天都得放烟花庆祝。看他们这样,不用问就知道,这电影是白看了,多能增进感情的环境氛围就这么浪费了,但愿地铁上人挤人能给他们挤出点进展来。纪景远轻拍了下他的脑袋,忍笑道:“还在看什么,这么cao心他们。”金钱走在他旁边,叹气:“我跟知知认识了这么多年里,他前前后后暗恋过不少于十五人,连对陆旻同都有过一丝好感,一本正经地三心二意见异思迁,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认真地去喜欢人,哎你说,万一你弟拒绝他,他得多难过啊。”闻言,纪景远停住脚步,似笑非笑地睨他,“你也知道他们不合适?”金钱撇撇嘴,嘀咕道:“我又不傻。但怎么样都得尝试一下吧,要不然多遗憾啊。”也不知道以前是哪个人迟迟不敢有所尝试,怕这怕那的,怯懦又杞人忧天,现在终于踏出这一步,就跟彻悟人生似的,说出一番大道理来。纪景远不紧不慢地拾阶而上,压住嘴边的笑,从善如流道:“是要尝试。不过你得跟林知飞说一声,叫他别太陷进去,他俩的可能性不大,林知飞这么唯唯诺诺的,淮远又对其他无关紧要的事物都不怎么上心,很难会注意到他。”金钱闷闷地“哦”了一声,上天桥的阶梯没有遮挡物,烈阳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他低着脑袋爬上去,心情有点郁郁的,其实他隐约也看得出来林知飞是不太可能追得到纪淮远,他们本身性格就不怎么合得来,但好友被纪淮远的亲哥哥“判了死刑”,他还是挺为林知飞感到难过的。走上天桥,纪景远像是察觉到旁边的人情绪不太对,偏眸看见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好笑地问:“你在沮丧什么?又不是你失恋。”金钱蓦地抬头看他,目光闪烁了一下,而后鬼使神差地,主动拉住纪景远的手。天桥上来来往往的人,经过的路人看到他俩手牵着手都不由地愣了一下。金钱注意到旁人的目光,垂下眼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右手却重了几分力道,大拇指重重地按在对方的掌心,紧紧地握着。“你介意吗?”他压低声音问,“我们在大庭广众之下牵手。”纪景远渐渐平复错愕的神情,闻言微微一笑,反客为主地牵住他的手,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越过纷纷注目的路人。“有什么好介意的?”金钱抿了抿唇,感觉到对方充满占有欲的回握,他心情好转许多。燥热的空气里,手心很快浸出热汗,他没舍得松开手,依旧这样黏糊糊地牵着。天桥两边摆有卖小玩意和冷饮水果的摊子,还有抱着吉他街头卖艺的年轻小伙,干净清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