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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文浩和宋文然都把自己的啤酒瓶举起来,文倩也拿起装饮料的杯子,和他们碰杯。宋文然喝了一大口啤酒,放下酒瓶的时候有些感慨,他相信在这个时候感慨的不只他一个人,可是温文耀和温文浩什么都没说,他也不会去说,就笑着用筷子夹菜吃。客厅的电视一直开着,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文倩早早下了桌子,跑到沙发上去坐着等春节晚会。屋里灯火通明,门窗紧闭隔绝了外面的严寒,一顿饭吃到后来,宋文然觉得热了,在温文浩的帮助下把身上的外套都给脱了下来。他们这顿饭吃到九点多才收拾,温文耀去帮温文浩洗碗,宋文然看到文倩趴在沙发上看电视都看困了。他们没有守着把晚会看完,也没有打算守岁,宋文然让文倩去洗了,把她安顿在客房的床上睡觉,温文浩打算和温文耀挤一张床,宋文然独自睡在客厅沙发上。大城市里听不到鞭炮的声音,可宋文然躺了很久还是睡不着,总是觉得这个新年与往常不一样,心里有些留恋又带着些期待。陈杰送他的运动腕表他戴在了左手手腕上,毕竟是对方花了心思的新年礼物,他不舍得丢也不方便转送给别人。只是看到这块表的时候,他就不自觉会想到陈杰那天在更衣室说的那些话,心里捉摸不定陈杰究竟是什么意思。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宋文然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拿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是白崇。犹豫一下,他还是接通了电话。白崇安静低沉的声音传来,问他:“睡了吗?”宋文然说:“还没有。”白崇于是又问道:“在看晚会?”宋文然翻了个身,侧躺着把手机夹在耳朵和沙发扶手之间,小声说道:“已经躺下了,没睡着。”白崇问他:“和你家人在一起?”“嗯,”宋文然轻轻应道。白崇说:“那就好,我怕你一个人。”宋文然问他:“您呢?”电话对面的环境听起来很安静,白崇的声音传过来显得尤其清晰,“我回房间了。阳羽和子期都在家里,都已经休息了。”宋文然说:“您把白阳羽接回去了?”“是啊,”白崇说道,“每年都叫他回来过年,今年他第一次肯跟我回来。”宋文然安静了一会儿没有说话。白崇于是又说道:“我小时候每年除夕都要等到过了十二点才准睡觉,那时候家里没有电视,我就在外面放鞭炮,我叫我小舅舅把鞭炮拿在手里放,他反应慢,有一次险些把手炸断了,结果我差点被我外婆给打了一顿。”白崇的声音低沉柔和,就像在讲一个温柔的睡前故事,宋文然静静听着,说:“您小时候太调皮。”“嗯,”白崇告诉他,“我小时候总觉得自己跟别人不一样。”宋文然说:“是不一样。您很优秀。”白崇仿佛是叹了一口气,他说:“我不优秀,不然也不会让你失望了。”宋文然睁着眼睛,茫然地盯着一片黑暗的客厅。白崇突然说:“十二点了,新年快乐。”宋文然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发现果然十二点了。白崇这通电话似乎就是为了在十二点给他道一声新年快乐,随后便说道:“早点休息吧。”宋文然说:“晚安。”随后听到白崇挂断了电话。第47章结束和白崇的电话之后,宋文然也没有睡着,他躺在沙发上睁着眼睛胡思乱想,忽然听到温文耀的房门打开了,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宋文然看过去,在黑暗中勉强辨认出那是温文耀。温文耀穿着棉睡衣,经过客厅朝阳台走去,突然听到沙发上宋文然喊他:“大哥?”他吓了一跳,停下脚步看过去,说:“还没睡。”宋文然说:“睡不着,”一只手撑着身子坐起来,问他,“你怎么不睡?”温文耀说:“臭小子睡觉打呼,想要掐死他。”说完,拉开了阳台的推拉门走了出去。温文耀站在阳台上,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很快宋文然也披上外套跟着出来,站在他身边。“怎么睡不着?今晚喝得不少,你还不困?”温文耀手指夹着烟问道。宋文然靠在阳台的水泥围栏上,他说:“我喝了酒会兴奋,不好睡觉。”温文耀说:“那就是没喝够。”夜晚的风吹过来有些凉,原本朦朦胧胧的睡意被吹得更遥远,宋文然整个人完全清醒过来,望向远方。虽然城市里严禁燃放烟花爆竹,可是远方还是能看到烟花爆裂瞬间美妙的景象,甚至隐隐约约能听到鞭炮的声音。现在已经是新年了,宋文然深呼吸一口气,问温文耀:“大哥,你不打算结婚了吗?”温文耀也不看他,语气慵懒地回答道:“谁说的?”宋文然用左手撑着脸,“我不知道,就是感觉吧。如果我说我不打算结婚了呢?”温文耀闻言看他一眼,“为什么?”宋文然看着远方,轻声说:“我可能不喜欢女人。”温文耀只觉得猛然间一股冷风吹在脸上,他抬起手按在宋文然肩膀上,“你在说什么?”宋文然其实没想要在这个时候对家人出柜,可是今晚和白崇那一通电话让他有些思绪纷乱,不管他最后能不能和白崇走到一起,他都很确定自己不会和女人在一起。所以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有他和温文耀两个人在一起,就忍不住想要向他吐露心声。他们两个才是同父同母血脉相连的亲生兄弟。“从很久以前就发现了,我应该不会喜欢女人,”宋文然的语气很平静,他试想过不会被温文耀所接受,可是接不接受对他的人生来说,都不会构成太大的影响。毕竟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他们是兄弟,却又是相互独立的个体。温文耀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慌乱,他说:“你都没和女人谈过恋爱,你知道自己不喜欢女人?”宋文然笑了笑,“因为我没对女人动过心,怎么谈恋爱?”温文耀立即反问道:“难道你就对男人动过心?”宋文然沉默一会儿,点了点头。温文耀手里的烟快要烧完了,长长一条烟灰落下来擦过他的手指,将他烫了一下。他把烟按灭了,问宋文然:“你认真的?”宋文然说:“我认真的。你反对吗?”温文耀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没有资格反对。事实上我也不认为有任何人有资格反对,包括你的父母,当然现在你只有母亲了。”宋文然没有因为他的回答完全放下心来,而是又问道:“那你觉得我是变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