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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今日的她早已不在乎!而今生今世,她惟愿再也不要见到这两个人! 佛说,世间事,因果注定。善因结善果,恶生恶花。 故而造了孽,总归有要偿还的一天。 她的荷儿走了,现下韩母同师氏这两个于她荷儿有罪的女人,终是还债得到了报应。 可是又怎么样呢? 她的荷儿再也回不来! 再也回不来…… 因果注定? 善因善果? 然她的荷儿何其无辜! 由着这般思绪,使得清言心中陡生厌弃。她委实不愿再看见师氏与韩母。只因着宁王殿下,她方未有表露。 然她愈是表现镇定,锦凤就愈是不能忍! “虞念卿你这个贱人!你为甚么还要活着!为甚么不去死!” 她嘶着嗓子尖锐叫嚣,状若癫狂:“你为甚么不死!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说话间,已是不顾镣铐加身的痛楚,凶神恶煞般朝着清言猛扑了过来。 宁原再耐不住,等不及观察韩奕羡的表情,亦等不及示意程阳动手,他上前一步挡在清言身前,伸手推开锦凤。因为怒气,他没有留情,锦凤被他生生一掌推倒在地。 锦凤跌得重,一时爬不起来。她费力支起身子,咻咻喘气,仍是瞪住清言形容骇人! “庭毅告诉你的老夫人,你的爷都经历了什么?”宁原面沉如水,扫一眼韩奕羡冷声道。 “是,殿下!” 庭毅嫌恶的看了看狼狈不堪,宛若疯妇一般的锦凤。旋即,将其下药暗害他的爷,及至后头故意不与爷医治,更狠毒的将爷拘禁,形同虐待的事情一五一十通通都说了出来。 韩母听完,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好一会后,她方看住韩奕羡,苍老面孔老泪纵横。 “老夫人,现在你还认为是念卿晦气吗?”宁原淡淡的望着韩母,缓声言道: “韩家败落如斯,到底是因着何人的缘故?究竟是谁致韩家家门不幸?时至而今,老夫人莫非还看不清么?” 韩母蠕动着嘴唇,看一眼念卿,又赶忙的撇开眼去。 如今她还能说什么? 清言看看韩母,再看看韩奕羡,终是忍不住朝宁原说道: “殿下,如果可以,清言想先行告退!” 她实在不愿再呆下去了。 宁原看向她,淡冷面色变得柔和:“既是念卿想走,那不若就走了吧。” 言罢,他率先朝牢门走去。这会眼瞧得清言不甚开心,宁原不由有些个后悔。带她来,本是为了让她出一口恶气,不料想,好像适得其反了。。 “羡儿!” “爷!” 见他们要走,韩母同锦凤齐齐疾呼出声。一个不舍,一个不甘。 韩母闻声,目现厉色瞪向锦凤。此时此刻,她可是恨极了这阳奉阴违的丧门星!只眼下,她无暇发落。 “庭毅”韩母急急起身,扶住牢室的木栅栏,冲着已行至牢门外的庭毅急声言道:“老身对不住你!你是个忠义的,日后”她语声哽咽看向她的痴儿:“日后好好护住你的爷!” “老夫人放心,庭毅省得!” 韩母望着韩奕羡泪如雨下。 锦凤亦然奋力爬起身来,踉跄的跑向栅栏。 她活不得了!虞念卿凭甚么还能活着!论令,爷本该问斩,虞念卿明明知道却不上报!这便是欺君死罪! 管甚么宁王不宁王,殿下不殿下!身犯欺君之罪,虞念卿就该死! 无论如何,她不能让虞念卿同爷在一起,无论如何也不能! 都死吧! 陪着她一起死! 锦凤攸地笑起来,看住韩奕羡的背影眸色亮得瘆人。 真好! 她等到了! 现在她终于看到了爷,他们终于可以死在一起! “来人啦,快来人啦!朝廷钦犯在此!”她抓住栅栏,使足气力大声高呼:“快来人啊,朝廷钦犯在此!韩家二爷,韩家二爷他……” “毒妇,还想要害我的儿!我今日就撕了你!”韩母怒极!扑过去打断了锦凤的呼号。 宁原一行没有停顿,直直行出牢房。对他们来说,理会师氏这样一个疯妇无异于白白糟践了时间。 ※ 深夜。寒凉夜风中,一个黑影疾步走去牢狱。顷刻后,他利索的卸了牢门的铁锁,身姿矫健的潜入。 只是,韩奕羡顿住,望着根本无人把手的监狱,他脸微是一僵,旋即扯唇面露自嘲之色。 果然没有侥幸。 他没有停顿太久,举步朝前。 锦凤望着去而复返的男人,呆然片刻。随即她看向男人不再呆滞,无比清明的眼神,颤抖起来: “爷!你,你醒了吗?”她似激动又似狂喜。 韩奕羡看住她,脸色平淡。 “我来送你上路。”他说。 “爷要杀我?”锦凤笑,全无惧怕的神色。 “你不该再活着。” “爷,你看,娘她咬掉了我的耳垂!” 锦凤却突的拨开她披散的头发,将缺了一块,已是血迹斑驳的右耳露出来给韩奕羡看。面上竟似撒娇的神情。 韩奕羡淡然的看她,没有表情。 “征哥儿,齐哥儿都死了!”她又道。面色一变现出哀容。 韩奕羡闭了闭眼。熬过心中那股剜痛,他睁开眼看住锦凤。 “爷,同我一起死吧。”转瞬间,锦凤哀色不见。她咧着被韩母抓破皮的嘴角咯咯笑道: “爷现在甚么都没有了,虞念卿她不会要你!”她说着,似乎益发的开心了:“她不会要你!她要的是宁王。” 韩奕羡面色无波,他眯眼仔细的端详锦凤,判断她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只下一刻,他便感到无谓。真疯也好,装疯也罢。抑或她只是半是疯癫。 他总归不能留她。 “知道你输在哪吗?”他不管她能不能听明白,顾自言道:“心肠。” “你太过歹毒!”他复道。 锦凤停住笑,望着韩奕羡非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