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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钟意你!” 便是清言才将有过预感,现在亲耳听他说出来,她还是有一霎那的惊震。 宁王对她,宁王竟真的对她 这实在太过突然! 惊震过后,清言唯感到一股不太真实的虚茫。她仍是不看他,僵硬着身子不言不语。 这当口,她亦委实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一直以为他们是朋友,只是朋友而已。 室内陷入沉寂。 “我晓得,你一时定难以接受!”静然半晌,宁原开口:“我不迫你,我愿意等。可是我得让你知道,有我在守着你!” 他目不转睛的看住清言,声音温柔极了:“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上,在以后的日子里,都有我在等着你!” 清言扯了扯唇,回过脸来看他。 她渐渐冷静下来,面上的红晕已是不见,脸色回复苍白:“承蒙殿下厚爱!” 她说,迎视着宁原满目柔情又灼热炙人的眸光,毫不犹豫的拒绝:“只殿下心意,清言怕是只能辜负了!” 第 69 章 她面色淡淡语气平板:“殿下乃天之骄子,他日的真龙天子。清言一介民女,且已不是青春少艾之龄,甚至比殿下还要年长一岁。更曾有过婚嫁,早非完&璧之身!如此,何能高攀?何以高攀?” 稍事停顿,她接道:“殿下日后登基,承继大统,自有后宫三千,佳丽无数。到时候殿下即知清言实在寻常,无甚可取之处!” 她说罢,收了账簿起身,就要行礼告辞。 “清言且再等等。”面对她的拒绝,宁原神情不变。只望着她柔声言道:“没有佳丽,不会有后宫!” 他凝着她的眼睛,语声柔软而坚定犹如起誓:“我只要清言你一个!” 清言顿住,片刻后,她一贯恬淡而平和的脸容上,鲜有的露出一抹讥讽之色。 “他也曾这般说过。”她淡声说道。静静的看着宁原似嘲讽,更似自嘲。 “我不是他!”宁原却是这样回道。他定定的看她,毫不回避她的目光。 清言干涩一笑,须臾,她微是扯唇口气平静的朝他说道:“张老太医,本朝的杏林国手曾是我的主治大夫。他告诉我,我这辈子将很难再有生养。” 话落,她向宁原行礼。 未及开口,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 “不是有庚生吗?” 清言一震,抬眼看向宁原。 宁原看着她笑,神色温软:“有庚生足矣!”他说道。 清言怔怔的看他,不可置信。 他是那个意思吗? 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堂堂东宫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尊,说不要后宫已是惊人之语! 不要子嗣? 清言吁了吁气,她不信! “请殿下切莫在清言身上浪费时间!”她摇摇头,干脆说得更加直白:“且不论清言现下还不是自由之身,便是他日二爷清醒愿意放手,清言亦不想再行婚嫁!” 她望着宁原心一横语气坚决:“不瞒殿下,人皆道皇宫锦绣荣华,是这世上最是尊贵的地方。然在清言眼里,那却不过是个人心薄凉,最是无情的华丽的囚牢。望殿下恕罪,亦望殿下成全,清言此生宁可清贫过活,亦不愿身处囚笼!” 她语毕,挺直了脊背,不无孤勇的迎视宁原的眸光,等待着他的发落。毕竟她刚才的话语,可谓大不敬矣。论律,砍头都是轻的! 只那确也是她心中所想,肺腑之言! 当初,韩府于她变做了囚笼,所以她再是不能呆!毅然决然的离开。而今,又怎会重蹈覆辙,一任自己再度身陷于一个更大的囚笼! 对她来说,不能爱,便纵是泼天富贵,遍地珠玉,亦是囚笼,亦是枉然! 不料,宁原听了她的话,非但不恼,反而面上笑意愈盛,看住她的眸光愈见怜惜。 “我果是没有看错卿卿,爱错卿卿!”他神情愉悦,格外爱怜的说道:“我知你现在不信我才将所言。” 他弯着唇笑,软声道:“无妨!为了卿卿,我愿意等!” 他说着,微是一顿,看着清言眸色笃定:“我会做给你看!” 他说:“我会向你证明,会让卿卿看到我并不是说说而已!” 时机未到,为万无一失,他心中的计量他还不能告诉她。但他会做给她看! 对她,他势在必得! 守在后门处的程阳,看见清言象只受惊的小鹿一般慌慌张张,夺门而出。她甚而都没有与他打声招呼,踩着小碎步,急急忙忙的去了。 程阳抽了抽嘴角,心知,他家主子这回必是将清言吓大发了…… 多娴静的人儿,竟被弄得这般失态。简直就跟落荒而逃一般。。 清言心慌意乱,一路疾走。待回到家,她急急的关上大门。随后靠着门不住的拍抚心口,大是喘&气。 方才走得太急,这刻她着实需要缓一会子。 少顷,她舒缓下来。旋即,又忍不住轻声叹息。 唉! 她要怎么办才好! 清言一脸无奈缓缓转身,继而撞进一双清黑的眼眸里。 “爷!” 清言吓了一跳,再次拍了拍胸口。 韩奕羡直直的看她,照旧不出声。脸上是她已然很是熟悉的呆板表情。 清言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平复心情。尔后对他笑道: “爷,用过晚膳没?庚生呢?今日怎么没有同你在一起?” 即使明知他听不懂,压根不会有回应。她还是当他一如正常人般说话聊天。 是她刚心太慌,竟是忘了。亦没有留意到,只顾着关门了。也不记得是从哪一天起,爷开始为她等门。每日她收工回府,开门便能见到他的身影。有时一个人,更多时候是同庚生一起。 第 70 章 今日她被宁王耽搁,回来得晚,不曾想,他还等着。而庚生大约是跟着庭毅练晚功去了。横竖家里的门因着爷而特别做过一番改动,不论家里家外,进出开门都需要门匙方能得行。如此,亦不必担心爷独自一人时,会无意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