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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更了,后天再更!么么啾! ☆、私奴 林效一愣,他方才自然也注意到了端王看杳杳的眼神,只是端王身为皇亲国戚,他敢怒不敢言罢了。 他看着幼弟拼命忍住却依旧不住滑落的泪水,突然有些...心酸和后悔。 他们平常都将林辞当做傻子,觉得他什么也不懂,可竟不知他原来也这般会看人眼色,揣人心意。 还会用自己的方式...笨拙地去保护在意的人。 他向来不喜欢林辞,这次也不过看在杳杳的面子上带他出来,林辞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傻子,谁也不会在意他,更不会去爱他。 林效心微微麻麻地疼了起来,林辞狠狠地握紧拳头,鼻子用力吸着,努力想让眼泪不再流下来,他小小的鼻头吸得通红,一张小脸也揉的脏兮兮的,却依旧倔强地与林效对视着,不肯退缩。 还真是个傻孩子啊...明明是关心,被他做出来却像极了挑衅... 林杳杳看着两人,及时巧妙地打断了此时微妙的尴尬,她亲昵地拉过林效和林辞,撒娇似的看着林辞。 “阿兄,怎的这么巧,我们一来安庐,那端王他也来了。” 林效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被林杳杳这么一说恍然察觉到了什么,端王身为女帝的左膀右臂,很多见不得人的腌臜事都是端王帮女帝做的,因此也结了不少仇家,平常他一般都留在长安极少出门,怎么现在他才刚一到安庐来,端王也跟着来了? 林效知道女帝表面上对自己信重,其实也在暗中防着自己,这次端王前来,说不定就是女帝给他的警示。 而且女帝一向宝贝弟弟,每次出行都派很多人随行保护,这次来的,说不定不只端王一人。 林效突然一阵火起,他这些年活得憋憋屈屈也就算了,想不到女帝居然还怀疑他居心不轨? 他自小便受阿娘教导,行事要忠君忠国,赤忱恭良,他在女帝身边这么多年,虽然也有了自己的人脉积累,但却丝毫没有反叛之心,想不到只是带着小妹一趟出游,居然还被怀疑上了? 林杳杳看着老哥阴晴不定的脸色,就知老哥火了。 她就是要在阿兄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以离间阿兄和女帝,这样阿兄才能更早地为他们筹谋。 林效是个温吞性子,只要不把他逼急就永远与人为善,这是当初王家的家风,也是王氏当初日夜悉心教导他们的东西。 只是这些,她不需要。 林效和林杳杳听王氏的一辈子隐忍,最后都下场凄惨。 这个朝代是一个物竞天择的时代,他们若不奋起反抗,来日就只能任人鱼rou。 若是阿兄当年的反抗胜了,是不是历史就要写了。 最好阿兄自己坐上皇帝,让什么劳什子变态端王和鬼畜李卓洛都去死吧! 那她就是长公主了! 如果她成了长公主,一定养一屋子小郎君,再狠狠敲碎端王和李卓洛的所有牙齿! 林杳杳做着香甜的美梦不自觉咯咯笑了起来,林辞到底是小孩心性,才一会就忘了刚刚的不愉快,好奇地凑到林杳杳身边问。 “阿姐,你怎么这么开心啊?” 林杳杳收起笑意:“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杏花酥的味道,觉得甜甜的。” 林效正好顺着台阶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 “那阿兄带你们去吃杏花酥...” 他有些犹疑地轻轻揽了一下林辞的肩头,眼睛不自然地瞟开。 “九郎也一起吧。” 林辞的鼻头依旧红红的,紧紧掐着自己的小手,背对着林效重重点了点头。 林杳杳看着这一幕心头也暖了起来,拉着林效和林辞正要走,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闹哄哄的sao动,林杳杳立马被挑起来好奇心,停住脚步不肯走了。 林效有些奇怪:“杳杳怎么不走了,不急着去吃杏仁酥了吗?” 林杳杳一脸严肃:“我觉得比杏仁酥更有意思的东西来了。” 林杳杳话音刚落,那边的闹哄声已经近了过来,只见黑压压的人群簇拥着两人走了出来。 看到被围在中心的那两人,饶是林杳杳心里素质颇好,还是掩不住的大惊失色。 为首的一个身穿宝蓝色刻丝长袍的男子大约二十出头,生得肥头大耳,油头粉面,他得意洋洋地牵着一条细细的金链子,令人震惊的是,那条链子竟是拴在后面之人脖颈上的。 虽然林杳杳早就知道这个朝代蓄养私奴,可如今还是实打实第一次见到这般侮辱人。 被牵着的那个少年穿着素白银丝长袍,虽然处境不堪,可行走间衣衫翩然,身姿宛若仙鹤,只是他垂着头,叫人瞧不清楚相貌。 身前牵着他的那人似是刻意羞辱他,时不时地恶意一扯链子让少年一个踉跄,可即使这样,少年看起来依旧从容淡然,将前面那个肥头大耳的男子衬得更加粗鄙丑陋。 林效见了这副场景神色并无波澜,伸手揽过两个伸长脖子看热闹的小娃娃,嗓音温柔:“杳杳,九郎,别看了,咱们走吧。” 林杳杳却不愿走,一脸好奇地问林效:“阿兄,这是在干什么啊?” “前面那个,是安庐出了名的纨绔,”林效眼中有一丝鄙夷,但世家公子的良好涵养还是令他维持住了面上的风度,“是安庐首富之子,名叫周云放,平时净干些欺男霸女的腌臜之事,我们还是莫要围观了。” “噢。” 林杳杳很乖巧地一笑,心里为那抹白色的惊然身姿感觉到了一点惋惜,但这个时代就是如此,也没办法。 “那个小哥哥真是可怜。” 林效笑着弯下身摸了摸杳杳的头:“阿兄知道我们家杳杳最善良了,但那个周云放不是什么好惹的,咱们还是快走吧。” 林杳杳点了点头,牵起好奇宝宝林辞的小手刚要走,突然听到周云放在那边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大家都来看看,都来瞧瞧,你们可知眼前这个畜生一样的人是谁!” 周云放笑起来像公鸭子一样嘎哑难听,林辞小朋友没忍住,伸出两只小手捂住了耳朵。 “这个可是曾经风光无限的谢家公子,谢梦槐,”周云放越笑越得意,“想当年,那谢家和王家有多猖狂,连圣人的旨意都敢不听,可现在呢,王家一个子儿都不剩,最后一代王家女郎的儿子还进宫做了男宠!这谢家就更惨了,仅剩的这个独苗谢梦槐是个没有把的!再也不能为他们谢家传承香火了,如今像贱狗一样跪在爷脚边,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林效的脸色终于变了,手指节掐的青白,垂下头甚至都没勇气去看弟妹的脸色。 身为女帝宠臣的事是他心底最沉最深的痛,他可以无视一切背后的嘲弄和鄙夷,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