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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对女官的执着,努力了这样久,如今终于实现梦想,想必会非常高兴吧?夕荷自己都替她高兴呢。 但近日,她家世子妃容易犯困,每每起床时都倍感艰难,总觉得睡不够,许是这些日子温习课业辛苦了。 然,好不容易等阮卿起床,李湛也回来了。 阮卿问道:“你今日不是去当值了么?怎的回来了。” 李湛笑道:“自然是给你带好消息回来了。” “什么好消息?”然而才问完就想到一事,她高兴道:“是不是我考中了?” 李湛点着她鼻尖,“你是下凡的仙女不成?能未卜先知?” 见他眼中的笑意,阮卿便知自己果真是考中了,她喜不自胜,搂住李湛的脖颈道:“夫君,怎么办呢?我太高兴了。” 李湛抱着她转了一圈儿,又将她放回床榻上,“再高兴也不能赤脚下床,你赶紧洗漱,我去书房等你,今儿中午,我们出去吃饭。” “你今儿不用当值么?” “今儿请假陪你,你想做什么,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阮卿欢呼一声,赶紧跑去净室。 ...... 阮卿对她的女官生涯期待已久,然而,却怎么也没想到,第一天入职,就出师不利。 入职这日,她早早起床,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女官服,站在铜镜前暗自欣赏了好几遍。 李湛见她恨不得粘在铜镜上的模样,暗自笑话了许久。 两人一起出门往皇宫而去,一路上阮卿兴奋得不可言说。然而,两人的车马才走到宫门口,阮卿突然感到不适,胸口发闷,还犯恶心,李湛见她脸色不对,十分难受的模样,赶紧送她去太医院。 太医们见睿王府李世子抱着世子妃冲进来,唬了一跳,大早上的,他们才当值呢,这是怎的了? 王太医德高望重,却是个老顽童,平日里也常去睿王府给恭太妃诊脉,跟李世子也比较熟。此时见他火急火燎的,安抚他稍安勿躁,上前给阮卿诊脉之后,沉吟了半晌,皱眉说道:“世子,你家小世子妃这是......”他足足顿了好几息,急得李湛坐立不安,才笑道:“喜脉啊。” 王太医这口气喘得够大够久,李湛的心都被他提得高高的,此时听说是喜脉,又顿时咧开嘴欢喜起来。 这事传进睿王府,全府顿时沸腾了,世子妃有孕,这就代表王府要添丁了啊。这么些年了,整个王府冷冷清清,来来去去也就四个主子,多少人盼这一日盼了许久啊。 连春晖院的恭太妃也撂下佛经,跑来随风苑早早等待着,时不时问道:“他们到了没?” 丫鬟回道:“快了,说是已经出了宫门,约莫再过两刻钟便回来了。” “还有两刻钟啊?我都想快些见到曾孙呐。” 丫鬟们好笑,这曾孙如今还在世子妃肚子里头呢,太妃就急成这样了。 不一会儿睿王和睿王妃也来了,三人齐齐坐在花厅,屏气凝神等着睿王府的宝贝金疙瘩。 终于,阮卿揣着金疙瘩回府了,她是被李湛一路抱回随风苑的。 她坐在榻上,像稀有动物似的,被众人围观,嘘寒问暖,累不累啊?这会儿想吃什么?有哪里感觉不适么...... 恭太妃更是殷切,直接与肚子里的那个金疙瘩对话起来: “我的金孙儿勒,你乖不乖呀?” “我的金孙儿勒,你饿不饿啊?” “呀,饿了是吧?那赶紧让你娘吃些好克化的,”于是扭头去吩咐丫鬟,“快去给世子妃炖些鸡汤来。” “......” 阮卿有些尴尬,最后还是李湛解围,说她今儿起得太早,这会儿困了,得歇息,回头再去春晖园给她老人家请安。 恭太妃听了,赶紧拦住,“请安?不准请了,你这儿离春晖园远着呢,万一你媳妇儿磕着碰着了可不好。” 随后嘱咐了些注意事项,三人才离去。 她们走后,阮卿坐在榻上发愣,直到现在,她都还有些郁闷。怎的这样巧呢?恰好今日,恰好踏进宫门,这孩子就来了。 李湛见她长吁短叹,笑着安慰道:“卿卿,今年做不成女官,等明年生了孩子,再考女官也一样,不打紧的。” 阮卿又叹了口气,只好如此了。 她将手轻轻放在腹部,那里还平平坦坦,却是孕育着一个生命。想着十个月后会生出个儒儒糯糯的小宝宝,又欣喜的笑了。 ****** 杨映蓉得知阮卿有孕,隔日就下帖子来看她。 “阿蓉,你这会儿感觉怎么样?我听说妇人怀孕可辛苦了,吃不下睡不好,孩子还老踢人呢。” 阮卿好笑,“你在哪儿听说的这些,竟没听全,我这会儿才两个多月呢,孩子还小,如何踢人呢?” 杨映蓉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腹部,问道:“他什么时候出来呢?” “明年二月吧。” “啊呀,那岂不是跟我成亲是一个时候?” 杨映蓉与陈庞的婚期定在明年二月底,自从上次两人互通心意之后,杨映蓉这颗待嫁的心都快藏不住了,每日都盼着快些过,与陈庞的通信也越来越勤,心中的思念也越来越浓。 陈庞更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不再像以往那般木讷,信中的情话也越来越露骨,有时看得杨太尉吹胡子瞪眼,但他之前被女儿警告过,不敢再没收信件。于是,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陈家的小兔崽子荼毒他闺女。 送走了杨映蓉,没过两日,又迎来了庄晴。 多日不见,庄晴抽条了,虽然是抽得晚了些,但好歹赶在成亲前变得好看了,也不再是曾经那个大大咧咧圆润的小姑娘,如今,她身上竟然多出了些温婉的气息。 没错,就是温婉的气息...... 阮卿好奇,才三个月没见,她怎的变化这样大? 庄晴被她夸了一通,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那个,我定亲了,他是个文文静静的书生,许是被他给影响的吧。” 庄晴上个月才定的亲,对方是隔壁村的一个书生,为了挣束脩,年初来她们村子教些小儿启蒙。然而书塾旁边住了个泼辣的寡妇,那寡妇起初想打他主意,但没成,见他不肯理会她,便恼羞成怒处处找茬。他一介书生不会吵架,每次皆是一本正经之乎者也的理论,被那寡妇欺负得死死的。庄晴看不过眼,有一次就跑去帮腔,她在女德学院练出来的嘴皮子十分利索,与那寡妇大战了两个回合,最终那寡妇败北归家。 都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那书生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吵架吵得这样有水平,对庄晴十分欣赏,便总是刻意经过她家,经过得多了,难免要帮忙扶个扫帚,或提一提水桶之类的,这一来二去,两人熟悉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