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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雄赳赳气昂昂的不肯服软,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食髓知味,哪里肯轻易放过她。于是,不管不顾的拉着她的手就弄起来。 他早就想这样做了,那双白皙修长的柔荑,他垂涎了许久,曾在梦中把玩过无数次,这会儿如愿以偿,又岂肯轻易罢休?恁是磨蹭了许久,任媳妇儿如何抗议也不肯放开。 事后,阮卿羞愤交加,恨不得即刻就捶死他,李湛任那粉拳往胸膛上扑打,亲亲哄哄了许久,两人才得以出门。 原本以为雨过天晴,哪曾想,媳妇儿气性这样大,这会儿都还在置气呢。 ...... 车马粼粼,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到阮家门口,李湛先下车,伸出手臂要扶阮卿下来。 然而,阮卿没理他,转过身,提着裙摆兀自从另一旁下车。 吴氏见这两人情况不对,心中担忧不已,这新婚才三日,怎的就闹起来了?等一家人见面寒暄过后,她寻了个时机,赶紧将女儿拉进房里,问她,“你们今儿是怎的回事?他对你不好么?” 阮卿不想让母亲担忧,可真实原因又难以启齿,期期艾艾良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吴氏又问:“你们那方面的事相处如何?” 她指的是圆房之事,阮卿想起李湛在那方面像只饿狼似的,又羞又气,低声的回道:“还、还好,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太勤了些,有些受不住。” 吴氏了然,笑了,“莫不是你今儿置气也是因为这事?” 阮卿点头,“他都不管不顾的欺负我。” 这样就好,吴氏更满意了,“你这个傻孩子,年前嬷嬷教你的,感情你都忘了?那个什么女戒你不是常背么?出嫁从夫,尽力服侍夫君是本分,你若因这个埋怨他,日后他去找别人了,你哭都来不及。” 阮卿心里发堵,“他要是真那样,我就再也不理他了。” 吴氏见她这副孩子气的模样便好笑,“夫妻相处,莫要总生气,他有耐心哄你,你见好就收吧。” “在睿王府可还适应?太妃和王妃待你可好?” “都挺好的,祖母待人和善,王妃性子也很好相处,阿娘莫要担心,在王府,女儿过得很好。” 吴氏又问了些她在王府的其他情况,便懒得再劝她了。 ...... 中午一起吃饭时,阮家人再次同情了李湛一把。 等菜的时候,李湛在桌子底下悄悄去勾媳妇儿的小手,却被她用力拍开,那拍打声清脆响亮。然而,见李湛若无其事,阮家人也就当没听见。 当菜上来后,李湛夹了媳妇儿最爱吃的盐焗鸡丝脯rou,被媳妇儿嫌弃的斜睨了两眼。 李湛给媳妇儿盛汤,李湛给媳妇儿挑葱花,李湛提醒媳妇儿小心鱼刺,李湛...... 总之,李湛做了很多,媳妇儿仍是没能原谅他,他也不自暴自弃,继续献殷勤。 这场景,这模样,这做小伏低的姿态...... 阮爹第一个看不下去了,“阮儿莫要骄纵,怎的尽欺负老实人呢?世子你也莫要惯着她。” 吴氏是清楚原由的,女婿在那方面需求旺盛,这事也不能怪他啊,那种事也由不得他不是?见女儿还在置气,便说道:“阮儿你这气性也忒大了些,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阮景也适时开口,“今儿阿阮竟没有汤圆可爱。” 汤圆似有所感,在桌下摇着尾巴欢快的嗷呜两声。 连罗予彤也站在李湛那边,说道:“世子您也吃啊,别光顾着阿阮,一会儿菜该凉了。” 不知不觉被人同情了一把的李湛,见媳妇儿又被数落,不乐意了。 “你们别怪她,原本就是我的不是。” “......” 阮家人觉得,又白为李湛cao心了。 ...... 午歇的时候,李湛去了媳妇儿的闺房,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媳妇儿的闺房,新奇得很,东看看西瞧瞧。女子闺房与男子的就是不一样,无论是摆设还是颜色搭配,处处体现女儿家温柔细腻的心思。 他兀自细细欣赏着,发现门角处孤零零的放了个大箱子,便问道:“这箱子装何物?为何放这里呢?” 阮卿随意瞟了一眼,“装些不要了的东西。” 正在这时,汤圆扒拉开箱子,从里头拖出一个包裹,那包裹散在地上,里面的物什露了出来。李湛看去,发现有些眼熟,这不正是他曾经送给媳妇儿的东西么,其中还有一幅画,这幅画是去年送给她的灯下美人图,画的是他上元节初次见到阮卿时的场景。 可这画为何会在这?适才媳妇儿说这箱子里头皆是些不要了的东西。 不要了的...... 李湛瞬时心里酸胀得难受,他看向阮卿,无声询问这是为何? 阮卿见汤圆扒拉出包裹时,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曾经与李湛闹误会时,她那会儿想彻底放下他,于是便将他送的东西全部包起来放进这个箱子,后来因事情繁忙,忘了取出来,谁知搬来凤阳街后,这个箱子也一起搬了过来。 这会儿见李湛受伤的模样,她于心不忍,但看到这幅画又赌气不想解释,毕竟当初他还欢欢喜喜给别人作画呢。 李湛见媳妇儿不吭声,似乎默认了事实就是他所见的这样。他沉默片刻,随后又笑道:“许是卿卿你放错地方了。” ...... 许是今日太累,回程的时候,两人皆有些沉默寡言。待得回到随风苑,丫鬟来询问:“世子妃今晚想吃什么,奴婢这会儿去叫厨下准备着。” 阮卿对吃的没什么要求,她看向李湛,问道:“你想吃什么?” 李湛摇摇头,“做你爱吃的吧,我想起来还有些事,晚饭不必等我。” 他说话一如往日那般温柔,可阮卿却听出那语气有些低落,甚至......还夹着一丝委屈。 李湛说完又等了片刻,见她没有问是何事,也没有挽留他,这才抬脚落寞的离去。 李湛走后,阮卿心里头也闷闷的,今日上午确实还在生他的气,可现在却一点气儿也不剩了。她清楚李湛肯定在为今日下午的事心中不快,可她当时不知怎的,没有解释,现在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今日的晚饭,她吃得毫无滋味,只简单用了一小碗粥便让人撤了。 她问丫鬟夕荷:“世子这会儿在哪呢?” “一直在书房呢。” “他用过晚饭了吗?” “这个奴婢不知,要不奴婢现在去问问?” 阮卿摇头,还是算了吧,他是世子,没人敢饿着他,陆安一定会照顾周全的。 她坐榻上看了一会儿书,见夜色越来越浓,又问道:“世子这会儿还在书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