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叛侣游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最后只可以乖乖地留在她身边的陆钦南。她含住他的手指,就像电影里一样,目露清纯,她可以演绎男人喜欢的事物,更可以演绎陆钦南喜欢的——

    ——她哪里知陆钦南到底喜欢过什么?

    男人身边留过几多女人啊?靓过港姐,又低如鱼蛋妹。他喜欢什么,她不知。也许,是他哥哥的女人,也许真如他所言,是人质。亦或者,陆钦南嫉恨上自己的哥哥,便要夺走哥哥的一切?

    宣雪为自己的想法而发笑。

    男人神色凝重,抽回手。

    “阿雪,她已受伤,昏迷不醒,你可以收手了。但接下来,你要为你做的事情承担责任。”他低下声,“你爹地有一本手册——”

    “陆钦南!”宣雪推开他,“你想利用我?!”

    他后退,嗤笑,“知不知总警司的女儿受伤昏迷不醒,我要面对什么?原来你对我的爱意,也不过如此。”他收了笑容,转身离开。

    被揭穿的秘密,是致命之源。

    阿粒站在旋转楼梯下面等着傅时津,一手搭在楼梯扶手上,一手夹着女士香烟,抬眼看向正走下来的男人,望见他一手的血,再看他的脸,麻木的眼神,又是在宣雪那里受到了刺激。

    阿粒眉头微蹙着。

    佣人不在前厅,但阿粒仍需轻声讲话,“我从没见过你这样冲动,发生什么事情?”

    傅时津从她身边走过去,看了眼她的小腹,不答反问:“解决了?”

    阿粒抽了口烟,“需要找个契机再流一次。”

    傅时津转过身,微微仰着头看着暗色旋转楼梯,望到了尽头,却是黑暗,空荡荡的走廊,没脚步声。他低下头,靠近阿粒,告诉她需要的契机在哪里。

    阿粒神色一沉,睥睨了他一眼,他目光淡淡,毫无情绪,一丝怜悯之心都没有,阿粒顿然产生厌恶的心理,捏着香烟,挥了挥手让他马上离开。

    夜风冷冷,黑色桑塔纳穿过一半的夜晚,停在半路上,傅时津从车内出来,站在路边干呕。丧龙拿过车上的水杯倒水洒在手帕上,递给傅时津。

    一双手沾满鲜血,他闭了闭眼睛,接过手帕,冷着脸一遍一遍地擦拭手指。不远处的半山别墅隔着层层夜色也仍是亮着的。

    许久后,他问丧龙:“你觉得我还需要留下宣雪吗?”

    丧龙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恩有恩,恨又恨。

    可是,又可怜恨永远比恩强烈。

    这里是香港,悲情朋克,上帝似都不喜欢香港,给予它四季分明,却又曾让它下过雪。

    香港下过雪吗?

    现在、将来的冬天还会下雪吗?

    十月尾的香港,干燥冷冽。明明已经好冷了。

    冷的他蹲下身,扔了手里的手帕,猩红的眼底是如黑夜漫长的痛楚。

    丧龙扶起傅时津,“祖宗,回去吧,Madam钟还在等着你呢。”丧龙故意用了‘等’这个字眼,没意外的,起了作用。

    傅时津站在路边,按了按额头,似是叹气又似是放过此刻的自己,他“嗯”了一声,“回去吧。”

    回到正月茶楼,他先洗过澡,包扎好手才进房间。钟霓趴在床上,安安静静地睡着。

    此刻,天边已有要破晓的痕迹。他拉上窗帘,只露一半的缝隙好清楚感知破晓。他掀开被子,侧身躺在她身旁,看着她安安静静的睡脸,漫长的痛楚自主寻得了安慰。

    他抬手,蜷起食指,轻轻扫了下她安静的眼睫毛,她睫毛在眼睑洒下浅浅的阴影,仿佛只要那阴影散去,他便可以望进她明亮的眼睛里。

    她的眼里会有他。

    多望一眼,都是安慰。

    他看着她,是此刻安静勾得他情难自禁。他靠近她,手轻轻抚摸她的后脑勺,勾住她的头发,带到唇前,忽然间,没由来的,他轻声对着她讲了一句话。

    她不会听见,于是,他笑了一声,能讲出口都已好满足了。

    他做不到光明正大与她讲一句我爱你。他这一生从未想过会有此刻,原本以为自己会做一辈子烂仔,也许只活二十岁,街头横死,无人收尸,却不想遇到一个叫钟霓的人,来自警校,她将来一定是警察。他想也没想,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离她远远的,不要靠近,不要接近,不要有任何关系……

    更重要的是,她是傅时津的条女。

    那一天,她偷偷跟了他一路。

    他发现了,不屑至极,一个警校出来的学生跟踪人的技巧好差劲。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被错认成傅时津了。没办法,他由得她跟踪。

    月色温柔。

    湖泊浮着一层层的光,随着水纹涟漪晃呀晃呀。

    他将她堵在无路可走的湖边,上下打量一番,“跟踪,眼神要自然,你目的太明显。”他以为她会学乖,不想却听到她语出惊人:“阿Sir,你可不可以做我男友啊?”

    他愣住。

    黑夜中,月光下,她似乎很理直气壮地讲这种话,毫不知矜持。他本想说些什么,她却突然转身跑开,他下意识伸出手,却来不及。

    无路可走啊傻女。

    傻女跌进月光湖泊,从水里浮上来时,目光湿漉漉的,像是落水小鹿,却是胆大至极的小鹿。

    他站在岸边,站在柳树枝叶破碎的月光下,静静地看着她,不能理解。

    那一天,他二十三岁。

    是勉强活到二十三岁。

    后来,他有了一个小小的理由,撑着他活过了二十四岁、二十五岁、二十六岁……

    原来,人活着,是需要一个理由的。

    孤寂的灵魂是恬不知足的。

    他厌弃二十三岁的以前,憧憬二十三岁的以后。

    一声“傻女啊,你认错人”最终没有讲出口,一直都未讲出口。

    是梦太美,他睡到天亮都未醒,沉浸在梦中回忆里,舍不得醒。钟霓睁开眼时,要活动手臂时,却看见身边的男人,抬起的手僵了僵,轻轻落在他英气的眉上,原本以为睡眠浅的人会立即醒来,却迟迟未醒,只眉头皱了起来。

    她轻轻按了按他的眉头,他一手握住她的手,睁开了眼。

    钟霓戳了下他发皱的眉头,笑了起来,“哇,好难得,天都亮透了,你都没起来。”

    他一手摸到她后背上,“好点没有?”

    她单手撑着床,稍稍抬起身,只维持几秒又趴了下去,抓着傅时津的手,看到他手上的纱布,“受伤了?”

    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她揉了揉他发涨的指尖,给予安慰一吻后换他另一只手拉过来,冲他摆上委委屈屈的模样,“趴一晚上,背不能动,脖子也要歪啦,还有,这里这里……”她稍稍侧侧身,拉着他的手按着,“趴得好闷啊。”

    他垂眼看她的手,笑得匪里匪气,“改天帮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