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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即逝,不露痕迹,于黑暗中,他轻轻摸摸她面颊,声音好低,“理由呢?” 她认真想了想,想了半天,可能都没有比较正常的理由。 “必须要理由?” “嗯。” “那喜欢你,得唔得啊?”她讲得直接,毫不犹豫,却不是真正理由。(得唔得:行不行) 男人摸着钟霓面颊的动作顿了顿,“嗯。” “那你要主动讲喜欢我,娶我,要表明心意,看到你明确心意,我姑妈便会同意。” “好。” 钟霓笑出声,贴着他面颊,啄了一下。讲明自己想法后,她仍有良心,心善问他想法:“你愿不愿意啊?你想不想啊?” 傅时津贴着她肩窝,讲不出一个字。 “哎,其实,你不要担心,你要给我带花帽子,聪明一点,别给我发现就好。” 她满嘴花花草草,不知是哪里得罪她。他又气又笑,干脆顺着她的话,问:“发现了呢?” “那可别怪我不客气。” 他哼笑,“你要点样?” “打萎那支花啊。” 他意外,更觉好笑,“不应是打我吗?” 她默住,靠在他肩头,想不到那么远了,好一会后,她在黑暗中摇摇头,“我想不到那么远,不过我觉得我应该会很爽快,会容忍,连你的花,我都不会动。” 男人听着,心中发闷,忽然问:“你这么喜欢我?” 她惊地坐直身子,怔怔地,无法否认,也无法承认。 不,她不是这么喜欢他。 她是要贪图他的一份感觉,放置她无处可安放的感情,保存,不受他人攻击,不受爹地伤害,不受未见过的妈咪刺激,稳固她与生俱来的的勇敢。 正当她要讲话时,男人反扣住她的后脑勺,成熟男性气息在黑暗中好像更容易令她心跳不受控制。她胸腔里的那一片黑色潮水,涨潮或退潮全随他。 矜持已先舍弃,忘记拿回来—— 是黑夜给她无需矜持的胆子。她伸着舌尖,要模仿他技巧,可还是被他缠住,她不满,推他胸口。他鼻尖蹭过她鼻尖,被她用力推开,亲密的相触不得不中断。 她真是大胆,着这么短这么薄的裙衫。细细肩带已顺他意思滑落,但他是“合格男友”,勾起她的肩带,要她正经,他则要清心寡欲。 “看不到……”她声音柔柔软软,他的想象力听到了更好听的声音。他说看不到的比看到的更靓。 她被他一番话取悦到,笑出声,啄他嘴唇,一下又一下。在她看不见的视觉中,他深沉地看着她的朦胧的轮廓,想要贪图她一番活色生香,却要自己守住清心寡欲。 她是钟霓,而你不是傅时津,是陆钦南。 可怜—— 她的一番活色生香毅力要搅乱他清心寡欲。 她细细吻他的下唇,学着他的方式吻他,探进去,深入,纠缠。 温软湿热,津液蜜渡。 她理智尚存,按住他使坏的手,不满地咬他。他睁睁眼睛,理智回来一半,可总要进一步,再进一步,他贪心此刻,贪图这一份奢侈的亲密。隔着薄薄的裙衫,他碰到了未被束缚的事物,她抓住他的手,突然按住。她已无矜持,他却要做半个君子,粗糙的手掌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笑出声,问:“你好胆小喔。” 他不忘问题,“你……就这么过来的?” 她抓着他的手,故意带动他的手捏捏。他呼吸一滞,“回答问题。” “我又不是犯人……” “现在是了。” 她靠倒在他身上,吻了吻他下巴,沿着他的下颌线慢慢吻,吻至他的耳垂,笑笑回答:“当然不是,外面冷,我怕冷的。” 男人得到满意的答案,侧过脸,扣着她后颈,迎面衔住她的唇。 这一分一秒,乃至上一分上一秒,她都开心,是不是? 睁开眼,或许是黑暗深渊。 他做不来天父虔诚的信徒,却想要祷告,祷告此时此刻,至少她不要讲话。祷告或许有用,她没有讲话,只笑,于是,他陪她一起笑。 钟霓,我不喜欢你。 你不属于我。 我不是你的傅时津。 他慢慢敛起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修5/12。刪改错别字病句,后半部分增添细节,该章原版是有刪减的,现版本与未删减差不多。 ☆、020 灯亮起。 窗外斑斓的光与影就此湮没, 将方才暗处氤氲着的后遗症全照亮—— 无所遁形。 一览无遗。 灯是他开的,在他所有忍耐性可能要被她吞噬得干干净净之前, 他要及时制止, 是要贪图,但不可贪婪, 他与她之间,有一道分寸线,明明白白, 她可以不清楚,他要记得清楚,走到边缘已是他极限。 灯亮起的一瞬,她迅速起身,钻进盥洗室, 在她出来之前, 傅Sir要恢复清心寡欲, 而她也要想起矜持。 不忍“合格男友”的心意浪费掉,桌上的蛋挞,钟霓要全食掉, 味道不如正月茶馆新口味蛋挞好,食几口尚可, 越吃越甜, 甜到齁人,饱腹感越来越重,她食不下, 难受地塞给傅时津。傅时津看了她一眼,低头食过她咬了一小口的蛋挞。钟霓整弄着自己的衣服,抬眼瞥见,一时发愣,只看他,脸颊发烫,好半会才出声制止他:“不、不要食了。” 这样好古怪,会让她心跳加速。 傅时津抬手揩下嘴角,起身去倒杯清水漱口,回来告诉她太甜了。他这种不喜甜的人,能食一个,也实属难得,只当尝尝鲜也够。 这一晚,她得到他心意,已够餍足,撇嘴一笑,拍拍他胸口,“表现很好,我满意。”口吻得意,像是一只食得餍足的小狐狸。拍完他胸口,她打哈欠。 他摘下腕表,看了眼时间,已过十一点钟,便要催促她睡觉,而他需要独自想一想,好好想一想结婚这件麻烦的事情。 她胳膊缠进他臂弯里,“你呢?” “你先睡觉,我想想案子,最近事多,需要理一下。” 等钟霓入睡后,他烟瘾发作,神经绷紧,站在阳台上,静静地望着这座黑夜不眠城市,半张脸隐匿在摇曳的门帘深处,在对面建筑广告灯的闪烁下忽明忽暗。他按着太阳xue,慢慢想,想自己卑劣,想钟霓可怜,想将来婚姻都要不美好。 隔日,钟霓生物钟与傅时津同步,醒来第一件事情便是拉着他,严肃地问他:“你会求婚吗?” 他怔了片刻,没作回答,拉下她的手,好一会儿才讲:“现在还早,你明白吗?” 她揉揉眼睛,蹙眉,不解:“我以为你明白我意思,我是希望越早越好,最好明日